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开站在床边,看着渡洲给阿越的伤口进行治疗,眼下这里没什么外人,他脸上的焦急再不掩饰。
“怎么样?”凤云开看渡洲将阿越的手放进被子里,焦急的问道。
“不知道何时会醒。”渡洲轻叹了一口气,“我也赌场来的再晚一些,他怕是就要废了。”
“现在呢?”时霖初一看就知道床上这人是个练家子,身手应是还不错,现在是因为保护凤月明受了这么重的伤。
“现在好好休养便是了。”渡洲站起身,擦了擦手上的汗水,“我会尽快配药给他,治疗的时候恐怕会很痛苦,到时候可能需要……”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暗卫,“看好他。”
“嗯。”凤云开点了点头,看着养在床上的阿越,倒是死了从他们这里找凤月明踪迹的打算,“治好他们吧,至于其他的,等他们醒了再说。”
“是。”渡洲神情严肃起来,应了一声,忍不住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阿越,一时倒是不知道这两人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了。
……
“太子殿下。”
风云看看着眼睛发亮的鹤鸣,愣了一瞬,“怎么?”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声音在发抖。
“太子殿下,找到殿下的踪迹了。”鹤鸣本来并不想回来的,但是唐雁城坚持要鹤鸣回来报信。
凤云开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走。”
时霖初看了一眼身边的黎光,跟着凤云开跑出了府衙。
凤云开和时霖初的离开让王知府松了一口气,直接坐在了地上,这一日下来他现在觉得身心俱疲。
府中其他人皆是如此,只是女眷好歹还顾及形象,却也是看起来极为颓废。
王夫人却是没有其他人那样松了一口气,只是坐在了椅子上,手紧握着椅子扶手,而另外一只手则是揉着太阳穴。
何文晓是最高兴的,直接大咧咧的坐在了椅子上,露出了笑容,“可算是走了。”
其他人厅二楼这句话,皆是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神情,王夫人冷眼看着这些人庆幸的样子,一点都笑不出来。
桂家主也匆忙的从门外走了进来,进门先是一巴掌扇在了桂星遥的脸上,“你个逆女!”
桂星遥站了差不多一天了,又累又饿不说,桂家主那一巴掌几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桂星遥猛地摔在了地上,耳朵里是轰轰的声音,眼前一片模糊,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桂家主看桂星遥这样,一点心疼的样子都没有,只是用手指着桂星遥破口大骂。
桂文茹进了正厅之后,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一脸虚弱的何文晓,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情,快步走了过去,一脸的关切。
桂文茵知道凤云开离开了,自家不会出事了,也不去劝桂家主,而是幸灾乐祸的站在一旁看着地上狼狈的桂星遥。
何家人是最后进来的,毕竟家主不在,只能在府衙的下人带领下走进来,看到自家少爷虚弱的样子,心中焦急,急忙上前嘘寒问暖。
“桂家主。”王知府总算是恢复了些许的力气,在师爷的搀扶下坐在了椅子上,“面对太子,侄女一个孩子能做得了什么。”好心的劝说了一句。
桂家主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一日下来的紧张和焦急总是要发泄一番才是,桂星遥就成了那个发泄的对象,听了王知府的话,也挑了张椅子坐下,满脸苦涩摇头叹息,“要是这逆女像是婉儿她们那么好就好了。”
王夫人看着一群仿佛劫后余生的人,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正厅里没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满面怒容的王夫人。
王夫人的视线在王知府和桂家主的脸上扫了一遍,这两人哪里不知道太子不过是暂时离开,早晚还是要回来的,不过就是装不知道罢了。
“你们赶紧想想要是太子晚些时候回来怎么办吧。”王夫人说完这句话便站起身,“婉儿,清儿,跟我回后院收拾洗漱。”即便是被问罪,王家的女儿也是要干干净净堂堂正正。
……
“在哪儿?”凤云开急忙赶到了唐雁城所在的地方,正是悬崖下面。
“这里发现了宁忧殿下的踪迹。”唐雁城将一把匕首递到了凤云开的面前。
凤云开看了一眼,接过那匕首然后递给了身旁的时霖初。
时霖初看了一眼,就认出那是当初他拿给凤月明保护自己的,想来是贴身带着才一直没丢。
时霖初手里的好东西不少,这匕首也是当初从突厥的将军那里缴获的,匕首削铁如泥,但是偏偏外面又是宝石又是金银镶嵌的华丽非常,怎么也不适合男子带着,所以就给了凤月明自保。
凤月明平日里极少用这个匕首,一般都是贴身放着,晚上的时候会放在枕头底下,可以说是她身上最后一件自保的武器。
“这把匕首在哪里发现的?”时霖初将匕首拔了出来,的确是他给的那一把,即便是外观可以模仿,但是里面的匕首却无法模仿,这是前朝的工艺,只不过是被突厥人抢了去。
“那里。”唐雁城侧过头,指了指一个阴影处,那里杂草丛生,“所以带走宁忧殿下的人才没有发现那把匕首。”
匕首看起来就是价格不菲,若是被发现的话,等不到他们来找。
“这附近有三个村子,人都不算多,我已经让人去找了。”唐雁城压低了声音说,“不出意外的话,只能被村里的人带回去。”
“月明若是醒了的话,必然会想办法回到姚城。”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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