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于风寒川,沈清柚没有什么想搭理他的念头,只是转念一想,却是让丫鬟将人请了进来。
“娇娇。”
看着风寒川那一往情深的容色,沈清柚却是忍不住一阵鸡皮疙瘩。
强压下心头的不适之感,她淡漠疏离的扫了一眼:“风家主还是唤我墨家主得好。”
随着话音的落下,她的眼眸却是看向了不远处的椅子。
风寒川面色微僵,嗫嚅了一下唇瓣,想说什么,却到底没有说出来。
落座之后,他沉吟道:“娇娇,我与小小已经解除婚约了。”
她似笑非笑的眼尾微挑:“哪又如何?”难不成还想跟她死灰复燃吗?若是以前的墨娇娇指不定就心软了,可惜她不是。
他的眼底掠过了一抹落寞与苦涩:“娇娇,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当初她失踪之后,他发了疯的去找她,也就是在这段时间,他的母亲背着他跟墨家的墨小小定下了婚约。
这婚约并非她想解就能解,加上婚期尚早,跟墨娇娇的失踪,他根本无心婚约早晚之事,一门心思的扑在了寻她的路上。
可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番境况之下找到她。
沈清柚可没那个心思听他说如何的逼不得已的话,索性一开口便转移了话题。
“风家主,有件事,我不是很清楚,很想问问你。”
自相认开始,她对他的语气一直都是淡漠疏离的,如今虽也是冷冰冰的,可比起先前却是软了下几分。
“你说。”
闻言,沈清柚沉吟片刻后,斟酌着措辞说道:“两年前,我跟你可有什么矛盾?”
矛盾?
风寒川怔松了一下,眼眸有些混沌,仿似陷入了什么回忆一般。
沈清柚也未曾打扰他,而是等他慢慢的回想。
须臾,他方才不疾不徐的说道:“那几日我们的确有点矛盾,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对上他怀疑的眼神,她眸光微闪,淡然自若的道:“什么矛盾?”
风寒川并未去纠结她故意避开的话头,而是如实的说道:“当初墨小小落了一块手帕在我这里,你看到后,因此大发雷霆。”
如若只是这样?何至于风寒川会拿剑对她步步紧逼。
亦或者风寒川的话中有所隐瞒。
她不死心的追问道:“就这?你在仔细想想,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风寒川却是满脸狐疑端看着她。
见状,沈清柚的一颗心却是陡然沉到了谷底,照这么说来,当初提着剑对她步步紧逼的并非风寒川,而是另有其人?
这样一想,简直就是细思极恐。
风寒川走后,沈清柚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看风寒川的神态不像是作假,看来她得寻个时机,问问月景喻哪里是否知道些什么。
“家主,雪家主求见。”
浑浊的眸光犹如水雾一般渐渐地凝聚在了一起。
缓了缓神,她淡淡的道:“请他进来。”
未过半晌,雪夜澜便跟在丫鬟之后走了进来,只是雪夜澜并非一个人前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着鹅黄衣衫的女子。
看样子,大抵是雪夜澜的丫鬟,但是仔细一番打量之后,她却是觉得越看越眼熟。
“没想到还能有幸见到墨家主。”
会如此说,便是因为这张脸,他曾在咸阳城的时候见过。
他怎么也想不到萧成钰的女人竟然是墨家家主,以及传闻中心狠手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渊水阁阁主。
拉回视线,沈清柚淡看了他一眼,轻笑道:“不知雪家主找本家主何事?”
雪夜澜也是一根肠子到底的人,什么绕弯子的事,他也没什么兴趣,如今听沈清柚如此直白,他便直言道:“墨家主既为渊水阁阁主,想必知道些什么吧?”
渊水阁阁主,她能说她是假冒的吗?还有她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事到如今,哪怕不是,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只能说是见机行事罢了。
似笑非笑之间,她端起了该有的架势:“雪家主想问什么?”
雪夜澜的余光状似随意的扫了一眼侍立在身后的女子,沉声道:“墨家主可知当初花家老家主是如何死的?”
沈清柚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道:“杀花家老家主的人不正是当时的花家家主花千叶吗?”
这个传闻,也是她近来来到九月州之后,听人曾提起过。
随着话音的落下,沈清柚却是发现侍在雪夜澜身后的女子身子忽然变得僵直起来。
雪夜澜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事,并非就是看到的那个样子。”
沈清柚也是聪明之人,这么一说,她当即理解了他的言外之意。
“你的意思是花千叶是遭人陷害?”
雪夜澜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不错。”
沈清柚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这花家的事,你一个雪家的人着急个什么劲?”
雪夜澜面色微僵了一下,紧抿着唇瓣半晌,方才吞吞吐吐的道:“花千叶是我的未过门的妻子。”
说完,他明显的感受得到,身后的女子看向了他。
沈清柚状似随意的扫了一眼二人,拨弄着手指,硬着头皮,不紧不慢的道:“雪家主可知晓我渊水阁的规矩?”
一问一物,这个雪夜澜自然是知晓的。
“墨家主想要什么?”雪夜澜问道。
若是能还小叶一个清白,让她重新坦坦荡荡的出现在人前,他就算是死也甘愿。
沈清柚瞬间头皮一紧,不是她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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