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边说边朝着自己这位亲信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这时若是有人救驾,势必会得到梁勤帝重赏,而此等一石二鸟之计太子简直志在必得。
亲信明白了太子之意,随即出门堂而皇之地在众臣之间主持起救驾之事。
这等功勋谁不想要?眼下虽说被人抢了头功,但沾沾边角也未尝不可啊。
如此,赶在国祭礼开始的前一个时辰,一众大臣便小心翼翼地聚集到户部尚书消息中指明的地方。
彼时,陆璇早已离开潋滟所在的房间,取而代之的则是在门外等候已久的昶王。
方才守在门外,昶王将陆璇与潋滟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潋滟认定了他见利忘义,在陆璇的一番游说之下终究还是动摇。
昶王在门外满心惶恐,眼看着陆璇离开后等都等不及便冲了进去。
见昶王破门而入,潋滟也不意外,毕竟商计对策之时她便已然知道会有这样一环了。
不过许久未见昶王,潋滟还是按捺不住满心欢喜朝他奔赴过来:“殿下。”
潋滟一时间情迷心窍、泪眼婆娑,昶王却一把将她的手推开:“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已经……”
昶王没有把话说完,可人谁都猜得到那被省略掉的部分是什么。
潋滟这才清醒过来,满脑子都是那日在刑部暗牢里顾桓礼与沈西绪对她说的话,直到此刻她才越发相信了。
“殿下知道军营起火之事?”潋滟试探地朝昶王问及。
昶王瞬间神情躲闪,犹豫了许久方才回应:“那都是父皇的吩咐,本殿下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好一句无能为力,先前潋滟在刑部严刑逼问之下为昶王死守之时可从未觉得无能为力过。
“那殿下呢?殿下又是如何脱身的?”潋滟追问。
昶王却开始翻脸不认账:“父皇已经找到了东郊军营的真正主使……”
“可殿下知道那是假的!”潋滟被昶王的无情无义逼得有些崩溃:“殿下理应知道,潋滟自始至终只认殿下一人的。”
昶王却被潋滟说的越发心慌,眼看时间越发紧迫,甚至急着跟她撇清关系。
“军营已经没了,趁父皇不知道你还活着,你就销声匿迹不好吗?”昶王朝潋滟质问,或者说是恳求。
从他的眼神中,潋滟看出了顾桓礼所说的那种为个人生死枉顾一切的念头。
沉默了片刻,潋滟才又抬眸看向昶王:“是否真如那个人所说,那把火根本就是殿下为保全性命才放的?”
潋滟未曾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但昶王心中一清二楚,立刻便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本殿下警告你,休想帮他!”
“那我若是硬要当着满朝文武和陛下的面说出你在东郊私自豢养兵马之事呢?”潋滟怒目瞪着昶王。
昶王终于忍无可忍,随即一脸阴森可怖地望向她:“那就休怪本殿下不念旧情了!”
说罢,昶王随即从腰间掏出一早准备好的匕首,与此同时,在门外听见他方才那话的户部尚书立刻便冲了进去。
还没等昶王动手,一众大臣便出现在他眼前,他手中的凶器顿时被吓得掉落在地。
见状,潋滟算是彻底寒了心:“殿下,你竟真想杀我灭口?”
另一边则是户部尚书的责问:“原来在东郊豢养兵马的竟是昶王殿下,难怪你先前百般构陷陆璇,原来是要替自己脱罪!”
户部尚书的声音慷慨激昂,在场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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