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懂的挺多,还知道屠夫的刀气侵蚀血肉。”
胡杏皱了皱眉头:“此人有蹊跷。”
愚辛傻呵呵的站在人群中,对着胡杏傻笑,胡杏似有察觉,回头嫣然一笑。
这一笑逃不过那汉子郭奉生的眼睛,眯了眯眼睛,看了愚辛一眼。
愚辛回头对上,也报以一笑。
众人等了片刻,有人找来一盆冷水啪的倒他脸上。
没有动静?
一连泼了好几盆水,屠夫这才慢慢醒来,迷糊的看着众人。
教书先生无奈,上前把事情原委告知。
屠夫一眼就看住人群中的愚辛,看的愚辛脖子缩了缩。
“不对,这小子还敢杀人?”这是屠夫的第一念头,那他还真得对愚辛刮目相看了。
屠夫沉默了好久,才开口道:“我没有杀人。”
“那这刀作何解释?”郭奉生势不饶人,一步步逼近。
“昨晚愚辛拿走了我的刀……”屠夫无奈道。
众人看了看愚辛,没有一人相信,众所周知,愚辛是个傻子,根本不可能杀得了米商,这里的人,放着愚辛,他也谁都杀不了。
屠夫又把愚辛提刀出门的事说了一遍,还说自己睡不好,对自己下了药一直在昏睡,又有人看见愚辛正午才回去,而回去之后就死了人,怎么看都是愚辛做的。
但大家心知肚明,愚辛没有这个本事。
这下麻烦了,到底谁杀了米商?
胡杏迟疑道:“不如这样,我先把伤口缝起来,能不能好过来,再议论。”
“此议甚好。”
只有汉子郭奉生皱起了眉头,看了胡杏一眼,此郭奉生非彼郭奉生,乃是佯装,他本是百里外山头的匪帮,头子盯了镇子好久,正好郭奉生入镇,他来了一招偷梁换柱,而镇里唯听闻屠夫武力通神,只要解决了屠夫,可万无一失。
把米商的尸体抬进屋子里,胡杏抽出了屠夫的刀,眼神阴损。
而在屋外,愚辛语出惊人,告诉众人昨晚回去路上刀被人抢了去,虽然没看清楚来人,但和郭奉生很像。
郭奉生冷笑,说道自己是用拳的,对刀法一窍不通。
郭奉生表面镇定,身上已开始冒冷汗,人不仅不是他杀的,这刀还是愚辛傻呵呵的送给他的,可谁信?
而在屋里,胡杏一脸无奈的看着愚辛。
因为……人是她杀得。
“算了,杀了吧,是个疼人的主,可惜太蠢。”胡杏嘴角裂开一个很长的弧度,几乎把整张脸分成两半,诡异至极。
她觉得其他三人偏激,一个人不能同时合四人的意,所以觉得愚辛挺好,想留着他,却没想过,她也是一样的。
道不同,怎会为谋。
所以生出了杀掉屠夫的想法,因为屠夫对愚辛意见最大,而郭奉生也同样有这个想法。
郭奉生拿了愚辛的刀,只想着揣摩,好做应对,当发现屠夫昏睡的时候,他本想动手宰了他,刀却又在半路丢了。
胡杏对屠夫昏睡并不知情,夺了刀,杀了人,嫁祸屠夫,当她发现屠夫昏睡时,本想挑唆米商的儿子一刀解决了事。
却被老妇抢了先话。
而郭奉生也是蠢,一个劲的往身上泼水,巴不得快点弄死屠夫,一直跳出来。
事已至此,胡杏缝好了尸体,奇怪的事发生了,米商睁开了眼睛,而他身上还插着屠夫的刀,不过他似乎神智有些模糊,看上去傻乎乎的。
屋外,众人对峙郭奉生,而人确实不是他杀得,所以他有恃无恐,众人拿不下定夺。
就在众人为难的时候,郭奉生身子一僵,直愣愣的倒了下去,激起一阵灰尘。
屋子打开,胡杏悠悠道:“人是他杀得,身上明显有拳法打击的痕迹,事后定是夺了刀,杀人栽赃。”
“老子早就看他有问题。”之前幸灾乐祸的人此时却反了水。
胡杏走过愚辛身前,两指挑起愚辛的下巴,妩媚道:“人我缝好了,元气流失太严重,修养半年,今晚到我十里楼来。”
前半句是对旁人说的,后半句是对愚辛说的。
“胡娘大恩。”米商妻儿感激的直磕头,磕完头急忙进屋查看自己老爷。
愚辛嘿嘿傻笑,掉头就跑了,一路冲到教书匠院里,挑选白净的衣服,而一道白影也溜进了院子。
“听闻胡娘邀你半夜洽谈。”
愚辛回头,对着来人笑了笑:“我不去,你替我去。”
是夜。
屠夫,老妇,教书先生和胡杏早早在十里楼等着。
胡杏优雅的磨着刀。
“杀猪的没本事,今夜我来操刀,定叫他有去无回。”
说着胡杏居然也呵呵傻笑起来,嘴巴咧到了后脑勺。
到了半夜,愚辛姗姗来迟,一袭白衣,和平时判若两人,颇有翩翩公子的味道,让胡杏晃了晃神。
此时胡杏躺在床榻上,轻纱遮挡,若隐若现,直教人血脉喷张。
不过愚辛似乎并没有什么想法,傻愣愣的等着她唱曲。
胡杏等了会儿,似乎明白了,掩嘴低笑,愚辛身下的影子突然暴起杀人,提刀刺进了愚辛的胸口。
天微微亮……
胡娘正忙弄着她的针线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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