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薇惊惧地看向阮明羽。早樱或许不知道阮明羽护短、报复的狠劲,但她却是领教过的。
当初她使人设计黎静珊,阮明羽就敢把她的院子全部泼成蓝色。若不是看在两家是亲戚的份上,陈雨薇绝对相信,那些蓝色染料会全部泼到她的身上!
毕竟早樱服侍了她几年,陈雨薇念着那点主仆情分,怯怯地求情道:“表哥,你若是觉得不解气,就先打这蹄子一顿。我再把她发卖了。”
早樱吓得傻了,抓住陈雨薇的裙摆呜呜哭着求情。
阮明羽冷笑一声,“打一顿?她害阿珊受那样的侮辱,这样的痛苦她不亲身尝过,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他变脸如翻书,换了一副温和笑脸,“表妹既然要叫人伢子发卖了她,不如,就卖给我。如何?”他对陈雨薇拱手一揖,“表哥我先承你这个情了。”
早樱看着阮明羽笑得温文尔雅,却有一股凉气从脊背直蹿头顶,她吓得更是抱紧了陈雨薇的脚,大哭道:“小姐!小姐我做这些也是为了你啊。你不能就这样弃我不顾啊!”
陈雨薇惊惧问道:“表哥,你……你打算如何处置早樱?”
“到了我手里,自然是先痛快打一顿。”阮明羽淡淡一笑,语气好似在谈论今晚的菜谱一般平常,“打够了,再卖到勾栏院去,让她这辈子都别想再翻身。”
陈雨薇听得花容失色,连劝说的话都吓得忘记了。
勾栏院是比清馆女支、院更第一等的女昌、院,去那里的人多是粗鄙穷困的无赖,对身下的女子也毫无联系可言。若是真的被卖到那等地方去,且不说这身子算是毁了,连还有几年命可活都未可知。
阮夫人听得眉头一皱,正要出言劝阻,黎静珊已先摇头,拉了拉他的袖子轻声劝道:“少爷,此举有伤天和。”
早樱一看,松开陈雨薇的裙摆,转身扑都黎静珊面前,拼命叩头哭道:“黎姑娘,您大人大量,就饶了我这遭吧。您当年也没有真正受辱啊,你就放过去我吧。”
早樱话音刚落,就被阮明羽一把薅起,咬牙道:“你明知阿珊没有真正受辱,就敢在我们面前红口白牙的污蔑她?!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只是听她出来后说的。”早樱吓得涕泗横流,语无伦次,“她出来时一身伤痕,我怎么知道她到底被没被……”
阮明羽忍无可忍,挥拳打在她面门上,直接把人打晕了,像丢个破麻袋似地往地上一丢,朝外高声叫管家:“贺伯,从我账上给表小姐支二十两银子来。再把这贱人送到城郊勾栏去卖了。记住,要卖的是死契!”
黎静珊嘴唇动了动,还是把那声叹息压了回去。人总要为自己做的恶付出代价,当初她对早樱的教训还不够深刻,以至于她几年以后还敢反咬一口。也许只有更深刻的教训,才能真正教她学做人。
陈雨薇眼睁睁看着管家把早樱带走,只敢窝在阮夫人怀里,嘤嘤地哭:“姑姑,早樱害黎姑娘声明受损,污了清白,确实罪有应得。那银子我也不要了。就当是替早樱赔给黎姑娘的吧。”
黎静珊沉下脸来。陈雨薇哪里是为了赔罪,不过是话里话外提醒在场众人,她黎静珊已经不干净了而已。
她刚要出声,阮明羽已厉声道:“不管阿珊有没有受辱,反正人我是娶定了。若是有人还要拿此事嚼舌根,就别怪我阮三少不讲情面!”
“阿羽!”阮惊鸿喝道:“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擅自做主。”他转头对黎静珊道:“黎姑娘所受委屈我竞宝阁自会替你伸张。只是今日既然已经把此时说开了,为防还有小人做怪,不如彻底验明真相。以后也好知道如何应对。”
“爹,我不需要知道真相如何!”阮明羽挡在黎静珊身前,断然道,“我阮明羽的妻子还容不得别人如此说三道四。”
阮惊鸿瞥了他一眼,“嘴长在别人身上,你容不得就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了吗。”
黎静珊从阮明羽身后闪出来,平静问道,“阮老爷,若是我不嫁入您阮家,我清白与否,就与你们无关了吧?”
“阿珊!”阮明羽大惊,抓住黎静珊的肩膀失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黎静珊推开阮明羽的手,继续沉静道:“那若是我自证了清白,是否就能成为阮家的三奶奶?”中原书吧
阮明羽伸出的手僵住在身旁,脸色变得苍白。
阮惊鸿语塞,半晌才道:“额,自然不是……容德功才也是不可少的。”
黎静珊淡淡笑道:“是啊,只是这些都比不过一纸清白,对吧。”她不待旁人说话,挺直脊背掷地有声道,“我黎静珊的清白无需向任何人证明!就算要证明,也是将来在新婚之夜,由我的夫君来证明,轮不到其他人来指手画脚。我本来已蒙受了不白之冤,绝不应再受此等尊严之辱!”
阮明羽有生以来第一次,生出如此强烈的惶恐,好似要失去珍藏心底的珍宝,比剜去一块心头肉还要痛。他颤抖着将将要伸手把人揽进怀里,却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已失去这样的立场拥人入怀。那伸出的手再无法前进半分。
“然而我有了心中所爱,有份值得珍重的感情。我愿意为了这份爱情,放低我的尊严。”黎静珊转头看着阮明羽,微微笑了,“少爷,抱一抱我吧。”
她话音才落,阮明羽就把黎静珊揽入怀里,用力之大,直要把她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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