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勤帝觉得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顺了顺胡须,抬眸看向陆璇,沉声道:“但,这是你一面之词,只是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然而夹带抄袭,却有人证物证。”
还没等庶支几个人虚惊一场,觉得高兴,陆璇便双膝跪地,磕了一个响头,道:“所以,贡生,诚请陛下,明鉴。”
只要不是当机立断,她就有机会,虽然现在,她还没有方向,但,总会有。
……
事情未查明之前,陆璇只能待在皇宫,不能有所动作,殿试也因为此事,延期举行。
宫中的事很快传开,有的说陆璇能殿试果然是跟陈大人不清不楚,也有人添油加醋肆意宣扬。
容谎因为陆璇的事,格外注意宫中动向,要说陆璇夹带抄袭,那是决然不可能的,说到底,陆璇才华如何,他怎么会不知?
那么……庶支是怎么知道陆璇最近都看过什么书籍?
……
第二日,庶支的两位殿试生,看见陆璇便嘲笑一番,昨日陆璇还没有把握,现在——不一定。
昨日午后,容谎进宫找她,那到了证据。
梁勤帝入座,底下各位贡生也入座,只有陆璇还跪着,她抬眸看了看皇帝。
“今日,既陆贡生向朕诉说已有证据,朕便要诸位贡生一起,同她辩驳一番。”
陆璇心里没有十足把握,却依然磕了头,回眸看了看在场的几十位贡生。
“寒窗十年,不闻窗外,苦读圣贤书,诸位贡生的心情,陆某,深有体会。正因如此,陆某绝不会,做如此下作之事。”她睨了一眼两位庶支的贡生,扯出一抹冷笑。
“陛下,夹带上的字迹,不是出自贡生之手,陛下只需拿着这两位的字迹,辨认一二。”
她决没有写过的东西,又如何会同她字迹相同?时间那么紧,量庶支也不会模仿到陆璇的字迹。
再者,就是怕出事,在殿试前几天,陆璇所写,全都写了便烧。
梁勤帝没有让人拿上庶支的卷子,而是去对比陆璇的字迹,确不是出自陆璇之手。
揭发他的许是此时额头冒汗,是陆家一位庶支贡生上前,道:“陛下,字迹并不是断定,谁说他,一定要自己写呢?他表兄便是个好帮手。”
说到容谎,若不是他行动不便,怕是也会参加会试,容谎的才华,绝不在陆璇之下。
“陆贡生,证据,不能够证明,你,又有什么好说的?”梁勤帝打量着她。
陆璇抬眸看了眼皇帝。
这不是梁勤帝做事的风格,皇帝以雷厉风行著称,只要他想,陆璇甚至见不到今日的太阳。
可她见到了,证明,皇帝只需要她给出一个大致合理的台阶。
至于为什么,可能关乎朝中暗流势力,皇帝需要平衡各处。
“贡生昨日,见了贡生的表兄,在宫门侍卫的看守下,绝没有伪造,家中,确有书籍丢失,而书房的小厮,也在口供中招出,是庶支,让他偷书。”
他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张,上面有鲜红的血手印儿和衙门的章子。
皇帝接过,看了几秒,正要震怒,不想,庶支的一位很是,沉不住气。
“陆璇,你根本是胡搅蛮缠!那本书哪里是偷的?怎么会有什么小厮?分明是我半夜亲自……”
已然,上当。
鲜红的手指印儿,鲜红的章子,自然会让人,往坑里跳。
本来,梁勤帝看着满纸的书法练习,和一枚连字都都错误的印章,怒不可遏,当即就要带陆璇下去,关入大牢。
然而,已经有人,说明其中缘由。
陆璇没有着急点名庶支,没有着急定罪,而是磕了个响头,“贡生,有罪,欺瞒于君,只是贡生已遭庶支纠缠太久,身心俱疲,此事,也早已想与陛下说明,无奈,出此下策。”
遇事不决,先拍马屁,不把皇帝哄高兴,再有理,也是没理。
虽然陆璇没有提起庶支所说的话,可梁勤帝却真真正正全听见了,也不用陆璇多说,在场的几十位贡生也都听到了。
那位庶支也意识到自己的可笑,此时梁勤帝冷哼一声,将那张纸轻飘飘地甩下去,那庶支连忙去捡,看到内容后,好像不相信,彻底崩溃,一个劲儿磕头。
可是,怎会有用?
梁勤帝问道:“把殿试,当成你们的把戏?”
底下那个庶支早已涣散,连回答的勇气也没有,只能重复着机械的动作。
“此事,实是贡生的家事。贡生与此人出于同门,却家道中落,庶支仗人多气盛,欺压我嫡系至今,被有心之人利用,闹到大殿之上,请陛下明鉴!”
害她的人,不止庶支,她更在的,是庶支身后,幕后黑手高高挂起的——昶王,或者说是——太子。
她还未决定投入谁门下,太子与昶王便要害她,虽然不知道缘由,但是,不得不防。
正好,也可以看看皇帝的态度,由此来推出,梁勤帝到底在忌惮谁,偏向谁,制衡着谁。
这话一出,满座哗然,陆璇相当于,把窗户纸捅破了,另一位庶支贡生下跪下磕头,道:“陛下,此事乃陆家庶支所为,并无旁人插手,”他看向陆璇,见陆璇一副要将事情闹大的模样,一脸愤恨,“真相就在此处,无需明鉴,没有别有用心之人。”
陆璇倒不知道,一向过河拆桥的庶支,这次,是遇上了谁的桥,拆也不敢拆,只能是昶王。
确定了猜测后,陆璇便放心,本身,她的意图,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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