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是肯定的,但是恨却不会。”
她的语气无比的唏嘘,目光转向了一旁,似乎是在眺望着远方,又似乎只是在嘘嘘的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别处。
“为何?”赵御风问。
“恨这个字太重了,横在了两个人中间,就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扳开,有可能还会横一辈子,太耽误事了,但如果怨就不会了,再重的怨也是长时间就可以解开的,但若是轻微的怨……”
说到了这里的时候,斐苒初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赵御风的身边,直接了当的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脖子上也轻轻的吹了口气。
“就是撒娇啊……”
撒娇这两个字特别的美好,介乎于撒泼和娇嗔之间,让人无法拒绝,又让人心疼不已。
就好像是在说……明知道生气,为何还不来哄我?
很显然,赵御风也是特别的受用,再加上斐苒初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更是让他心动不已。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心尖上最柔软最敏感的那一部分上,有一个人在踮着脚跳舞,还一边笑着看他一样。
“你啊……”他轻轻的叫了一声,然后将斐苒初的身体狠狠的抱在了怀中。
“谢谢你……不恨我。”
赵御风的这声谢谢,斐苒初没有回答,就当做是收下了。
其实想起了从前的那些事情,斐苒初也是觉得特别的惊异。
究竟是要有多大的勇气和毅力,才能够让自己在那样的逆境中,还抱有着一颗爱他的心?
如若是现在的斐苒初的话,一次的背叛,便足以憎恶终身了。
夜晚的时候,赵御风带着一身的寒潮过来,斐苒初从梳妆台前走过去,脱下了他身上的披风,又给他上了一盏热茶,才重新做回到了梳妆台面前。
梳头发的时候,斐苒初忍不住的在想着刚刚在赵御风身上闻到的那个味道。
冬天的时候,他身上总有一股凉凉的气息,倒也说不出来是什么香味儿,就是一种很冷冽的味道。
如若非要她说出一个类似的味道的话……就像是冬日,下了一整夜雪的大庆安岭森林里,打开小木屋,第一次闻到的味道,清晨的冷烈,又沁人心脾。
赵御风喝了茶,又搓了两下手,才走到了斐苒初的身后,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她的头发很顺滑,如墨色的瀑布披在肩上,在烛光的照耀下泛着隐隐约约的光亮,还透着若有若无的桂花香气。
“陛下这么晚怎么过来了?”
“已经忙完事了,便想着到你这边来看看。”赵御风依旧是摸着斐苒初的头发说道。
“呵呵。”斐苒初笑着把自己的梳子从肩后递到了他的手中:“要试一下吗?给妾身梳头发。”
赵御风看着她递着梳子的那只手,灰红色的梳子下面衬着一双如玉般白皙修长的手,再往下是细细的手腕儿,里衣挡住了她的大部分,而赵御风却想把她的衣服掀下去。
隐约察觉到了自己脑海里面的那一股冲动,赵御风没有犹豫,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把梳子从斐苒初的手中抢了过来,然后慌乱的在她的头发上梳着。
幸好斐苒初已经把自己的头发弄得差不多顺滑了,否则肯定是要扯下来几十根头发的。
“陛下这是怎么了?”斐苒初有一些好笑的味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皇后的手还挺好看的。”
赵御风冷着脸,故作平静的回答道。
喜翠和暗月本来是在一旁侍奉着,看到了两个人这样之后,喜翠直接拉着暗月的手把她拉了出去。
出去之后,喜翠便关上了门。
暗月不动声色的甩开了喜翠的手,皱着眉问。
“干什么?”
喜翠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指着屋子里面小声的说道。
“你没看娘娘和陛下的好事将近了吗?咱们在里面凑什么热闹呀?还是赶紧出来的好,主子有需要自然会喊咱们的。”
“好事将近……”
暗月看着屋子里面的方向,皱着眉,目光似乎是有一些深沉。
“是啊,仔细想想娘娘能和陛下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全离不开一个缘分啊!缘分这两个字真的是太强大了……”
在以前的王朝里面,可从未出现过废了后又封后并且感情还这么好的。
虽然喜翠不知道她家娘娘心里到底介不介意,但可以肯定的是,以前的那些事应该是可以翻篇的了。
“你愣什么呀?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喜翠坐在门前的台阶对着暗月招手。
而暗月也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纵身跳向了房顶,不知道去了哪里。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喜翠有一些不明所以嘟着嘴轻轻的说:“怎么啦?怎么突然怪怪的……”
但是转眼间这样的疑惑又被她压倒在了另外一种喜悦下面。
若是娘娘和陛下真的好事成了,那以后在后宫里面可就是娘娘圣宠了呀!看贵妃下一次还敢不敢再娘的面前呈威风!
殿内。
斐苒初和赵御风的目光在一片由烛光照耀下的昏黄铜镜里面对视了。
虽然模糊不清,但可以确定的是火热无比。
斐苒初感受到了他目光中的情意,猛然的站起了身,走到了桌子前,拿了一本书又回来。
是一个画本,并且是斐苒初看过了很多遍的。
“怎么了?”赵御风有一些好笑的问道:“你都卸妆了,难道不是应该歇息了吗?”
“陛下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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