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幕拿起笛子又是‘呜呜咽咽’地吹了半晌,曲不成曲,调不成调。但她自己还是很满意的,甚至都没有发觉长安居然此刻没有半点杀伤的灵力溢出,圣女祠内也没有受到半点影响而崩蹋。
抬手又爽快地喝下两杯。
“司徒晚空,你的法器现在在我手里,我还这么对你的宝贝法器,你会不会生气呢?如果你真的生气了,就出来见见我吧。因为我挺想见见你的,虽然我很怕见鬼。”
良久过后……
“你怎么还不出来啊?还是,你已经不在这里了呢?我是真的很想跟你聊聊天,咱们还可以聊聊……嗯,我想想,聊什么。对了,他们说长安可以转换为一把神兵利刃,是一把长剑。可是要怎么转换呢?我到现在也没找到机关呀。他们也不教我,不过我猜想他们肯定都不知道,包括司徒澜。哼!对了,你知不知道,我的血,好像有点奇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你说……司徒澜知道后,会不会杀了我呀?但是……但是他说过,无论我是谁,他都会护我周全。可是,我真的好怕,怕他真的在知道真相后,会亲手杀了我……呜呜……”
这女人已经一边哭哭笑笑一边将一壶酒喝得精光了,同时亦是两坨厚厚的腮红般敷在两颊。摇头晃脑又轻车熟路地抱着长安摸到了后院,开启一扇房门就走了进去,灯也未点,居然在一片黑暗中分毫不差地摸到了一张床,抱过被子,倒头就睡了下去。
迷蒙中似听得有人在说:“你哪里像我了?酒量这么差,我可是千杯不醉的,你才喝了几杯啊!丢不丢人。”
“嗯?”谁在说话,好困,眼皮撑不开呀。
继而耳边那个声音又响起来:“长安与长生本就是同一把神兵利器,你即能吹响长安,那长生必然也是会由你驾驭的,他们不教你,那我告诉你怎么用吧。”
夏幕困得厉害,头脑发胀,四肢也不听使唤,只得僵直地挺尸般躺在那里,然后便听见一个女人在自己耳边低低耳语了几句,仔细分辨,原来她竟然是在教自己如何使用长安和长生。难道她是司徒晚空?她的鬼魂真的回来了?但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就是张不开沉重的眼皮,连看她一眼都做不到,费尽了所有的力气,终于放弃了,沉沉陷入了睡眠之中……
直到刺眼的阳光照进屋内,夏幕迷迷乎乎地张开了双眼,翻了个身。
嗯?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
很显然这不是自己在客舍处的房间,因为这里明显要富丽堂皇得多了,无论是陈设还是用品,皆是精致的上品。尤其被粉色纱帘所吸引,阳光穿透纱帘而过,洒在自己身上,美轮美奂。
坐了起来,本能去摸床头的长安,却触到一块冰冷的铁器,低头一看,居然横着一把长剑。
吓得一个激灵,这把剑是哪来的?离自己的枕头这么近,还好昨夜没把自己的脑袋给切下来。
不对,长安呢?
急忙爬起来把枕头和被子都掀开,床头除了躺着这把羊脂玉剑柄、桃色乌金剑身所铸的长剑之外,再无它物。
莫非,这个就是长生?
一片混乱中,夏幕开始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才想起来,自己居然跑到圣女祠来过夜了,这个房间应该就是圣女的卧室吧。看这布置,还真是少女得很啊。真是尴尬了,怎么就跑到这里睡着了呢。
对了,昨晚确实有做梦,梦里那个女人,难道就是司徒晚空?她真的来了?还把长安和长生的使用方法告诉了自己。
慢慢把长生拿起来,果然手感与重量居然和握着长安如此相似,阳光下剑身通体闪着光芒,耀眼至极。
“天啊!长生居然这么漂亮!”一点不比司徒澜的雪济差吧,主要是轻重与握手处与自己非常契合,挥起来竟如此得心应手。
又回忆着昨夜梦中那人在耳畔的轻声耳语,便按法尝试,将它诚至的捧在胸前,心中默默念着口诀,手中的长剑居然真的在一团粉红色荧光中闪变回了那只通体雪白的玉笛。
“嚯!哦!od!居然真的可以!”这个女人已经激动到语无伦次了。
第四天。
当夏幕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出现在临月峰的练剑台时,司徒明是一脸严肃且怅然的。
“你居然来迟了。”司徒明很不高兴,通常都是弟子们等他,他还从未如此等过人。
“真是抱歉啊,我也不想的。只是你家前任圣女司徒晚空昨晚来找我了,因此耽误了些时间。”夏幕直接甩锅,她才不会告诉司徒明是因为昨晚喝多睡过头了。
“你说什么?”司徒明脸色一变,连瞳孔都放大了。
夏幕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长安,放在胸前,心中默念了秘诀,长笛立即变成了一把长剑握在了她手中。
“嘶……”
夏幕听到了练剑坪周围那些修士发出来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当然也包括了眼前的司徒明,于是略带得意道:“喏,她昨晚跟我说了这件事情。”
其实直到此刻,夏幕还没有从世上还真有托梦一说里走出来。现在连她自己都不得不相信,或许自己出现在这月芽云间,也许真的是和当年的圣女司徒晚空有某种牵连吧。
“……好,时隔十五年,那便让我再次见识一下长生的厉害!”说罢,司徒明居然直接持剑就冲了过来。
夏幕只能吓得凭本能抬手格挡,一边还哇哇大叫:“你干嘛?我又不会剑术!你不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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