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会笑,还会哭呢!要不,给君侯您现哭一个?”古依娜调皮地回应云凡道。
“哭就算了。”云凡的目光在此间渐渐深邃,“比起听你哭,看你傻笑更有意思,但是现在我更关心的是他们会在今夜的宴会上出现吗。”
“君侯口中的他们,指的是咱们的人还是先前您提到的夙国本土世家家主。”辛扎依玛抓了抓脑袋问道。
云凡淡淡道:“皆是。”
“我们的人,今夜不会出席。”古依娜微微收敛起笑容,启合朱唇,前一刻神情如夏花之绚烂,这一刻忽而冷若冰霜,“而这些夙国世家的家主,肯定也不会赏脸。”
“听说这霁朝列国诸侯王室,向来非常注重礼乐,他们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合适?”辛扎依玛不知道为何,自从离开北陆来到这里,就总是瞻前顾后,丝毫没了以前的那般不羁与放肆,“既是远道而来,君侯,为了不显得咱们很他们一般见识,要不要准备些礼物?”
“你认为我们该准备什么样的礼物比较合适?”云凡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辛扎依玛,他不知道是什么令这个在沙场上所向披靡的杀神变得如此多虑。
“咱们飒部的特产星燎酒怎么样?”星燎酒是北陆飒部的美酒,自霁朝建制以来,一直有价无市,其酿制方法至今都是一个迷。
传说这种酒以星辉为引,入口时有淡淡甘甜,闻着有点桂花的香气却没有半点酒的味道,可一旦误入愁肠,却犹如星火燎原,其势难挡。
话刚说出口,辛扎依玛便后悔道,“不行,那样会不会让东霁人觉得咱们除了酒啥都没有?也不知在这里,通常远道而来者应当准备什么样的礼物送给东道主合适,唉!”
“不用这么紧张。”一旁的古依娜拍拍辛扎依玛的肩膀,示意她放松些。这几日为了赶在夏国血虎骑到达前入城,众人几乎没怎么休息。对于这些关于礼乐的事情,古依娜没有说破,只是默默将目光投向正陷入思索中的云凡:“君侯自有思量。”
这时,远处有三只挥动翅膀的夜鸦,出现在了明月城的天幕上。夜鸦是墨国用来传递信息的信使,通常它们只会在夜间活动,很少会在白天出没,除非有大事发生。
前一刻还在沉思的云凡,下一刻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完成了拔刀与归鞘的动作。纷飞的夜鸦们抢先看见正以风速朝它们逼近的磅礴杀意,试图加快了振翅的频率,作四散逃离。据说夜鸦御风瞬息千里,但是面对出鞘的天纵牙,它们的速度还是太慢了!
血黑色长刀,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刀气轰杀夜鸦。如血丝般的流光萦绕着黑色的刀气,在瞬息间将那几只尝试离开明月城的夜鸦直接化作了血雾,并造成了一定程度上,肉眼可见的天幕破碎之景。
按理说,作为正处于十阶初期的武者,云凡是根本做不到以刀气杀敌于千里,这是只有步入“心武之境”才能施放的威慑!但是也有一种情况,就是这种类似于天纵牙的太古神兵认持有者为主,那么持有者便可以在到达“心武之境”前,提前挥霍少许这类神兵施舍给他们的可怕力量,但是施舍的力量终究只是少许,根本无法与达到心武之境后所施放的真正力量相提并论!
围观者众,皆因为云凡的这一刀而哗然!很多人都以为这次进城的是飒部的君侯,并不知道飒部的君侯就是他们失踪多年的储君。尽管云凡以刀气轰杀墨国用来传递信息的夜鸦,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但是由于距离相隔太远,根本看不起。
普通百姓们很难在短时间内将这个飒部的君侯与他们失踪多年的储君,这两个完全不同身份地位的人联系到一起。毕竟,在所有霁朝人的眼中,北陆人都是没有开化的蛮人,而他们是高贵的霁朝子民。
一些人目睹这位飒部君侯挥刀破碎天幕后,神色难堪不知所措,一些人愣在原地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部分人在目睹了这一幕后,以为挥刀者是已步入“心武之境”的绝世强者!特地来帮夙国收复失地,遂纷纷朝着他膜拜,导致场面一度有些混乱。
这是沉睡于岁月尘埃中的天纵牙,在世人眼中的首次高光时刻。无论是古依娜还是辛扎依玛,都没有想到云凡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拔出天纵牙,就像是并不知道墨国的夜鸦居然敢在白天,肆无忌惮的流窜在刚和他们打完仗的夙国国都明月城。
沐浴着这一片始料未及的哗然之声,辛扎依玛还在等云凡答复。当云凡敛起漫散的思绪,深邃的目光与辛扎依玛满眼的好奇相触,不死心的辛扎依玛,随即继续刚才的没有结束的话题,试探性的一问到底:“所以,在君侯看来,咱们该送啥礼给夙国主比较合适。”
印着赤色火焰的旗帜迎风飘荡。身着重甲的武士们迈着铿锵的步伐,在围观众人的议论声和膜拜间,缓缓行进在明月城中。
云凡的眼底杀意一闪而过。
“一支军队。”
此时的这明月城中,五千六百一十四名身着黑青色重甲的武士,时隔二十多年后,正雄赳赳气昂昂地行走在霁朝的土地上。天底下已经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礼物,值得让云凡献给他尊贵的姐姐。
话语间,他伸出满是伤疤右手,轻轻抚过座下白狼翘起的额发,余光落在了不远处随风摆动的“由衷酒楼”酒旗上。随着一阵扑面而来的酒香,云凡忽忆起少年时,常与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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