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来迟的蓝田县令程元祥,听到柳师承往外驱赶众人,急忙上前,让庄老汉等人去衙门外候着。
木忆荣见该来的人都来得差不多了,便让庄老汉等人留步,道他来蓝田县是为了查探鹤鸣道长之死一案,如今重要证人沈头儿已寻回,他便要于今日,在这蓝田县衙门院内,缉拿杀人凶手。
午后阳光未有半分消减,火红的太阳依依不舍的挂在正中,不肯向西移动半分,张扬的向所有人宣泄它的热辣。
只是,忽起一阵阵凉风,与这炎炎夏日格格不入。
骤然而起的诡异凉风,很好的带走了人们身上的暑气,也勾出了一些人心底的凉气。
匆匆赶来的县令程元祥一头热汗,听见木忆荣要在衙门庭院中审问沈头儿,也顾不上拭去额头上的汗水,上前躬身行礼。
“侍郎大人,天气炎热,还请到衙门堂内说话吧!”
说完,扭头驱赶站在衙门院内看热闹的众人:“衙门审案,闲杂人等全都退避出去。”
木忆荣一摆手,让众人全都留下,然后示意侯虎搬来桌椅,他要在衙门庭院内审问沈头儿。
程元祥用袖子拭去额头上冷汗,有些为难的表示他乃是蓝田县县令,沈头儿涉嫌杀害庄家女一案,应该由他这个一县之长来审问,不必劳烦木忆荣劳心劳力。
沈头儿听到程元祥要主审案子,立刻急得跳脚,忍不住开骂:“你个糊涂县令哪里懂得什么审问案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心险恶,想要将所有罪名全都安在我的身上。你审案,我不服。”
沈家妇也急忙帮腔,道案子牵扯很多人,皆与县令程元祥有关,若是由县令程元祥审查此案,恐有失公允。说着,恳求木忆荣替她夫君洗清冤屈。
县令程元祥听到沈家妇这话便炸庙了,喝问她这话是何意,怎敢冤枉他这堂堂一县父母官!
沈家妇吓得收声,缩在沈头儿身后,沈头儿立刻向木忆荣告状:“侍郎大人,你快看看,他这一县父母官就是这样当的。只晓得吼良家妇女,自己县内出了人命官司都查不清楚,小人若是交到这个糊涂官手中,一定被冤枉推出去砍了头,替那真正杀害庄家女的凶手被砍了头。”
程元祥见沈头儿夫妇一唱一和的在木忆荣面前告他的黑状,立刻大声呼冤,道他任官数年,从未昧着良心收过一两银子的贿赂而冤枉一个好人。让沈头儿这杀人凶手不要红口白牙的栽赃他这个县令,妄图脱罪。
说着,万分委屈的向程元祥诉苦:“尚书大人,下官任这一县之长,一向秉公处理,从未徇私舞弊,违法乱纪。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但是像沈头儿这般涉嫌杀人,反倒大胆反咬父母官的人,下官今日还真是头一次见到,真要冤枉死下官了。”
刑部尚书柳师承在县令程元祥府上居住的这些时日,受了不少好处,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他自然要帮着柳师承。
且他觉得,一个普通平头老百姓,随便张口攀指朝廷官员,不合礼数,便先是大声申敕沈头儿无礼,然后对木忆荣道:“木侍郎,程县令说的没错,这里是蓝田县,程县令乃是当地父母官,理应由他来审理此案。”
沈头儿见刑部尚书竟然帮程县令说话,一下子就急了,上前就要拉扯木忆荣,但被侯虎与侯猴二人拦住,让他有话好好说,不许对大人拉拉扯扯。
沈头儿急得一跺脚,让木忆荣一定要为他做主,他若是被交到县令程元祥手中,肯定稀里糊涂的就被定了罪。
程元祥听到沈头儿这样说,也气得吹胡子瞪眼,问沈头儿为何如此这般诋毁于他,他到底做过什么不公正、不公平的事情?
沈头儿正要开口时,被木忆荣伸手打住。木忆荣冲刚好分开人群走进来的十九亲王微微行礼:“既然十九亲王来了,就由十九亲王主持审问吧!”
摇着扇子的十九亲王一脸懵逼,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审个哪门子的案子。
然后用扇子指着木忆荣:“忆荣,你分内的事情少要推给本王自己偷懒。”
说着,命人搬来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然后命人看茶来,他要听木忆荣审案,缉拿凶手。
投到十九亲王麾下的二丫头,立刻备来点心和茶水,站在一边,十分贴心的摇着团扇,帮十九亲王扇风纳凉。
十九亲王十分满意的称赞了二丫头两句,道二丫头伺候的用心,以后他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二丫头。
二丫头立刻感恩戴德的表示,日后一定会更加尽心尽力的服侍好十九亲王,惹得她原来的主人程元祥,不由得暗骂她看人下菜碟,是个见利忘义的狗腿子。
只是在心中嘲笑二丫头狗腿子的程元祥,立马也十分狗腿子的恭顺谦卑上前一步,对十九亲王道他不敢劳烦侍郎大人,在他辖区出的命案,理应由他来审理。
十九亲王笑着表示人既然是木忆荣抓回来的,就由他亲自来审问,让程元祥到一边旁听就好。
程元祥还要说些什么,但被柳师承一下子挤开,险些跌倒。
一脸奉承的柳师承凑到十九亲王近前:“王爷说的对。下官听闻木侍郎审问很有一套,只是他年级尚轻,还要劳烦十九亲王在旁多加提点,方能早日查起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水落石出。”
十九亲王大概是因为天气炎热,一向十分好脾气的他,忍不住白了柳师承一眼。
“尚书柳大人,你若是能审案就过去询问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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