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只手掌大小的金属盒子。看上面的图案风格,应该是很多年前的物品了。徐琳轻轻拭去盒子表面那层的薄薄的灰尘,然后像找到宝贝似的将它抱在怀里。
“大小姐!这盒子是……”张妈刚想把这句话问出口,一旁的姜鹤马上用手势和眼神示意她:“外面有人在听咱们的动静,请你千万不要露出破绽。”
在姜鹤的提示下,张妈努力稳住心神。她轻轻走到徐琳身边,帮助她把拿开的那块地板重新盖好。直到确认暗格不会被人发现之后,张妈才总算放了心。
徐琳深深地叹了口气,将盒子交给姜鹤放入她的包中装好。然后转过身来,朗声对张妈说:“好了张妈,我要告辞了。以后如果有时间,我再回来看看。”
张妈闻听此言,心领神会地回复道:“大小姐,您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要不还是吃完饭再走吧?”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说完这句话,徐琳她们离开房间走下楼梯。在这个过程中,三个人明显能感受到有其他佣人在暗处监视她们。看来刚才姜鹤的察觉并没有出错。
临出门时,徐琳特意提醒了张妈一句:“我这次回来的事情,就不用告诉夫人了。反正我的事也用不着她来关心。”
张妈有些为难地说道:“大小姐,这事我恐怕做不了主。要是夫人问起来,我还是要如实进行回答的。所以……”
“行了行了!”徐琳没等张妈说完,就非常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随你的便。我走了!”
张妈一直把徐琳送到大门外面,才幽幽回转家中。在这个过程里或许是心情被惹恼的缘故,徐琳再也没有直视张妈一眼。
关上房门,张妈有些委屈地嘟囔道:“真是个难伺候的主儿!”然后叹了口气,想去继续干自己没干完的家务活。
就在这时,几个好事的佣人围了上来,表面上对张妈关怀备至,体贴地劝她不要上火。
“张姐,我看这事就不用告诉夫人了吧?大小姐既然不想让夫人知道这件事,您也没必要冒着得罪她的风险,多说这一嘴啊!”
闻听此言,张妈果断地一挥手:“不行!即使要得罪大小姐,我也得把这事跟夫人说清楚!你们别忘了,现在这家里可是夫人说的算。咱们这些做佣人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应该毫无保留地向夫人汇报。这是我们的原则,也是我们的底线!”
听完张妈的这番表态,佣人们面面相觑,纷纷竖起大拇指以示赞赏。
午饭时间,一位穿着华贵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士,从外面坐车回到徐家大宅。她便是徐茂的亲生母亲、徐琳的继母——徐夫人。
这位徐夫人一进家门,就不太开心地说道:“饭做好了没有?我饿了!”
张妈赶紧迎上来,极为恭敬地汇报道:“饭已经做好了夫人,请您去餐厅用餐。”
徐夫人看都没看佣人一眼,扭着腰肢直奔餐厅而去。
餐桌上摆放着十几道各式各样的菜肴,这些菜都是平时徐夫人爱吃的东西。但实际上,她本人的饭量并不大,基本上每道菜吃个一两口也就饱了。不过徐夫人仍然要求厨师每天都要用最新的食材给自己烹饪饭菜,凡是一顿吃不了的东西,都要通通扔掉当作垃圾处理。
吃完饭之后,徐夫人先拿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然后接过张妈递过来的漱口水,喝了一口随即吐在了另一个小罐里。她站起身来,慢悠悠地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安坐。身前的茶几上,其他佣人早已为她斟满了名贵的香茶。
看到徐夫人在悠闲地喝着茶水,张妈恭敬地弯腰说道:“夫人,有件事情我想向您报告。”
“说吧,什么事?”徐夫人放下茶杯,慵懒地问了一句。
张妈低声严肃地汇报道:“上午的时候,大小姐她过来了。”
“你说什么?”张妈的话让徐夫人瞬间来了精神,她挺直腰杆,脸上露出了极度厌烦的表情:“她来干嘛?”
张妈不敢怠慢,赶紧将徐琳来此的整个过程,基本完整地叙述了一遍。当然,她很自然地把徐琳在自己房间里所做的事,从讲述中删除掉了。
徐夫人听完张妈的讲述,不禁显得疑心重重。
“徐琳来这里,只是为了随便走走吗?我怀疑,她是另有别的目的!”
张妈在一旁附和道:“我本来和您想得一样,所以才会一直跟着她,怕她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好在大小姐这次还算是守规矩,什么都没做就走了。”
徐夫人抬起眸子,十分认真地问佣人:“她是不是原来想着要做什么事,但因为你的跟踪,让她无法出手付诸于行动?”
被徐夫人这么一提醒,张妈双眼瞬间一亮:“哦,你要这么说我好像就想明白了。大小姐这次来,大概是想在屋子里找什么东西!”
“你确定吗?”
“从她的样子观察,她确实长时间的四处端瞧。虽然有所掩饰,但确实很像是在找东西。”
闻听此言,徐夫人的目光变得更加疑惑起来。而且在这份疑惑之中,还添加了不少担忧的元素。
“徐琳……她到底在找什么呢……”徐夫人小声地自言自语,看上去非常在意这条线索。
张妈似乎看出了对方的心思,她往前走了一小步,靠在徐夫人耳边轻声说道:“您不用太过担心。从大小姐离开时那副不甘心的样子看,她这次前来肯定没有达成想要的目的。只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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