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县衙,陆璇被苏均封下令禁足,眼看王子轩一案已拖沓数日,她不由地惴惴不安起来。
“陆大人,您倒是想想办法呀。”同被禁足的凤悟宽比陆璇更加心急:“大人难道就在此处坐以待毙吗?”
陆璇自然也想要有所作为,可眼下她身负嫌疑,又是被知府大人亲自下令禁足,难不成还能硬闯出去吗?
见凤悟宽催促,陆璇也不应声,只自顾自伏在案前,希望能趁此机会静下心来细细思虑还有何破绽。
可陆璇却是想得太过容易了,有王霁安那个惯好搬弄是非的,何来的静心一说?
好不容易等凤悟宽消停一些,陆璇还未偷得半刻安宁便被人打扰。
来人乃苏均封手下,见陆璇时却没有半点好脸色:“我家大人请你们二位到堂上,速速跟来。”
见状,陆璇不由地在心中感叹: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也不知道是否有了什么眉目。
少顷,众人聚于公堂,陆璇方才见王霁安也在,瞧他一脸得意的样子,莫不是又想出什么莫须有的罪证?
陆璇静心观望,直到苏均封开口:“王家说的新证据现在何处?”
闻言,陆璇不由地一惊:“新证据?”
上次的人证满口胡言还未严查呢,怎么才半天的功夫就又有新的证据了?这王家无中生有之能当真令人佩服。
只是有了上回那漏洞百出的证词,这回陆璇也冷静了,索性先瞧瞧这王霁安又要耍什么花招。
陆璇冷眼相待,王霁安却主动朝她挑衅:“陆县令不服我先前证词,那么接下来这一位想必能让陆大人心服口服了。”
说罢,王霁安拍拍手掌,口中所谓另一人证随即上堂,陆璇顺着他所指方向瞧过去,不由地瞠目结舌。
“草民谢青山见过知府大人。”那人上前道。
陆璇这才回过神来:“谢青山?怎么会是你?”
“陆县令与这位相识?”苏均封讶异问及。
陆璇点头:“此人乃下官府衙前任捕头……”
还没等陆璇介绍完,那边王霁安就已迫不及待地开口:“既是陆县令手下,此人证词想必不会有失偏颇吧。”
这么急着与谢青山撇清关系,王霁安倒还真是过河拆桥的一把好手。
陆璇内心嫌恶了一番,随即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此人却曾是县衙之人,可先前下官提及阻挠办案的,其中便有此人。”
这下苏均封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既是陆县令手下,案情面前理当全力相助才是,怎会百般阻挠?”
闻言,凤悟宽连忙上前解释:“此人一向与王家勾结,自陆县令初到之时起便百般刁难。”
“我刁难她?分明是她看不惯我,先前她在府衙杖责我那次,衙役们可都看得一清二楚,凤师爷你不是也瞧见了吗?”谢青山横眉怒目。
凤悟宽却不屑与之为伍,只撂下一句“那是你该打”,便别过头去。
一时间,场上争论不休。
还没等苏均封思虑清楚,谢青山又佯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我多年来克己奉公、勤勤恳恳,分明是陆璇劫持王家公子在前、废我官名在后,我都尚未在知府大人面前为自己鸣冤,尔等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双方争执不下,各有各的说法,苏均封以为两边都不可轻信,索性自己审问。
“谢青山,本官问你,陆县令说你在城郊树林意欲对她行凶,可有此事?”苏均封一一从头问起。
谢青山随即驳斥:“草民确实与王家护院一同堵截过陆县令,但行凶之言纯属捏造。”
“那你带人堵截陆县令可是要阻挠办案?”苏均封追问。
谢青山依旧否认:“非也,草民如此不过是想劝陆县令交出王公子,以免酿成大错。”
谢青山说得万分笃定,仿佛自己亲眼所见陆璇劫持王子轩一般。
苏均封也如是问及,他却道是陆璇早有此意。
“陆县令初到此处便到王家找过王公子的麻烦,许多百姓都曾亲眼所见。”谢青山翻起旧账。
凤悟宽随即驳斥:“分明是那王子轩污蔑大人清名在先,大人上门不过是想讨个说法,况且那次我等也未曾得见王公子。”
众人议论纷纷,陆璇却不心急,左右谢青山所言都不足以为证。
直到他说出下一番话——
“还有案发的前一晚,草民路过陆璇窗边曾无意听见她与凤师爷筹谋劫持王公子之事,否则草民怎会如此笃定此事乃陆璇所为?”
先前句句陆璇皆可容忍,可眼下这些才分明是凭空捏造吧。
陆璇随即反驳:“一派胡言,我何时……”
只是她刚开口便又被谢青山抢了话:“陆璇看我屡次阻挠,怕事情败露,便私下里动用关系将我等一批捕快悉数替换,如今的衙役全是她的亲信。”
真是没想到,顾桓礼费心安排了这么久,最后竟还能成了陆璇被构陷的理由之一。
听也听够了,苏均封随即看向陆璇:“陆县令可有话说?”
陆璇上前:“案发当日我一直在府衙,围在门口的百姓皆可作证。”
“可百姓围在正门,你商议时便是打算从偏门离开。”谢青山瞬间驳回陆璇所言。
凤悟宽看不下去也上前为陆璇作证:“那时陆大人确实在府衙,下官一直与大人在一处。”
闻言,在一旁看热闹的王霁安也插了一句嘴:“人家都说了此事乃你二人一同谋划,你自然会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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