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根听了忙道:“此事我给仙长安排好,现在我就去县衙。”
他若能为张县令找上救兵,那也是大功一件,有这两个仙人在,还惧怕那什么邪修凶手,日后张县令记上自己的好处来,那可是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喊住就要往门外走的李常根,王离道:“这事不必多说,免得走漏风声,你们就如往常一般,况且我昨日才教训了那张县令的侄子,不说他那里对我有无成见,我倒还先怀疑他的为人,若凶手只是寻常凡人,此事我们是万万不会插手的。”
“我们今晚潜伏在县令府外边,一有动静,自然会去捉住那邪修。不过如果他今夜下手的对象不是县令,那就棘手了。”
王离着急赶回仙阁,如果露了行踪,引出其余的麻烦来,自然不好,但那邪修行迹不定,只得守株待兔了。
是夜,他与柳砚刀隐匿于县令府的偏厅屋顶的垂脊上,此时天气闷热,二人是修行之士,有灵力护身,却不惧蚊虫。
夜色深沉,树上有蝙蝠胡乱飞着,柳砚刀听了扑簌的挥翅声,就算她性子再怎么大大咧咧,但终究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此刻也有些紧张害怕。
暗自握紧忘川剑,她身子微微倾向王离,细声道:“那人还不来,是不是今夜就不来了?”
王离道:“我们等到午夜,若是没什么动静,就离开这里。”
柳砚刀点头道:“不知那邪修会不会来,不过说来,你怎么突然要捉住这个邪修了?今日那李家我看了,尽奢敛财,想来不是一个积善积德之家,况且那守孝的男人见我眼神又不对,像是要吃了我一样,他爹想必也不是好人,死就死了,王君子,你莫不是要替他们鸣不平吧?”
王离摇了摇头,道:“你和我不同,你没有凡俗的阅历,须知人生一世,富贵者大抵都是像那李家一般,搜刮民脂,点享民膏,死上一两个也不为惨事。只是我曾见过赤天的一个妖人,也会这摄魂取魄的妖法,前不久那九天的人刚在药山坑害了我们,若非黄前辈在,险些就叫他们得逞了诡计。今日我们倘若能捉住那邪修,追问出赤天的下落,岂不是好事一桩,和那李家又有什么关系。”
“阮师伯已经传信到仙阁去了,彼时仙阁定然要对付九天,我们能率先找些九天的线索来,不也是立了大功吗?”
柳砚刀听了这话,才嬉笑道:“我还以为你是动了仁心呢,看来你还没有仁义痴了,不然我就要改口,不叫你王君子,叫你王痴子了,哈哈。”
“不过你说的赤天是什么?赤天是九天的么,那这么说来,九天得有九个像赤天一般的势力,它们是分布在九州各地嘛?”
柳砚刀皱了皱眉头,这会王离突然感受到周围细微变化,拉住柳砚刀的手腕,示意她不要说话。
被王离拉住手腕,柳砚刀起初神经大条,不注意这些,过了一会心思便全贯注到自个的手上了,饶是神经大条的柳砚刀,被男子捉住手腕,也有些难为情。
小脸红扑扑的,好在王离此刻瞎了眼睛,看不得这幅颜色,他全身心注意着四周变化,完全忘了自己一直拉住柳砚刀的手腕。
耳畔突然听得一阵极轻微的空气震荡之声,王离眉头一挑,传音给柳砚刀道:“来了!”
松开手,王离取出秋水剑,给柳砚刀指了一个大致的方向,便听她勘察吩咐。
见王离抽回了手,柳砚刀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失落,甩了甩头,将胡思乱想的杂七杂八念头甩干净,才顺着王离指的方向仔细看了,蹙眉道:“没看到人啊。”
王离忽然感受到有人逼近,他心下紧张,这人的身形连柳砚刀都看不清楚么,她的修为可是灵侯境,难道那人是灵王吗?
“二位是找我么?”
正待王离感受到不对劲之时,一道声音突然在二人身后响起,王离面色大变,忙拉住柳砚刀向后退去,与那说话之人各自站在正脊的两端。
见那人浑身裹着黑袍,柳砚刀脆声道:“果然是你们九天的人在搞鬼。”
那人不动声色,见到王离裹着眼睛,他略有奇怪,便道:“我又何时惹了你们修仙的人了?”
“你在若明城杀了不少人,残害无辜,这还不够吗?”柳砚刀挥手一扬,忘川剑应势飞出,浮在空中,斜着剑尖指向辉月。
凛冽美人,月下忘川。
黑袍人沉默片刻,才缓缓道:“我杀的不是无辜之人,都是有罪之人。那李全身为一方药首,却私自倒卖药材,使得此地百姓病无钱治,有多少都是病死家中的!昨日我杀的常凯,他是此地县尉官,却多有以权谋私,残害百姓的,我杀了他们有什么错?”
柳砚刀见那人不是立刻出手,反而与自己讲起道理来,有些奇怪,她道:“那你今日来县令府,可是要杀那张县令?”
黑袍人哼了一声,才道:“张诚为一方父母官,任由其侄嚣张邻里,为政不能安一县,为长不能管其亲,我就是要杀他,你们且去坊街听听,哪个百姓不是拍手称快的,我这是替天行道!”
王离将这九天邪修说得愤慨,便有些疑惑此人的身份,为何对凡俗的豪绅官宦有如此大的怨怼,遂道:“凡俗自有凡俗之法,你虽然是九天之人,但也算修行之士,何必插手凡俗,将此地搞得一团风雨呢?”
柳砚刀哼了一声,道:“王离,别和他废话了,就算他杀的是对的,那咱们也该将他拿下,九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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