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草想要当一把红娘,给柳轻烟和木忆荣创造单独聊天的机会,结果刚一抬脚,木忆荣就问她去做什么?
瑞草找了一个很烂的借口,说是肚子饿了,要去早点儿吃的东西垫肚子。
木忆荣看着瑞草身后那个装满贡品的小背篓,不言不语,就那样盯着看。
瑞草看到木忆荣又变成狼的眼神,觉得对方猜透了她的小心思儿,只能浑身不自在的停下脚步,坐在了院中的石桌近前,将小背篓放在桌上,继续低头嗑点心儿。
木忆荣也坐在了石桌旁,并请柳轻烟也坐下说话,柳轻烟姿态优雅的坐下后,眼神儿在木忆荣与瑞草之间游走一遍,然后问二人不是才刚从外县回来吗,怎么又忙得不见人影?
木忆荣道了一句有案子,柳轻烟问是什么案子?
木忆荣迟疑了一下:“我们如今正经手的案子,信息不便泄露,恕不能相告,望见谅!”
柳轻烟点头表示理解,踟蹰一下又开口问说:“听闻你们二人前两日去了外地查案,不知可有进展?”
柳轻烟其实想要问的是,二人去外地一起出差执行任务,感情方面是否有什么进展。
她感觉看着现在的二人,似乎关系较之前亲密了不少,且二人彼此之间,有着一股十分微妙的东西。
木忆荣思忖了一下,才回答柳轻烟,说他们去临潼县查访,恰巧遇到了杀人事件,便顺便调查。
现在已经将凶手缉拿归案,正关押在刑部审问。
木忆荣说完这些,忽的想起柳轻烟乃是刑部尚书柳师承大人的千金,按理说,这些事情,她或多或少,应该有些耳闻。
但她却跑来询问他,难道是想要试探什么口风不成?
柳轻烟完全没有注意到木忆荣脸上的表情变化,称赞木忆荣真是当代神探,实在是太厉害了。
木忆荣表情淡然的回了一句:“并非我一个人功劳。”
柳轻烟有些尴尬,瑞草想要帮忙缓解一下气氛,撮合一下二人。
结果发现,她完全不知道媒婆怎么当,此时该说一些什么。
她所能够想到的,就是直接一棒子敲昏木忆荣,将他搬上柳轻烟的床。
只是,这个主意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主意,风险太大,万一木忆荣见自己失了贞洁,恼羞成怒,把她赶出木府怎么办,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于是,瑞草打消了让柳轻烟对木忆荣霸王硬上弓的想法,乖乖的缩在一旁啃着供果糕点儿。
只是,她一双好似黑葡萄的大眼睛在木忆荣与柳轻烟二人之间,仿若一只小兔子一般乱蹿,看得木忆荣微微蹙起眉头。
木忆荣将头转向柳轻烟:“柳小姐,夜已深,若是有什么事情,不防明日再来......”
木忆荣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柳轻烟匆匆打断:“木公子,就是上次你请我打听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说完,她看向瑞草,瑞草十分识相的再次站起身,结果木忆荣来一句:“瑞草亭长与我同为大理寺官差,有关案情柳小姐但说无妨。”
瑞草无奈,只好继续坐下当个闷头吃东西的电灯泡。
柳轻烟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瑞草,瑞草露出一个别怪我的表情,不是我不给你们二人制造机会,而是木忆荣不肯给我离去的机会。
不过,她用眼神儿鼓励柳轻烟自己多加一把劲儿了,努力拿下不解风情的木忆荣。
瑞草想到这里,再次为自己又无师自通的理解“不解风情”这个词儿而暗自欢喜。
柳轻烟将瑞草眼中忽然冒出的莫名欢喜深深刺痛了一下,低下头,脸色阴沉似能滴下水来。
但当她抬起头时,嘴角含笑,双眼脉脉含情,对木忆荣道:“那日与木公子分开之后,我便去寻我大哥聊天。经我一番软磨硬泡,他终于吐露,自己确实去过欢香楼找过春香。”
柳轻烟说到这里,刻意停顿下来,双眼紧紧盯着木忆荣,希望他的情绪能够有所波动,让心中的好奇变得炙热,对待她的态度不再是谦和疏离。
果然,她得偿所愿,木忆荣眼中燃起些许好似火苗的东西,开口问说:“你大哥可说,他去欢香楼寻春香所为何事儿?”
男子去妓院寻姑娘,还能有什么事情,但是木忆荣觉得,对子女管教严格的柳府,府上的大公子去欢香楼,且寻的人又是前御史中丞戴笠的女儿春香,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柳轻烟笑看木忆荣,也不着急回答,端起茶水润了润唇,一波春水一般的眼睛,紧紧盯着木忆荣的双眼
“木公子,看在我帮你打听消息的面子上,你以后可否唤我一声轻烟,莫要再称呼我为柳小姐。再怎么说,咱们也是邻居,彼此父亲还在同朝为官,总是公子小姐的唤着,有些太客套见外了。”
小翠儿和宝儿听到柳轻烟这般告白一般的像木忆荣表明心意,脸都一下子红了,扭头装作不知。
只有瑞草瞪着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看着木忆荣,心内在不停的呐喊:快答应,快答应。
柳轻烟自己上进给力,不用瑞草这个不称职的笨蛋红娘出手,瑞草乐得逍遥,开心的将两块儿糕点儿一起塞进嘴里。
木忆荣见了,对她道了一声:“小心噎到。”
结果瑞草就中了木忆荣的乌鸦嘴,一下子噎到了,两眼一翻,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木忆荣急忙伸手递上茶水,瑞草一把接过来,猛地灌入口中,这才总算是活了下来。
木忆荣又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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