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见过我的母亲……?”敖野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这位,其实与自己并没有接触过几次的兄长,好奇道。
过去的大部分时间里,敖崭隐去了姓名,追随他的师父,一位勘破天机的修真者,避世于夏国境内的缥缈山中,苦心修行,不问世事。
所以对于自己的这位兄长,敖野了解的并不多。也就仅仅是在自己很小的时候,见过几次面而已。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与敖崭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里。身为弟弟的敖野体会到了被他人视作家人,究竟是一种怎样的体验。遂在后来的许多年里,每逢与兄长敖崭再会,敖野的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
对于敖崭今夜的突然到访。敖野早有预料,但是若论敖崭到访的因由,敖野暂时还猜不到,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敖崭这深夜来访绝对不是为了“探病”。
听到敖野问起十六夜红莲的相关事情时,敖崭沉默了片刻。接着,他转而言道,避开了这个话题,这倒是无意间加重了敖野对于自己母亲过往的猜测与好奇。
敖崭关切地问自己的这个弟弟:“这段时间,身体好些了吗?来的路上我听说你病了。父亲很挂念你的身体情况,并特地派了几名宫中的御医,跟随翟文礼将军与三千风虎骑前来接你回去。”
“父亲派翟文礼将军接我回去?”听到这里,敖野突然眉头一皱,“兄长不是在说笑吧?”
“只有翟文礼将军,才可以调动风虎骑。”看着敖野紧张的模样,敖崭笑了笑,“料想,他应该会在最近两天抵达这里。我出发的时候比较早,且有些仓促。不然那几名御医我这趟就给你带过来了。”
“多谢兄长挂念。”
敖野松了一口气。
大致上,他已确定今夜这位多年不见的兄长,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拜访自己。敖崭笑了笑,也差不多猜到了其实敖野并没有病,于是直接开门见山问敖野:“怎么,不想回夏国?”
敖崭的这一问,忽然令敖野不知道该怎么去接。他迟疑了片刻,最后吞吞吐吐道:“回去之后就不能再像今夜这样,自由自在的吹埙了。”
敖崭听罢,叹息道:“所以,你就想出了装病这一招,打算能拖一天是一天?”
敖野愣了一下,抬眼与敖崭目光相触。眼见兄长已经识破自己的心思,遂只好无奈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话语间,敖崭为他的这个弟弟满上了杯中的酒,并在这个过程中缓缓道:“很快就要打仗了,你留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敖野:“我待在夏国,不危险吗。”
敖崭眉头一皱:“怎么,难不成国中有人要害你?为何这么说。”
敖野淡淡一笑,回避了敖崭的这一问,并转而言道:“过去的事情不提了。”
敖崭好奇的看着敖野:“谁啊?”
敖野笑了笑:“还能有谁?”
敖崭皱眉沉思,并猜测道:“你说的是离姬?还是国师?又或者是……”
敖野笑而不语,不忘在这时敬敖崭一杯酒:“是谁不重要,反正肯定是父亲身边的红人。比起有一天不明因由的突然死在宫里,我情愿在这漫天飞雪的夙国边陲,就此埋骨。”
敖崭淡淡道:“战争可不是儿戏。”
敖野反问:“那婚姻可以作儿戏?”
敖崭听罢,沉默了。
他知道敖野这话暗指的,乃是那如今已告吹的「联姻之策」,遂没有再接着敖野的话说下去,并转而言道:“生于帝王家,又有几个爱恨随心。”
“从小到大,我甚至连自己亲生母亲的面都没有见过。”敖野冷笑着,话语里略带几分苍凉,“既是生于帝王家,总得先让我体会一下家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滋味,再来说接下来是否会落得个爱恨随心?”
敖崭沉默了片刻,问道:“所以,你打算一直这样拖下去,一直这样留在这里?”
“等翟文礼将军来了再说吧。目前,霁北的雪这么大,我担心他在来的路上找不着方向。”敖野笑了笑,继续道,“我曾听人说过,当年「赤焱之乱」期间,父亲曾在一次救援行动中,身陷赤焱武士的包围。随后父亲第一时间向驻扎在附近的翟文礼将军发出了求救,结果这位将军竟在过程中迷了路。若是父亲命大,在恶骨将军的死命护卫下杀出重围。或许现在我们夏国还存在不存在,又是另外一回事。”
听到这里,敖崭不由得笑道:“所以,你认为父亲派他还接你回去其实是别有用心?”
敖野冷笑:“兄长怎么知道是父亲派这位将军来接我回去的,又或者是别人给了父亲一个看似合适的建议?”
敖崭:“你担心这路上会出问题?”
敖野没有回答敖崭的这一问,只是转而言道:“我不想就这样回去,我想跟兄长一起凯旋。”
敖崭听罢,淡淡问道:“你打过仗吗。”
敖野摇头:“没有。”
敖崭:“杀过人吗?”
敖野:“没有。”
话语间,敖崭单手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从腰间的刀鞘里抽出一把刀来,然后缓缓递到敖野面前:“挥刀给我看看。”
敖野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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