不多时,另一个太监手中拿着一个小瓷瓶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将瓷瓶送到苍稜帝跟前又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在那太监说完话之后,不仅皇上,就连一旁的皇后脸色都变了。
看到了这一切陆翊心里突然萌生了几个不好的念头。
不会有事的,陆翊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可心里也是没有谱。
今日之事完全就在他们二人的计划之外。
谁能想到云瑶竟然真的能够舍得用自己的孩子作饵来陷害曦儿。
陆翊的手握成拳,在身侧微微发抖着,大脑已经开始告诉运转,想着一会儿要如何替曦儿说话。
得了皇上的授意,那太监又把小瓷瓶带去了太医的身侧,将那瓷瓶送到了太医的手中。
陈太医将瓷瓶打开,鼻尖在上面闻了闻,脸色大变。
“回皇上,这便是落子散。”陈太医整个身子都跪伏在地上,声音微抖的说道。
“这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苍稜帝冷声问道。
苏公公连忙站出来跪在地上,“奴才差人去了陆将军的马车上,在一个暗格中找到的。”
话音刚落,云锦曦的脸色刷白。
这个东西她从未见过,又如何会在他们的马车中。
有了这个东西再联想到云瑶晕倒前说的那句话,这个罪名被完完全全的扣在了云锦曦的头上,此时哪怕多说一句话都是狡辩。
云锦曦抬头,先看了眼陆翊,冲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说话。
随后,云锦曦冲着那小太监伸出了手。
小太监一时有些不明,云锦曦的眼睛往那瓷瓶上看了一眼。
小太监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皇上,在得到准许后才把瓷瓶小心的交到了云锦曦的手里。
云锦曦将那小小的一个瓷瓶捏在手里,上下看了好几遍,才将瓷瓶放在了地上。
“云锦曦,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苍稜帝开口问道。
“这瓷瓶确实是臣妇常用的那一类不假,可臣妇从未见过这一个,更何况,若是臣妇害了云侧妃的话,又怎会告知云侧妃,云侧妃又是如何得知,这一定是臣妇做的呢。”
一直在上方没有怎么说话的皇后冷笑一声,在皇上说话之前开了口,这种后宫中的龃龉,她是最清楚不过的。
苍稜帝坐在一旁,冷眼看着。
“陆夫人,你说这瓷瓶是你常用的,那你又如何证明,这瓷瓶不是你的呢,众所周知,你与云侧妃交恶多年,云侧妃的娘更是间接死在了你的手里,云侧妃不计前嫌,屡次主动找你示好你都冷脸相对。”
“你没有尽到一点姐姐的责任不说,还时常给云侧妃使绊子,据本宫所知,在溪王府,云侧妃可从未得罪过任何人,在有孕之后,更是被溪王直接带到了一个僻静的小院子里休养起来,这里只有你与云侧妃有过节,若不是你,难不成还是本宫不成?”
云锦曦跪在下面,眼睛微微眯起,云瑶这招用的真是妙极了,他们将军府戒备一向森严,就连云锦曦都有些疑惑,那个瓷瓶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塞进去的。
陆翊站在一旁心急如焚,可他到底也是知晓轻重的,若是这种时候为了云锦曦说话,说不定会连他自己也搭进去,到时候更没有人可以去将曦儿救出来了。
“父皇,多说无益,还是速速将这毒妇压至天牢吧。”溪王站出来,恨恨的瞪了云锦曦一眼,对着皇上说道。
“云侧妃还未醒来,但如今却是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陆夫人,如此,便先压进去吧。”皇上疲惫的挥了挥手。
陆翊脚步微动,刚想要求情,云锦曦的眼刀就飞了过来。
这并不是给她定罪,事情尚未水落石出,只是因为牵扯到了溪王所以闹得比较打了一点罢了。
“这件事便由陈尚书着手调查吧,兹事体大,陈尚书定要不偏不倚才是。”皇上的手指指向刑部尚书说道。
陈尚书连忙跑出来表了一番忠心。
溪王跟陆翊,他哪一个都得罪不起,这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陈尚书的脸上满是苦涩。
“陆翊,你可有话说?”苍稜帝捏了捏紧蹙的眉心,突然问道。
陆翊站了出来,跪在了云锦曦的身边,身子笔挺,双手抬起,神情严肃又恭敬,“回皇上,曦儿绝不是心狠手辣之人,皇上明察秋毫,微臣相信,皇上定能还微臣的夫人一个清白的。”
苍稜帝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皇后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苍稜帝挥手打断,疲惫的说道,“今日便到这里吧,来人,将云锦曦压入天牢,等候处置。”
云锦曦默不吭声,离开前深深的看了陆翊一眼,便跟着那几个人往天牢的方向走去。
陆翊的手紧紧握成拳,身体紧绷的要命。
溪王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只有完颜麒麟,安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手中还举着酒杯,嘴角露出神秘的微笑。
他给云瑶的药至少还要沉睡三天。
三天的时间对他来说,足够了。
为了这一天,他已经准备了太长的时间了,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完颜麒麟就恨不得让时间快进,直接穿越到几天之后。
再过几天,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将军夫人,只会有他北凉王子的大妃。
云锦曦被带到了一处阴暗潮湿的牢房。
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与在电视里看到的差不多,黑漆漆的一片,地上凌乱的放着一堆潮湿的茅草。
“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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