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兄来到水镜国皇宫内,给白华把了半天的脉,眉头一时蹙起,半晌又弯了下去。或是担忧,或是气定神闲,来来回回,费了好些时辰。
“路先生,她怎么样了?”
“皇上,民想借一步说话。您看……”
甘酒心领神会,摆了摆手,示意身边服侍的人都下去。
“先生……”
“皇上先别太激动。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也有一个坏消息。您看,先听哪个?”路先生说得有些迟疑。
甘酒心里咯噔一下,撑着脸色道“先生随意吧。”
路先生开始慢慢组织语言“这……先说好消息吧。皇后娘娘腹中胎儿虽然受到一种气息的创击,但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待到他安定,皇后娘娘不日便可醒来。”
“坏消息呢?”
“坏消息,坏消息就是……那种气息对皇后娘娘腹中胎儿的精神方面,或许有更大的影响,这程度,就不知了。”路先生说完,甘酒脸色有些白,送走了路先生,他就更加严肃起来。
竟然如此。
不过……就算精神有问题又怎么样,他只要白华能好好的,一切,就好。
他慢慢坐到白华身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路先生开了方子,一路出来,本来感叹着年轻人的爱情,突然,走到皇宫某处,他顿下了脚步。
周身的一切都沙沙作响,那是被风吹起的声音。树影摇晃,在沉寂的夜里显得格外荒凉。
路先生忽然抵住自己的额心,喃喃自语“想不到啊,这里竟然真的有我老祖宗留下的东西。”
夜色清冷,这个时间在宫里晃悠的人很少,除了路先生之外,基本上都是巡逻的。
路先生快步走到一处,竟是靠着萤火虫牵引,来到了一处壁画。而在旁人看来,就是一处平静的湖面。
他伸手抚摸着那张壁画,壁画上的内容却与白华所看到的截然不同。
路先生看着壁画上所精细雕刻的内容,点了点头。果然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好东西……预言壁画。
路先生不仅是一位知识渊博的大夫,也是一位归隐山林间的术士大家后代。
当初同意进水镜国的皇宫为白华治病,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推演出了这里有本不属于这里的东西,那有些熟悉的气息,让他本来还有点不太确定。现在看来……是真的可以确定了。
路先生大手一挥,那壁画便消失在了黑暗里,总不会再出现在这里。并且永不会再被任何人发现。
地牢之中。
杜卓面前,洋洋洒洒跪了一排人,杜卓这才不装了,手腕上的手铐竟是一挣便开了,他揉了揉有一圈儿通红印子的手腕,换下了一身囚服。
“公子,我们人已经安排好了,就等公子带领我们这些人,里应外合,前后包抄了!”
杜卓看着这些自己精挑细选来的禁楼杀手,微微一笑。作为禁楼的执行者的杜卓,一直以来都有着比较大的权限。虽然他没有办法和上面的人匹敌,但是上头对他很重视,也不亚于欢意。当然,同处一方阵营,他和欢意再怎么相看两相厌,也要以大局为重,不从内部下手。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在故意被甘酒关押的这段时间,他们里应外合,收集了水镜国皇宫的地形图,也在这些图纸中,探查找到了最薄弱的点,最易攻难守的地方。
甘酒向来有所戒备,所以他们准备的时间委实长了一些,甚至欢意都被亲自派来催他们行动了。
杜卓披上黑色的服饰,说道”可以行动了。”
正是深夜里,甘酒正在白华房内批奏折,照看着她,不愿离身。
他看着那一堆奏折,看得入神了,眼皮抬都不曾抬一下。
“唰——”
一群脚步声掺杂着兵器的打斗声,从外面传来。
甘酒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挪都没挪一下。
“咣当——”
一柄长剑从屋顶上降落,甘酒眼皮还是没有抬一下,只是微微侧过了身子,任长剑在离自己身边不过几寸的距离。
屋顶上的一片瓦被悄无声息得掀开,长剑以精准的方向和力道朝甘酒掷来,却没有落到甘酒身上。纵然是在这般紧张的状态下,甘酒却全身放松,甚至好像完全没有察觉。
禁楼杀手们有一瞬间以为,他怕不是个傻子。
甘酒唇角露出了一抹微妙的冷笑。
只见一个人破门而入,速度奇快,长剑直chā_tā的心口处,甘酒这才动了身子,往后一倾。
他竟是连手都没动,那长剑却硬生生在他面前断裂开来。
甘酒笑着,飞快朝着那人过来,长剑的碎片尚且还没来得及从空中落到地上,就在半空中,避退了甘酒一样,甘酒就好像生生从中穿了过去。
那人意识到事情不对,也发觉面前人的实力不可小觑,便想重新出招,却直接被掐住了脖子。
“外面……你的人都被包围了……早就换成了我的人,其他人不足为惧……只剩下我的人了!你,你……你已经无力回天……就算杀了我,你今天也别想活着出去!”
那人狠狠说道。
甘酒哂笑“你的人?不好意思……”
手起刀落,甘酒掐断了他的脖颈,而在他死前,甚至都没有喊出疼痛的机会。
他讶异地看着甘酒,死死盯着,直到最后断了气。
“不好意思……他们都是我的人。”甘酒脸上溅上了几滴新鲜的红色,他阴森森地笑起来,舔着小巧的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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