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就把他们两个送到了摄政王府,小七扶着路梓樾下了马车之后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车夫。
两人这才进了大门。
“王妃,小七觉得有些累了想要先回房间去休息,就不能陪王妃去找王爷了。”
小七福身,她脸上带着浓浓的倦意,好像已经累极了。
如此,路梓樾也没有强求她和自己一起去。正好,小七不在,她也可以和沈协聊一些事情。
便一个人提着裙摆往沈园去了。
沈园的书房里面灯火很暗,沈协并没有在书桌面前处理政务,而是躺在平房后面的贵妃椅上休息。
他脸上带着浓浓的倦色,好像也是许久没有休息好的模样。
绕过披风走到他的面前,昏黄的灯火显得男子五官更加坚毅,却又让人觉得他像天上的神邸,不敢轻易去触摸。
路梓樾叹了一口气,坐在贵妃椅旁边的一根椅子上,她阖上双眸说道:“安阳王那边的事情我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安阳王妃也愿意接受把大少爷送过去当质子的事情,只是从他们这件事情中,我对摄政王你,也有一个疑惑。”
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沈协还是听清楚了。
他坐起身子看着路梓樾,她画着浓妆的脸上有很大的疑惑,疑惑下面还像还有着什么东西,但灯光太暗,他着实看不清。
便道:“你有什么疑惑?”
“很多,比如说王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又比如说,王爷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有了女人,或者又说,王爷想背着我,把所有有关我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却不让我知晓。”
路梓樾说着说着就有些咄咄逼人了起来,她站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协,眼睛里面的光芒晦暗不明。
“王爷说,我这样的疑惑,你能不能替我解决?”
路梓樾这番突如其来的逼问让沈协尚且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从来都不是那种站在原地任由别人逼问的男人。
就算道理并不是掌握在他手中,沈协也会用他那张嘴把黑的说成白的。
即使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他的确心爱着的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倦意从脑海消失,他坐直身子,眼睛里面闪烁着利光,薄唇微动,竟隐隐有些怒火在胸膛里面翻涌着。
“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吗?”
“你觉得我有那个意思?”路梓樾反讥道,“许久之前王爷不是还和我说,若是有什么问题就可以来问你吗?你不是说,夫妻两个人之间不应该有太多的秘密,不应该背着对方去做对对方不利的事情吗?”
她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只要一和沈协说话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说着说着就会讥讽他。
很多时候两个人还没有真正开始切入主题,就因为彼此脾气暴躁而草草的结束一次交谈。
她很想要努力改变这样的状态,但他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今时不同往日,很多事情发生之后心境也会随之发生改变,不是他们愿不愿意的问题。
她态度不好,沈协也没有什么好脾气。
“我做事情,都是衡量过利益之后才去做的,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你不利的事情,从刚开始大越国灭,我把消息瞒下来,就是害怕你突然知道之后会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后来你父母被囚,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你,也是害怕你会因此受到伤害。”
沈协从来不认为他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路梓樾,国家与国家之间打仗,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可以决定的。
从一场战争的提出,到下面的各种准备工作,都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
况且,战争胜利带来的巨大利益,也不是全部堆在一个人的身上。
他既然没有办法阻止这场战争的爆发,就只能尽最大的努力,让这场战争的利益发挥到最大。
不要让看热闹的人捡了便宜。
当然,这些道理是很浅显的道理,路梓樾心里是明白。
她之所以一直揪着这件事情不放,理由也很简单,无非是她自己既是受利的一方,又是受委屈的一方。
“你把事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说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那我倒是问问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大越国的军民想要见我这件事情?”
她莫名其妙的红了眼眶,心里又泛起针扎般的疼痛。
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得哽咽:“你做这件事情也是为了我好吗?他们那么期望见到我,那么期望能够从我身上看到一个国家的希望,你为什么要亲手,把这一点点的希望掐灭呢?”
沈协闻言眼睛一眯,大越国的居民想要见她这件事情被瞒的非常好,目前全国上下都没几个人知晓。
路梓樾是怎么会知道的?
莫非今天去安阳王府慕迟谪告诉她的?
不对,慕迟谪是一个聪明的人,他就算知道这件事情也不可能把这件事情拿出去宣扬,更不可能告诉路梓樾。
如此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就是大越国还有一些余孽,并且这些余孽正潜伏在路梓樾的身边,时常告诉她一些大越国的消息。
既如此,沈协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突然一把抓住路梓樾的手腕,五指渐渐收拢。
“我从来没有强求过你什么东西,也没有说你要按照我的意愿去做事,但是有一点,路梓樾我必须要提醒你,你五年前就已经嫁给沈国了,从那个时候开始大越国和你的关系就已经变得很稀薄了,最多那个国家对你来说只是你的母国罢了,你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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