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平静的水面咕噜一声,一个脑袋窜了出来,失落的游上岸
刘老生了一堆柴火烤着鱼,地上水迹泞泞,愚辛看过去,却是津方口水流了一地,从那么远的地方流过来了。
鱼好了,他也不管是否烫嘴,嘿嘿傻笑,从刘老手中接过,一口吃了,合着穿鱼的木枝一起咬断,在嘴里嗝咯响,眼里带着笑意。
愚辛摇摇头,身上寒气往外散发,然后再往体内收回,衣服上的水被他收纳,衣服干了,而他胖了。
走到刘老身边,一旁的昋川也吃着鱼,笑眯眯的看着愚辛,嘴空了,就说道:“昋川见过九尊。”
九尊?愚辛疑惑,看了看刘老,又看看刘余耳,挠了挠头,刘老递给他鱼,他接下来,开始吃起鱼来。
一餐落下了,几人沐浴着月光,愚辛问昋川:“为何你对我九尊相称?”
昋川不解,疑惑道:“可你就是九尊啊。”
接着他指着刘余耳道:“这是三尊。”
他又指着刘老:“这是六尊。”
愚辛更疑惑:“为何这么称呼,且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吗,怎么有三六之分?”
昋川笑道:“九尊糊涂了,三尊和六尊本来就是一个人啊,上尊虽说有八位弟子,实则只有七个,六尊的位置一直空着,五尊往后是七尊。”
“三尊以前是三尊,后来出去了一趟,就变成了三尊和六尊。”
愚辛大致会意,应该说的是刘余耳回宗门以后,肉身魂魄分离,就有了六尊。
这么说,从一开始就知道刘余耳会成这般,于是五尊后面是七尊?
“那为何称我九尊?我也是那位上尊的弟子?”愚辛再次问道。
自己怎么不知道还有位师傅?还这么神通广大?
昋川愣了愣,回头看看身后的小镇,疑惑道:“对啊,八尊是上尊最后一位弟子,哪来的九尊?”
它看着愚辛,脑袋泛着迷糊,看看愚辛又看看自己的小爪,喃喃道:“可你就是九尊啊!”
刘老叭了一口烟,拍拍愚辛的肩膀,笑道:“那是你还未成为老九。”
愚辛思考片刻,意思是自己以后会成为老九!以后的事,他们怎么知道?
“那师尊呢?”愚辛问道。
既然自己会成为老九,那么刘老和刘余耳就是自己的师兄?那定然会有同一位老师。
“死了。”刘余耳开口道,目光呆滞,这个问题让他有些黯然神伤。
“死了!”愚辛一怔,死了自己如何还成为老九?
“所以我们需要去一个老师还未仙逝的时候。”刘老意味深长道。
愚辛呆了呆,看着身后的小镇,若有所思,似乎那小镇,真有这个能力。
挑破时间!
刘老似乎知道愚辛的想法,摇了摇头,说道:“宗门内大道秩序残破枯败,所以有传闻可以挑破时间,其实不然。”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眼神飘忽,在愚辛看不到的另一边脸,却微微翘起嘴角。
刘余耳看到这一幕,失望的摇了摇头,还是看这老头不顺眼。
愚辛想进这镇子,若这镇子可以挑破时间,他想把胡杏找回来。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亏欠了胡杏太多。
这种感觉冥冥之中,说不出缘由,但他就觉得,自己该给胡杏一个交代。
摸出那块石头,或者说昋川嘴里的术衍晶,里面佳人依旧,这俨然快成为他的心魔。
自己亲眼看着胡杏沉到水里,想到这一行清泪流下,愚辛抱着石头躺在地上,沉沉的睡去了。
梦里自己考了进士,胡杏贤淑,白礼是邻居,自己帮他找了个媳妇,生了一群大胖小子。
屠夫卖着肉,镇上学府有教书声,花楼里有老妇的吆喝声。
过往云烟,转瞬即逝。
第二天,刘老他们还未醒来,愚辛犹豫了片刻,毅然决然的走进了小镇。
镇前那碑写着,罗浮宗。
门口大风一吹,里面还有一块碑,写着罗浮镇。
雾里雾去,人影淡去,津方迷糊的睁开眼睛,看了看熟睡的刘老,背着箱子哐当哐当的追了上去,一同埋进这雾中。
两人走后,一老一小一龟同时醒来。
“这次出来的会是老九吗?”刘余耳问道。
昋川对着愚辛消失的地方挥手道别,转身踩着小舟离开,各处引路,接导,收到的术衍晶通通埋在土里。
随着术衍晶数量越来越多,这里逐渐起了雾气,再也寻不到此处踪影。
昋川踩着小舟,晒着太阳,小爪子插着腰,哼哼道:“我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宗门,等待宗门现世那一天。”
“到时候什么老天,什么地府,我罗浮才是天地正统……”
愚辛走进镇里,这次和以往不同,他并没有在这些岔路上迷失,地上依旧有枯骨,津方背着箱子从后方追来,留着鼻涕一直跟着他。
愚辛看了他一眼,这娃娃鼻涕真能流,却也默认津方跟着自己,津方还小,稍有变故恐怕活不下去。
“老师你看,前面有只大王八。”
津方指着前方,愚辛看过去,果然有一只大王八。
愚辛脸上一喜,急忙上前拱手道:“霸下老哥。”
这是一个水潭,潭水冰冷,周围长满了各种灵草,那老龟人立起来,淡淡的看了一眼愚辛,突然沉下水去,咕噜咕噜喝两口水,然后噗的喷在两人的脸上。
接着哈哈大笑,在潭水里戏水,很是快乐自由。
津方一把抹点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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