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在安顿好了颜菁之后,白蔷会好好管管她这个不听话的小师弟孟简,让他从“真正意义”上长记性,但是考量到此刻的孟简,身上有伤,所以白蔷最终还是心软,改变了主意。
清冷的月光洒落尘世,点点萤火悄然飞舞在风止居院落中。冷若冰霜的白蔷拉着孟简,悄悄来到那棵时常会在深夜,散发幽蓝色流光的古树前。
孟简不知道白蔷想做什么,但当白蔷拉起他的手时,孟简的脑海里,首先回荡起的便是小时候被白蔷过肩摔以及当沙袋打的日子。
而现在,白蔷并没有打他,只是趁孟简一个不留神直接撕开他已经破了的上衣,在深夜的古树下。白蔷的这一举动直接把孟简吓傻了,以为白蔷想对他做什么!遂连忙央求道:“不可以!大师姐!这个绝对不可以!”
白蔷听罢,眉头一皱:“我说你这一天天的,到底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是不是几天不打又皮痒痒了?”
只见这个向来不与孟简流露温柔一面的女人,在孟简复杂的眼神注视下,从怀里取出一个掌心大小的药瓶。孟简见状,又开始胡思乱想,下意识地开始往后退去:“不是,大师姐你这到底是要干啥啊!”
白蔷:“你猜。”
孟简:“我猜不出!”
白蔷:“给我站直了!”
意识到情况不妙的孟简赶紧示弱,虽然师门之中只有孟简才是学医的,但是由于他的心思却一直都在习武上,与孟简相比,作为大师姐的白蔷可谓是传承了师父叶轻娆的衣钵。
孟简:“大师姐这次我真知错了!”
白蔷:“现在知错不觉得晚了吗。”
孟简:“我以后一定听师姐的话!”
白蔷:“不用等以后,就现在吧!”
未等孟简作出反应,白蔷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封住了孟简身上的各大穴位。在九阶武者的眼中,六阶武者的身手很多时候就像是慢动作。
于是,原本打算掉头就跑的孟简,就这样光着上半身,站在秋日晚风里的风止居大树下,丝毫动弹不得。
月光为孟简冷白色的皮肤镀上了淡淡的清霜,他像是一个石雕般站在古树前,欲哭无泪!而白蔷则像是一个名家大士欣赏自己的作品似的,围绕着此时定在原地的孟简,似笑非笑。
孟简想说话,但是他根本就开不了口,只能绝望的转动眼珠,望着白蔷凭着自己的想法,随意摆动着自己的姿态。这时,两名锦衣侍端着烛灯,来到白蔷的身边为她照明。
孟简不知道白蔷想做什么,而白蔷也没有打算告诉他,只是默默地给孟简检查除了手臂上的伤口外,身上其他地方还有没有细微的伤口。
想到这里,白蔷突然转过身对身边的那两名锦衣小声嘀咕了半句,两名锦衣侍听罢面面相觑,于是白蔷催促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都还愣着干嘛?”
两名锦衣侍异口同声:“诺!”
随后,一名锦衣提着两个烛灯,另一个直接把孟简裤子扒了,而白蔷呢,则在这个时候背对孟简,直到锦衣侍检查完孟简身上有没有其他的伤。
此时的孟简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虽然他想说也什么都说不了,尴尬和羞涩的神情粉饰着孟简冷白色的肤质,像是一抹霞红洒落误入洁白的皓雪之上。
等白蔷再度转身的时候,锦衣侍已经给孟简穿好了裤子。经过仔细确认,孟简的伤仅在手臂上,其他地方并未遗落刀伤。
清辉月下,纤细的手轻轻拈碎瓶子里的药丸作粉状,然后借着月光烛火,一点一点抹在了孟简手臂的伤口上。接着,又来了一名锦衣,一手拿着纱布,一手拿着衣服。在经过一番折腾后,白蔷为孟简包扎好了伤口。
过程中,这个女人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情感的波澜,亦或是多余的话说。其实早在先前发现孟简受伤起,白蔷便已注意到他手臂上的那几道伤。尽管伤口的血已经止住,部分也已愈合,但比较深的那几道伤口,时不时还会溢出点血。
一开始,孟简并没有当回事,但细心的白蔷从发现孟简受伤起,就已经有所注意。虽然平日里白蔷对孟简颇为严厉,但是到了这种关头,终究还是刀子嘴豆腐心。
“御风诀”是雁国楚氏的独门心法,讲究顺风出招,御风杀敌,其气劲会随着刀剑入体后在身上各处留下深浅不一的伤口。傍晚时候,楚誉便是通过运转“御风诀”,催动长刀,才在片刻间让孟简丧失战斗力。
在雁国楚氏“御风诀”的影响下,这些较深的伤口通常不是那么容易愈合,如果耽搁的太久,可能会因为没有办法及时愈合而导致失血过多、伤口溃烂。
幸好白蔷见多识广。
当诸事皆定,几名锦衣为孟简披上了新的衣衫,然后将烛灯挂在古树枝干上,便暂且告退。先前封住孟简身上穴道的气劲也在此期间被白蔷卸了。
而孟简也在此间了解了白蔷的好意,遂尴尬而又羞愧地对白蔷揖手:“多谢师姐搭救!”
白蔷不屑一顾:“谢什么谢?有什么好谢的?谢了你会乖乖听话吗?不会!”
孟简:“会!一定会!”
白蔷:“我信了你的鬼!”
孟简傻笑:“对了,差点忘记问了!为什么大师姐今天会突然出现在风止居,不会是专门为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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