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协挽唇:“我何时和你说过,我把你的父皇母后关在天牢之中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事已至此,沈协也不想再给面前这个单纯的女人什么希望,他必须要让她看清事实。
沈协眼底也布满了讥讽,他玩味的道:“你说的对,这些事情我既然已经做过了,那么的确没有必要多加狡辩,你的父皇母后既然已经亡了国,成为了输家,那么他们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帮我鼓励军心,你不是一个傻子,所以动动你的脑袋瓜子仔细的想一下,有什么比你父皇的头颅更能够让我的臣民兴奋的?”
他说完,睁大了眼睛仔细瞧着路梓樾寸寸灰败的脸色,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知道路梓樾现在心里面充满了愤恨,但是有什么用呢?
她自己尚且朝不保夕,又有什么本事去救旁人。
沈协想到这里,脸色突然缓和了一些,幸好五年来路梓樾在沈国没有什么根基,不然他会担忧她不受控制,做出许多错事。
心中的怒火渐渐消弥,他露出微笑伸手摸了摸路梓樾的脑袋:“阿樾,你听我的话,不要去联系不该联系的人,做不该做的事情,你知道我能够查出来你今天去了哪里,和谁说了话。”
路梓樾瞪大眼睛,小脸瞬间煞白。
沈协说他可以知道自己今天去了哪里,见了谁,那么是不是代表自己去找了上官子墨的事情已经暴露了?
路梓樾心中有些悔意,今天的事情是她着急了,要是有充分的准备,沈协一定不会知晓。
终究是她的鲁莽连累了上官子墨,希望沈协不要去找他的麻烦。
路梓樾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沈协把她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他扶了扶额:“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和你计较,我也可以当做你一直在王府里面没有出去,但若还有下一次,阿樾,我就不能够保证,我还是今天的好脾气了。
他执起筷子继续吃饭,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她的碟子里:“你刚刚才午睡起来,想必也饿了。”
他敛下了所有的神色,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沈协可以做到若无其事,但是路梓樾不能,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去找上官子墨做错了,之所以后悔不过也不过是觉得自己不该平白地连累了别人。
她害怕沈协,并不代表在他面前就要虚与委蛇。
放下手中的筷子,把头扭向一旁:“我不饿。”
她心中有些怨气,刚才的那些害怕全部都消失了。
她这样的态度无疑是激怒了好不容易把怒火压抑下去的男人,沈协抬起头来看着她,胸膛里面翻滚着的怒火尚且还没有pēn_shè出来。
“你再和我说一次?”
他觉得是不是好久都没有和路梓樾好好的说过话了,或者是说他最近实在太过温柔,让路梓樾忘记了,他也是个有脾气的人。
“就算再说两次又何妨?”路梓樾毫不畏惧地偏过脑袋来看着他,“我曾经求过你,希望你可以帮我救我的父母,但是你不愿意,但就算是这样,沈协我也没有怪过你,我能够理解你处在你的位子上有很多事情都难做,你看看我,就算到了这样的局面上,我还是不要脸的设身处地为你想。”
她盯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看着他虚伪的嘴脸:“你和我说你有多为难,你和我讲你不能够得罪那些言官,你说你在朝廷上面的局势很困难,这些话若是放在之前,我全部都会相信,因为我知道的确是如此,那时候你的上面还有一个皇帝。”
“但现在不一样了不是吗?曾经约束你的皇帝成了先皇,他没有留下任何的子嗣,你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皇位的继承人,那些人就算对你有诸多微词,但他们也不敢得罪你不是吗?”
路梓樾说到这里,眼神已经渐渐变得失望起来。
“你不愿意可以直接和我说,没有必要找这么多的借口来诓骗我,还有,凭什么你不愿意帮我救我的父母双亲,也不允许我去求助别人呢?”
别的她都可以非常大度的不计较,只是这一点一定不行。
路梓樾早就没有把解救父母双亲的希望托付在沈协身上了。
她说了好一大堆,甚至连苍白的脸都说得红润了起来。
沈协把她说的话全部都听进了耳朵里,他最近忙于政务对路梓樾少了些许关注,没想到这一时之间她小脑袋瓜里就多了这么多的想法。
甚至还对他充满了怨念。
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开始,路梓樾虽然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但是她对亲近的人要求非常的严苛。
上官子墨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路梓樾在知道事情的真相或者是得到了上官子墨的道歉之后,她会选择原谅。
如果自己做错了,路梓樾就会紧紧的拉着这个错误和他说上许久。
想到这里,沈协心中燃起一股无名怒火,他胸膛之中翻滚的那些怒火本来烧得已经够旺了,再加上这没来由的无名怒火一起,便是直接把控制情绪的那根弦给绷断了。
沈协站起身来,他高大的身子在路梓樾的身前投下了一道阴影,晦暗不明的眼眸盯着她,薄唇微微地动着:“阿樾,你如此的怨我,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既然你没有什么好说的,那便闭上你的嘴巴,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奢望你可以解救我的父母双亲,但只请求你不要多管闲事。”
路梓樾觉得此刻的气压非常的低,她是硬着头皮说完那些话的。
说完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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