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权凑在郑景的耳边悄声说,让他的哽咽愈发难以停歇。
老爷子已经去世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城市,就连远在西西里岛的赫连老爷子也隔空在葬礼那一天遥遥地敬了杯酒,就当是全了这么多年相识的情分。
而赫连权的父亲赫连威则是在郑老爷子葬礼的那一天,跑到赫连权母亲的墓前待了整整一天,没有人知道他在目前那一天说了什么又想了什么,总之在那一天之后,他又把一些东西重新翻找了出来,然后送到了赫连权的手中。
他在把这东西送过来的时候什么话都没有说,赫连权打开那个漂亮到一看就是女性所用的小箱子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猜测,果不其然,那个小箱子打开之后,他就看到了一叠书信。
这一叠书信自然是写给同一个人的,很可惜的是写下这叠书信的人和本应该收到这些书信的人都已经在许多年前去世了。
赫连权对此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只是在和甄嘉宝整顿好一切准备离开的前一天带着孙警官一起去探望了沈燃和沈垂星的墓。
赫连权的手中拿着那些信,一言不发的在沈垂星的墓碑前焚烧
殆尽。
甄嘉宝则是在一旁替他解释着。
“沈叔叔,这些是赫连权的母亲……也就是你的爱人,郑绯染当年写下来没有来得及寄出去的书信,很抱歉我们没有经过允许就偷看了……不过我觉得您应该也是不会计较的。”
甄嘉宝一边说着一边偷看着赫连权的脸色,她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会做到亲自来扫墓的这一步。
毕竟不管怎么说,在这坟墓里面埋藏的都是赫连权的母亲当年的情人,赫连权能有这样的胸怀也确实不容易了。
而另外一边的孙警官则是坐在沈燃的墓前,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烈酒。
又一杯酒被撒在墓碑前,孙警官红着眼睛对墓碑上沈燃年轻又俊秀的黑白照片咬牙道:“可惜我没能把你那对养父母做的事情追查下去,毕竟是国外事务……就算是知道你当年受的虐待,知道当年还有那么多人在那对冠qín_shòu的手里丧生,我们都没有办法……”
孙警官给自己又倒上了一杯酒,抬起杯子在墓碑上磕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我这心里真是窝囊,真希望能有个机会和那个神秘组织碰上一碰,也好圆了我心里的念想。”
孙警官在那一天究竟是在沈燃的墓碑前把自己灌醉了,后来被赫连权与甄嘉宝二人还有他的手下一起合力送回家的时候还在念念叨叨着不肯释怀。
“师父他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就这样,总是埋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能发现不对劲,这样的话也不用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好不容易把孙警官扔到床上之后,他的手下搓了搓手对赫连权不好意思地解释,怕赫连权会因为孙警官在他面前露出这样丑的一面而心怀芥蒂。
但赫连权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那事情结束之后,不光是孙警官心里结了一个疙瘩,就连赫连权心里也久久不能忘怀。
更别提当时躺在感染病房里的时候,赫连权深知不仅仅只是自己在痛苦,还有不知多少个警务人员和他一起躺在病房里,那才是真正的无妄之灾。
“至少这件事情算是暂时过去了,那个组织远在国外,就算你们有心但也无力,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以后还要你多劝一下他。”
赫连权拍了拍小警察的肩头,这才带着甄嘉宝一起离开了孙警官的住处。
孙警官住在一处破旧的筒子楼里,虽然在警察局里的工资不低,但不知为什么他的存款却一直也不见多,更不见他给自己添置什么值钱的家具,甚至至今都住在这个距离工作地点很远的破旧小区,把自己活成了一副清贫的样子。
但赫连权却知道孙警官为什么看起来生活贫瘠——和孙警官一起准备营救甄嘉宝的那段时间里,他曾经有几次听到过孙警官在给他资助的贫困学生打电话关心那些孩子的学习和生活。
也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孙警官才会老大不小但是一直却也没有成家,更因为沈燃的事而如此自责。
“他是个很好的警察。”
最后离开的时候,赫连权这么对甄嘉宝说。
甄嘉宝不明就里,不过现在对她来说明不明白赫连权说的已经不重要了,目前有一件事情比任何其他都更让她开心。
“现在几乎所有的事都结束了,我们终于可以回ky见到我会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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