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梓樾亲眼看着阿沛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呼吸越来越微弱。
她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一切,但却亲耳听见了鲜血pēn_shè出来的声音。
“噗!”
阿沛胸口的鲜血pēn_shè在她的衣裙上,素净的裙子染上大片大片的红意,变得妖冶起来。
她甚至还能够感受到鲜血的温度,是温热的,可是没有一会儿又彻底的凉了下来。
就像阿沛的生命一样,还没有彻底绽放,就被迫凋亡。
小七也未曾料到阿沛性子居然如此刚烈,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结束了她的生命。
她叹气,收回匕首和玉牌。
阿沛既然死了,那么她没有必要威胁吴亮了。
小七走到路梓樾的身边,蹲下身子从腰间扯出一块丝帕盖住了阿沛的脸,她拍了拍路梓樾的肩膀:“王妃娘娘,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控制得住的,既然阿沛姑娘已经选择了这条路,那王妃娘娘就千万不要难过,要尊重阿沛姑娘的选择。”
“尊重她的选择,好,我当然会尊重她,只是那些做了错事的人,在我这里没有悔改和赎罪的余地了,他们唯一剩下的选择,就是去陪阿沛。”
她擦干眼泪,偏过脑袋看着小七,那双眼睛里面充满了悲痛与恨意。
“把你刚才的那把匕首借给我,我有用处。”
“王妃,眼下不是报仇的好时机,若是你莽撞行事,只怕王爷那边不好交代。”
小七摇头,她虽然也非常痛恨那群人渣败类,但这些人毕竟是沈国的人,要是现在随便就杀了,只怕会引起外面的人议论。
路梓樾刚才在门口的时候行事就非常高调了,只怕那个时候就已经引来了许多人的注目,如果是现在,再闹出人命,小七害怕事情会闹得更大。
“你只需回答我借还是不借。”
路梓樾睁着红彤彤的眼睛看着她:“如果你要是不愿意借给我的话,我就去问旁人。”
“罢了。”小七心里面挣扎一分,还是将衣袖里的那把匕首取了出来递给路梓樾,“王妃,小心。”
她话音刚落,匕首便在路梓樾手中去了。
路梓樾拿着匕首朝着狱卒走去,她能够看见狱卒眼中对她的恐惧。
“这次是你做错了事,按道理来说,本来应该使用阿沛亲自手刃你,但现在她没有机会了,我便来替她做,这件事完了之后,你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你可有怨言?”
她手中拿着匕首,红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颤抖的狱卒,她隔他尚有三步之远,都能隐约感觉到他的恐惧。
可见,他是想要活着的。
但既然他想要活着,又为何要去剥夺阿沛活下去的权利?
“卑职没有怨言,只是家人无辜,还请王妃娘娘可以网开一面。”
狱卒狠狠的磕了一个头,他抬起头来时眼眶里面充满了泪水,里面隐约有悔意。
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他当初无法支配他的yù_wàng,现在也必须要为他的鲁莽付出代价。
还有那些不在场的人,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路梓樾会用他们的鲜血,来祭奠阿沛。
从大理寺出来之后,路梓樾独自一个人失魂落魄的上了马车,小七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注意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因为一时悲伤而不小心磕着碰着。
在她身后上了马车,在一旁的柜子里取出茶水给路梓樾倒了一杯,道:“阿沛姑娘的身后事,王妃你打算怎么解决?是送回大越国,还是留在沈国。”
“送她回大越国吧,虽然说大越国已经正式成为了沈国的疆土,但那片土地上面的人,还是阿沛熟悉的,空气,树木,都是她记忆里的样子,更何况,阿沛不会希望呆在这块让她受尽难堪的土地上。”
她又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泪水一簌一簌的掉下来。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悲,身为摄政王妃,却连自己的丫鬟都保不住,身为大越国的嫡公主,连自己的子民都护不了。”
她垂下脑袋看着沾满了鲜血的衣裙,有些地方的鲜血已经开始发暗。
一股子血腥味充满了整个马车,路梓樾觉得呼吸都带着一股铁锈味。
但她并未有半分嫌弃,而是心里面觉得悲凉极了。
她没有本事留下阿沛,也没有本事,同沈协反抗到底。
小七本来已经准备了一大堆安慰的话,但是她一看见路梓樾这样一副颓废失态的模样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只能给她倒了一杯凉茶:“王妃,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两国交战有太多的变数,阿沛,阿沛也没有错,只是那些人太过丧心病狂。”
“但我当初若能态度强硬一些,坚决不让沈协带走阿沛,现在阿沛就不会死,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吗?我为了保住父皇母后,默认他把阿沛送到大理寺的监牢,可是现在我谁也没有保住。”
她用双手把脸捂住,滚烫的泪珠从她的手缝中流出来。
喉咙里发出小声的抽泣声,小七抿唇,她也没有安慰路梓樾,只能轻轻的拍打她的肩膀,借此给予她一点安慰。
马车行得很慢,但大理寺到摄政王府本就只有两条街的距离,以至于没过一会儿,她们就到了。
路梓樾仍然沉浸在悲伤当中,小七撩开车帘四处望了望,此刻摄政王府门口已经围绕着许多看热闹的人。
他们大多数都是从大理寺赶过来的,世家名门的热闹,不看白不看。
事情已经开始闹大了,虽然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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