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中心,赵冷才恢复了平静,白天见到那样可怖的一幕,也亏得她能够忍耐下来,虽然整个人都吓懵了,不过好在有柴广漠这家伙在,牲口似的围着她转,这才平下了她的心。
到市里已经是深夜,柴广漠让老官把赵冷扶到大堂歇着,自个儿先找到酒店前台开个房——赵冷说什么也不肯回家休息,说这东西如果真的盯上自己,她不乐意带到家里。
柴广漠也很无奈,毕竟不管怎么跟她解释,终究还是眼见为实,人都乐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这一点柴广漠不强求,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
“美女,单人间。”柴广漠推出一张身份证。
前台妹子瞥了他两眼——虽然深夜开房的人不算少,但是这种奇怪的组合也不多见,她斜睨了一眼楚楚可怜的赵冷,又看了看这一老一少,登时像是明白了什气变成了鄙夷。
“几个人?”她扫了一眼柴广漠——咦?前台妹子的心里有点儿复杂,这长得倒是一本正经的,怎么做这种勾当?
柴广漠知道铁定是让人误会了,但是他并不着急,甚至有点儿恶趣味的小声解释:“助人为乐,放心,我们不趁火打劫,开一个单间,我们把人送进去就走。”
这妹子露出一副“信你才有鬼”的表情,虽说利落地给他办了手续,但是脸上那阴沉沉的表情就差把字写脸上了,满满的同情、鄙夷,再倒了一些五味杂陈的佐料。
柴广漠无奈地摇摇头,拿回房卡。
赵冷缩着身子,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克服了,谁知道夜一深,冷风这么一吹,整个人都像是台风正当中的风筝一样,晃晃悠悠没了底。
他反复问老官起码二十遍。
“世上没有鬼吧。”
老官起初也不回答,他知道这是小姑娘心理作用。
“放心。”老官拍了拍赵冷的手掌,最后一遍的时候,他是这样安慰的:“不管怎样,少爷会处理好一切的。”
“他?”赵冷将信将疑地把目光投向柴广漠,后者跟酒店前台有说有笑的。
“没错。”老官却极度信任自己这个年纪不大的主子。
赵冷嘟哝两句,这句话也的确起了作用,她倒是没那么恐惧了,只是表情也不算是信任,更多的是对柴广漠这个人的神秘感到好奇。
“他到底什么来头?”赵冷眨眨眼,看了看老官,心里写满各式各样的问号。
老官低声说:“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赵警官,你用自己的眼睛看,最好不过了。”
赵冷还想问什么,手机的铃声打断了她俩的对话。到这时,她才想起来,回城之后,信号也应该恢复了,自己理应先给家里人报个平安——尤其是自己那操碎心的老师父,马局长。
“我……”赵冷尴尬地看了一眼办完事的柴广漠,拘谨地收了收脖子,指了指自己叮铃乱响的手机。老官笑了笑,说:
“去吧。”
赵冷抿着嘴,捂着手机,偷偷摸摸出去了。
柴广漠拿着门卡,瞧见这一幕,问道:“她这是?”
老官耸耸肩:“接电话。”
柴广漠眯着眼,往屋外瞧去,冷
风有些聒噪,吹得四面赤条条的旗帜飞扬,站在风中的赵冷像是玉立的艺术品。
赵冷先接到的是自己男朋友刘坤的电话,这厮一接通手机,倒先把赵冷骂了一遍。
“你有病吧!”刘坤声音里边带着愤恨和莫名的抱怨。
赵冷先是一愣,随后意识到的确是自己理亏,于是声音也小了下来,一个劲道歉。
“别道歉了,跟哪个野男人出去了?”刘坤的声音率先冷了下来,一下子把赵冷推到冰窟窿里面,一点儿余地也不留。
“喂,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赵冷脾气也不是逆来顺受的秉性,当即插着腰骂了回去:“刘坤,你别给脸不要脸啊,我这是加班,什么野男人!”
赵冷扭头瞧了一眼宾馆里的柴广漠,吸了吸鼻子。
“哦?加班?”刘坤的声音有点奇怪,阴阳怪气地问:“赵冷,这都一个多月了,我问你,咱俩妥妥当当见过面的日子,你还记得是多久前么?你们局子到底是黑心工厂还是小作坊?怎么,日子不过了?”
赵冷倒抽一口凉气,解释起来:“刘坤,你怎么这么想。这不是要紧的大案子……”
“还搪塞我?”刘坤在电话里笑了笑:“你就扯谎吧赵冷,不愧是玩刑侦的,撒谎连磕巴都不磕巴一下,厉害啊!赵冷,是我看走眼跟你置气?”
赵冷满头大汗,又往宾馆看了一眼,小声说道:“跟你说不清了,明天,明天行吗,明天我跟局里请个假,我给你好好解释……”
“别明天了,赵冷,你别把人当傻子。”刘坤的声音忽然高高地拔起,跟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今天新闻上都播了,马局长当面道歉,承认这案子毫无进展,并且已经主动卸任,你一个小小的科员,还有个屁的任务,加班?我加你老母!”
啊?
赵冷心里写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你说什么?卸任?”
“少跟我装蒜,那是你师父,你会不知道?”刘坤愈发咄咄逼人,继续嚷起来:“还有,赵冷,你他妈现在在哪?老子这就找你去。”
赵冷心乱如麻,又对刘坤刚才的话在意得不得了,手指啪嗒啪嗒地不停敲着手机,扭头看了一眼宾馆的名字,心里直呼糟糕:这要是让刘坤知道自己要住宾馆,那不是捅了马蜂窝?跳进黄河也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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