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通告的小道童,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回来。朝木忆荣等三人行礼,道两位护国仙师有请。说完,在前面引路。
仙师观后院雅静怡人,不似前面道观那般烟雾缭绕,吵嚷喧闹,仿若俗世与仙境隔着一线,彼此不扰。
庭院遍种高大修竹,一条石板小路穿过竹林,徐徐微风吹过,阵阵竹子清新香气扑鼻。
穿过竹林,可见不远处有一座石桥,桥下有潺潺流水缓缓流过,十九亲王走上石桥,赞了一声“雅。”
小道童温婉一笑:“十九亲王今日来得不是时候,若是往日,两位仙师在此琴箫合鸣,那才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十九亲王笑了笑:“听你这样一说,还真是来得不是时候,十分遗憾。”
说话间,众人已经走到由竹子搭建的房屋前,小道童踏上木阶梯,站在敞开的门前朝内禀告:“仙师,十九亲王与大理寺两位官差到访。”
里面立刻传出倚梅的声音,请十九亲王与大理寺两位官差入内。
三人走进屋的时候,就见寻鹤红着眼眶,一脸赌气的坐在床榻边上,见到三人进来,仍旧歪着脸,没有起身。
倚梅则是笑着迎出来,拱手朝三人行礼,命小道童下去备新的茶点来。
十九亲王望着一脸委屈,还抽抽搭搭的寻鹤,笑着道了一句不必客气,然后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寻鹤抬头看了三人一眼,却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又将头扭到一旁。
倚梅向十九亲王三人抱歉道:“爱徒无辜身死,师弟他实难接受,一时失礼,望十九亲王与木侍郎见谅。”
十九亲王一脸和善的摇了摇手中扇子:“仙师不必拘于世俗那些礼数,你们二人痛失爱徒,心情本王能够理解。”
十九亲王说着,看向寻鹤:“只是,斯人已矣,寻鹤仙师还是莫要过度哀伤,多多保重身体。”
寻鹤与倚梅相比,确实显得过度悲伤,倚梅听到十九亲王的话,哀叹一声:“我师弟心软,最是见不得杀生之事儿,没想到......”
倚梅说到这里,又是一声长长的哀叹:“鹤鸣那孩子真是可怜,他与我师弟一样,都是孤儿,从小到大吃了不少苦头。师弟他推己及人,十分疼惜这个徒弟,如今爱徒遇到这样的事情,真是如同丧子之痛,还请几位大人谅解。”
倚梅话音刚落,寻鹤便从床榻上一下子跳起,朝外冲去,嚷着要去找皇上替他做主,抓住那个杀害他弟子的人,活剥了他的皮。
倚梅眼疾手快的拦住寻鹤,寻鹤挣扎了两下,并未挣脱,便趴扶在师兄倚梅的胸前放声大哭。
“师兄,鹤鸣那孩子,怎么就死了,我不甘心,我好恨啊!”
倚梅眼神浮起氤氲,轻轻拍着寻鹤的后背,柔声安慰:“圣上不是已经派了十九亲王与大理寺协同查案,我相信很快就能查明真相,抓到害死鹤鸣的凶手。”
寻鹤听到这话,终于从倚梅胸前抬起头,看向十九亲王与木忆荣:“你们来,可是已经查出杀害本仙师好徒儿的凶手是谁了?”
抓凶手又不是去鸡圈抓鸡,哪里可能这么快!
木忆荣向寻鹤表明,他们此番前来,是询问有关鹤鸣的一些问题,希望两位仙师能够帮忙答疑解惑,这样就能够尽快抓到杀害鹤鸣的凶手。
寻鹤听到大理寺还未查到任何线索,两条眉毛顿时拧成了麻花,十分不满的道大理寺不是最擅长查案子,他堂堂护国仙师的徒弟被人杀害,却是线索全无,莫不是对此事儿不上心。
木忆荣只是听闻这位赐号跋扈将军的寻鹤仙师性子不太好,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这般好似女子胡搅蛮缠时的模样,令人大跌眼镜。
这样的人,自称清心寡欲,看破俗世红尘,怎么就那么的没有说服力!
木忆荣耐着性子向寻鹤解释,查案也是讲究步骤,从发现尸体到现在,他们已经走访多人,勘察被害者尸体之前存放之处,这才来询问二人,并没有懈怠之处。
寻鹤哼了一声,道这样“最好”,若是大理寺调查案子不用心,他一定到圣上面前告御状,给他们治罪。
木忆荣见过不少被害人的家属,因为过度悲伤受到刺激,情绪激动,口不择言,不去怪杀人凶手,而对侦办案件的官差进行无端谩骂,甚至动手打人。
所以木忆荣对寻鹤这种冷嘲热讽的态度,并不以为意。
至于十九亲王,他一向拿自己觉得不重要的人说话当放屁。瑞草通常只对不会说话的尸体感兴趣儿,觉得不能言语的尸体,总是会给人更多有用且真实的线索。毕竟你永远不可能提前知道,开口对你长篇大论的人,口中说的话,到底有几句是真是假!
倚梅又安慰了情绪激动的寻鹤两句,道木侍郎来此,就是为了查明鹤鸣的死因,他们应该积极配合,这样才能早日抓到杀害鹤鸣的凶手。
说完,他问木忆荣,想要知道一些有关鹤鸣的什么问题?
木忆荣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册子,从倚梅这里借了一支毛笔,便开始一边记录,一边问问题。
木忆荣首先问二人,可还记得去岁鹤鸣具体是何时说要去云游?且有没有说要去什么地方?
倚梅想了一下,道去岁腊月之时,鹤鸣说蓝田县的冰户请他在采冰时祭祀司寒。具体是什么时间,他并不记得。
说完,他看向寻鹤,寻鹤掷地有声且十分肯定的道了一句:“冬至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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