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的事。”
“……进来吧。”
长生神境缓缓开了个缺口,白华和甘酒带着涟姬进去了。
入目,是身影颀长的少年,闭着双眼,面向丹池,一声不吭,伏案作画。
传闻这许丹青,精通炼丹作画,也正应他的名字。不过他人很古怪,极不喜欢与人交往。据说他一双眼睛是早年在凡间废掉的,虽平日里能用特殊方法恢复视觉,这双眼睛却再也不能睁开。
“凡间人?”许丹青微微抬起头道。
只见许丹青低头在宣纸上又添了几笔,而后放下笔说:“把她带过来吧。”
许丹青为涟姬诊了脉,白华和甘酒就在一旁静静待着。
许丹青给涟姬服用了一颗丹药,那丹药小小一团,入口即融,细细密密从她那苍白的唇中渗入。
“你们要救的这名女子并非凡人,只不过失了大半神力,丢了一缕元神,所以成了你们口中所言的那样。”许丹青道,“要不是我刚刚为她治疗,她是神的身份,我也看不出来。”
“刚刚那丸药,算是稳住了她未散的元神。”
“竟是这样。”甘酒道,“那如何才能治好她?”
“找回元神。”
“如何找回?”
许丹青面对着甘酒:“我不知道,你们可以去问程子陌,他可能有办法,不过我听说他下凡了。”
于是乎白华和甘酒在凡间辗转来回,终于在一个阳光丰富倾洒的日子,找到了在凡间悠哉悠哉晒太阳的程子陌。
热心助人的程子陌很快帮涟姬召回了元神,但是忘了跟白华他们说,然后就回屋睡了过去。一觉睡了三四天,叫也叫不醒,白华和甘酒差点以为他昏过去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鄙人太爱睡觉了,而且那大司空府客房的床也太舒服了,真对不住哇。”程子陌迷迷糊糊道。
“出事了,涟姬不见了。听昨天在屋里的侍女说,她一直待在你和涟姬旁边,最后见到涟姬的就是你了。她见你回屋,只一转眼,涟姬就不见了。”白华道。
这几天大司空都急死了,得知程子陌醒了,急得差点掐他脖子。
程子陌赶紧退得远远的,然后悄mī_mī地告诉白华和甘酒:“我睡之前忘记跟你们说了,大司空夫人的出走的元神已经被我给召回来了。”
“可是奇了怪了,夫人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呢?”白华疑惑。
“你带我去那屋里瞧瞧。”程子陌道。
程子陌进了涟姬原本躺的那间屋子里,床榻上什么人都没有。
但是程子陌却遣了侍女和侍卫到外面,指着榻边一堆泥说:“在这儿呢哇,这不就是大司空夫人么,没丢啊。”
白华等人均是一惊,更觉程子陌是胡言乱语。
“程兄,你这,你这怕不是睡糊涂了。”白华打破了僵硬的鸦雀无声的氛围。
大司空懵过之后,愤怒道:“涟姬与先生无冤无仇,先生缘何开得这般玩笑?!”
程子陌见楼宇架势吓人,恐怕是动了真火气,赶紧又往后退了退:“不是玩笑,我说的是真的。”
大司空一腔火快憋不住,这时,一个熟悉的女声却萦在了他的耳边:“是我。”
“他说的对,那就是我。”
“这怎么可能呢。”楼宇懵了,白华和甘酒也懵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堆泥。
“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夫君。”涟姬深呼吸了一下,言语里盈的皆是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夫君,那还记得你被不轨之徒暗害的那天吗?那天,你带着我策着马,从山谷中过时,万箭射来,无处可避。你受了重伤,命不久矣。”
“我为救你,费了太多力量。我曾被施了化泥术,一旦我所剩的力量不及能与它对抗,我就会变成一堆泥。而我要恢复力量,需要一段时间,我怕你醒来见到我这个样子无法接受……我就自行散了我一缕元神,我元神不全,那化泥术就奈何不了我,我才得以保全人的形态。”
“不想,元神不全,我也无法休养恢复力量,而且我的那一缕元神走丢了,一拖就拖到了现在,才得以回归本体。”
原委竟是这样的。
楼宇心酸得要哭了,跑到涟姬那里,端详了一番,道:“涟姬,你就是变成了泥我也接受,你就是变成泥都是比别的泥更好看的泥!”
本来应该很感动的,白华听到这儿却觉得莫名新奇和搞笑,再瞧了一眼一旁的甘酒,也是在憋着笑。
不光是他们想笑,这番话说与的对象涟姬也是忍不住想笑,心中酸涩与担忧顿消。
程子陌这时一本正经插了一句:“这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这话一出,大家就再憋不住笑意,一同笑起来,大约是被这氛围渲染了,笑个不停,还有像程子陌一直笑到没声,众人那一看,竟然是睡着了。大伙便又笑得不行。
“不行了,不行了!我笑得肠子抽了!”
“你笑小声点,我我我看你笑我也想笑!”
“消停点,我说的认真的呢。噗哈哈哈哈哈哈!”
“还说呢,就你笑得最猖狂了!”
“涟姬你看他们……”
后来,白华和甘酒帮涟姬恢复神力,她才从泥巴变回了人形。
也是涟姬告诉了他们,原来她是铸淬神境神领顾长安,涟姬是她在凡间化的名字。
而程子陌呢,也去云游去了,白华猜说,这家伙估计在哪里晒太阳,睡着了!
涟姬打算帮白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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