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摇折扇的十九亲王,仿若茶馆,听到沈亮亮冲冠一怒为红颜,不禁感叹:“沈家主,还真是个痴情的人儿。”
木忆荣瞪了十九亲王一眼,让十九亲王不要随便打断他的询问。
沈家主卫陵又是叹了一口气,道他虽然不知道鹤鸣道长的死与沈亮亮是否有关。但是夜宴那日,二人确实发生了争执。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就算他想要帮忙隐瞒,也是隐瞒不了。
卫氏一族的冰户皆道不知鹤鸣之死,木忆荣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便起身与卫陵告辞,准备前往沈府询问一二。
只是,他在临出门时,瞄了一眼桌上的茶具。
离开卫府,柳轻烟立刻又习惯性的高谈阔论起来,道她就觉得鹤鸣道长此案乃是情杀,只是没有想到,除了玉华仙,现在又蹦出沈亮亮这个嫌疑人。
不过,她看过很多电视剧和警示记录片里面都讲过,凶杀案最先侦查的方向就是情杀和仇杀,鹤鸣道长的这个案子,肯定是情杀没跑了。
柳轻烟说的话,从前瑞草听不懂,现在也是完全听不懂。
木忆荣与十九亲王也是对有些词儿完全没有听过,什么是“电视剧”,什么是“记录片”?
柳轻烟一兴奋,就容易冒出现代词儿,她让大家不要在意,反正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鹤鸣道长死于情杀,凶手不是玉华仙就是沈亮亮,他们只要盯紧这二人,很快就能破案了。
柳轻烟说着,又开始抱怨什么这里没有现代刑侦工具,若是在有监控的年代,逮个犯人要比现在轻松简单多了,果真是时代需要进步!
十九亲王听到柳轻烟说的话,眉头忽的动了一下,儿时的一些记忆忽然一下子蹿进他的大脑中,他仿佛记得好像有个什么人,与他说过类似的话。
十九亲王看柳轻烟的眼神儿,蓦地变得复杂起来,一些想法在心底慢慢发生改变。
沈家家主沈亮亮很有经商头脑,在蓝田县经营了不少买卖,当年就是他向县令程元祥提议,在地下建冰窖,冬取灞河结冰,置于冰窖内,夏日到周边临县进行贩卖。
可以说,蓝田县能有今日之繁荣,沈亮亮功不可没。且他还很年轻,前途不可后量。
沈家没有下属冰户,每岁采冰的人,皆是沈家家仆进行。
沈家的家仆冰户都居住在沈家别院,与大户人家的分支没有什么区别,身份比普通家仆要尊贵一些,现如今全都候在门口,等候问话。
沈亮亮十分热情的将一行人迎进屋内,柳轻烟一屁股坐下之后,便性子急的询问沈亮亮与玉华仙,还有鹤鸣道长三人之间的传闻,他是否在夜宴那日,与鹤鸣道长发生过争执之事儿?
沈亮亮十分爽快的就点头承认,道他确实对玉华仙有好感,也送了不少礼物。
一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欣赏美丽的东西,喜欢玉华仙十分正常。
只不过,他送与玉华仙的胭脂水粉,也送与过蓝田县城的柳巷姑娘们,并不是什么金贵之物。
沈亮亮直言他身边的红颜知己很多,不乏像玉华仙一般貌美聪慧的女子,所以,他可不会冲冠一怒为红颜,毁掉自己的一生。
二是,他可怜玉华仙。像她这般聪明美丽的女子,却将一个不可实现的希望,寄托在了一个不靠谱的人身上。
他看得出,鹤鸣道长并没有想要带玉华仙入京的意思,他那日夜宴与鹤鸣道长发生争执,也是因为此事儿。
他直白的替玉华仙向鹤鸣道长抱冤,说鹤鸣道长若是不想许给玉华仙一个未来,就赶快放手,不要耽误了玉华仙。
而其实,当时与他发生争执的人并不是鹤鸣道长,而是玉华仙。
玉华仙并不高兴沈亮亮替她出头,尤其是在听到沈亮亮说她乃是痴心妄想的白白浪费时间在鹤鸣道长的身上,整个人就怒了,发了很大的脾气,与沈亮亮吵嚷起来,道他乃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当夜争吵之事儿,并不是像外传的那般,说什么他因爱慕玉华仙不得,而与鹤鸣道长不睦。
沈亮亮语气淡然的说完,道他昨晚去寻木忆荣说玉华仙之事儿,绝不是因为爱而不得的报复。
而是他觉得,玉华仙对鹤鸣道长过分着迷,过分执着,好似毒蛇一般缠绕箍紧鹤鸣道长不放。
但鹤鸣道长对玉华仙却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所以有理由怀疑玉华仙因爱生恨,杀死了鹤鸣道长。
木忆荣道鹤鸣道长若是被玉华仙害死,那她是如何将鹤鸣道长的尸体弄到贡冰之中?
沈亮亮笑了:“木侍郎,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说着,他望向站在门口的沈家家仆冰户:“谁知道,是不是有人见钱眼开,做了玉华仙的推磨鬼。”
沈亮亮的话十分有道理,玉华仙不必亲手将鹤鸣道长的尸体弄到贡冰里面,只要出钱找一个帮手,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只是,沈府的所有家仆冰户皆和卫府冰户一般,一口咬定完全不知鹤鸣道长死亡这件事情。
木忆荣看向坐在上首的十九亲王,他昨晚刚与玉华仙亲密接触过,对于玉华仙可能因情杀死鹤鸣道长这件事情,他有什么看法?
十九亲王笑着轻摇折扇,道玉华仙无论是才华气质,还是样貌身体,都足以令男人着迷。虽然还未到引得神仙动凡心的地步,但他不得不说,与他之前接触过的女子相比,玉华仙确实比其中不少人优秀,尤其是在服侍男人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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