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宴席中,两家使者各有心事,全都沉默不语,实在要开口的时候才敷衍两句,只等回到江东或者淮南把今日的所见所闻禀告给自家主公。
何止是他们两人,就连渔阳自己的人都不知道叶沉鱼是怎么跟顾清平认识。高文斌只是好奇,谷治和重凤都是凡事要深想三分的人,纷纷猜测是不是叶沉鱼真的另有安排。
三人想问叶沉鱼,又碍于在宴席之上不好谈论。
好不容易等宴席结束,把两位使者送走,谷治才开口问道:“主公何时与顾清平相识?”
叶沉鱼把当时在青龙寨遇到顾清平的事情一讲,最后道:“他说我去淮南他一定会尽地主之谊,我们现在人够了,可以打过去了。”
谷治等人:“……”虽然不知道淮南王为何会邀请她过去,但可以肯定淮南王绝对不是让她打过去的意思。
重凤轻咳一声:“淮南王根基深稳,主公不如再等等。这次宴席之后,丁伟必定对淮南的意图心生疑窦,猜测主公是要与淮南先取江东。”
“我们可先取下蕲州,再取江东。”
他说到此处,停顿了一瞬,:“我听闻江东谢松儒生了重病,已经不能理事。他身后没有成才的子女,恐怕他如果去世,江东要内斗一番。”
如果正巧赶上江东内斗,还能捡个便宜。
谷治也道:“江东此次没有跟淮南联手进犯我们,恐怕正是有这么一层原因在。”有叶沉鱼在,还能制衡一下淮南王。如果没有叶沉鱼,江东内部一乱,淮南必定会趁机将江东吞并。
如此一来,先避开淮南,直取江东是最好的。中途谢松儒死了,他们正好与淮南瓜分江东,然后再与淮南王相争天下。
两人意见达成了一致,却不敢自己做决定,齐齐看向叶沉鱼。无论其他人怎么看,谷治和重凤都知道他们没办法越过叶沉鱼做决定。
叶沉鱼不管是不管,要是管了,谁经得起她砍一刀?
叶沉鱼根本没听两个人讨论的是什么,坚定地拒绝了两人的提议:“先打淮南。”
“相比江东,淮南军更难缠一些,淮南王更是有名将之称。”重凤劝说道,“如果打淮南,战事恐怕要打三五年之久,容易给江东喘息的机会。”
“为什么要打三五年?”叶沉鱼奇怪地瞧了他一眼,“从渔阳到蕲州行军至多三个月。”
重凤一时语噎:“我们是去打仗的。”打仗如何能与行军相比?
“我知道。”叶沉鱼点头,“我带人去打。”
重凤皱眉:“淮南军毕竟与土匪不同,土匪人心涣散。淮南军却是正经的军队,主公不可莽撞。”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身后有人拉了他一下。重凤回过头,只见谷治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重凤有心再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么长时间过去,他险些忘了自己不如谷治受信任。也罢,等主公打淮南受挫,他在想办法补救。
叶沉鱼摸着下巴,对重凤的话充满疑惑:【我带入打过去,需要那么久?】
系统:【正常打仗哪有那么快的,你的武力值在这个世界就是bug。】如果不是因为主脑无法封印叶沉鱼的武力值,主脑是不可能放任叶沉鱼在这种世界横行的。
【算了。】叶沉鱼从空间裂缝中把刀取出来,【我直接打过去就行了。】等打下渔阳,她就安心做任务。
叶沉鱼决定好了,第二天使者还没走的时候,她就骑马上路了。蕲州周边早就有三万的渔阳军,倒是不用再带军队过去。
只不过谷治和重凤如何也不放心让叶沉鱼自己过去。两人商量过后,让重凤与高文斌带着一小只精锐追了上去,谷治则留守在渔阳城。
一行人快马赶到蕲州只用了一天有余的时间,两边的使者还未回到自家主公身旁,叶沉鱼已经领着渔阳军兵临城下了。
有渔阳军在附近驻扎,蕲州周边的县城早就严阵以待。
正式开战的前一天夜里,重凤和高文斌在沙盘上争论了近两个时辰才定下要如何攻城,叶沉鱼抱着刀百无聊赖地看着这两个人争得脸红脖子粗。
重凤:“此乃良策,重某曾在蕲州多年,不曾败过,还请将军信我。”
高文斌:“先生多日不曾领兵,此战同先生所想不同。”
重一不二,上官忠阳几乎不会反对他的任何提议,养成了他几乎接受不了反对的习惯。
之前如果不是谷治拉了他一下,他都要与叶沉鱼争论到底。
高文斌领兵多年,也是没有多少人管的,也听不进去重凤的命令。两人谁也不让谁,开始还客气,后来就彻底吵起来了。
吵了许久,两人才敲定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呈送到叶沉鱼面前。
叶沉鱼早在两人刚开始争的时候就神游天外了,直到重凤走到她面前跟她讲计策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
重凤讲完,问道:“主公以为如何?”
叶沉鱼听了许久,没听出他们定好的计策有什么用处。她想了想,说:“打了再说。”
说完,她也没管重凤和高文斌,抱着刀出了营帐。再听这两个人吵,她说不定要拔刀了。
重凤和高文斌在营帐里面面相觑,主公这是什么意思?第二天,两人就知道叶沉鱼是什么意思了。
叶沉鱼没用他们两个人说的任何一种办法,在城墙放下来的箭雨之中,一刀把城门劈成了两半。
渔阳军准备的巨木和投石机都没用上,就莫名其妙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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