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的事,明日再说。”
见赵宴这副神秘莫测的样子,怀玉也不打算追问,当务之急,是想想该如何撑到顾吟夏他们的大部队追上来。
以他们百十号人,想对付韩童山的军队,实在是有些为难。
要是韩童山不管不顾地领兵打来,他们可真是逃都没地儿逃。
夜半三更的时候,阿魏和阿韩领着一个八字胡的男人来到了赵宴面前,八字胡见了赵宴,立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公子。”
赵宴抬了抬手,示意对方不必拘谨。
“你久在安庆,对韩童山此人可有了解?”
“回公子,知道些许。”
“请一一道来。”
八字胡便将他所知道的关于韩童山的事都一一对赵宴说了,与白日里铁拐李说得并没有差,赵宴听了,又问道:“韩童山身边有一个白脸书生,你可知道他是谁?”
“嗐!怎么能不知道!”八字胡痛心疾首。
“他名叫张殿春,最是个色欲熏心的sè_mó,自从来到安庆,不知糟蹋了多少人家十七八岁的女孩儿,表面看起来文质彬彬一副读书人模样,内里坏熟坏透了。白白糟蹋了殿春这么一个名字。”
殿春又名芍药,这样一个名字放在这样一个人身上,确实有些糟蹋了。
赵宴想起白天他对怀玉贼眉鼠眼的打量,顿时一阵无名怒火直涌丹田,好一个伪君子,好一个铁拐张。
好一个小白脸!娘娘腔!
赵宴把自己这辈子最多的骂人的话都用在张殿春身上了。
“韩童山为何放任他如此放肆?”
“公子不知,张殿春虽然这方面行事无耻,但其在军事上倒也有些真才实学,是韩童山的绿巾军中唯一的军师,韩童山的许多决定都是在他的示意下做的。”
“韩童山是不是七尺身材,武夫模样?”
“不错,韩童山一介武夫,空有一身蛮力,却无半点谋略,绿巾军中大多数人倒更愿意听命于张殿春,忠于韩童山的不少将领对于张殿春的一人独大也是敢怒不敢言。”
赵宴一笑:“这么说,绿巾军中存在两派相争的矛盾?”
“不错,据属下所知,绿巾军中反对张殿春的也大有人在,以韩景泉为首。”
“这个韩景泉和韩童山是什么关系?”
“他和韩童山是乡邻,是韩童山身边最忠实的拥护者之一。”
“可有办法接近他。”
“属下倒与其有过几面之缘,若亲自去府上,相信他不会拒而不见。”
赵宴笑道:“如此甚好,此事就交于你,务必在今晚见到这个韩景泉,告知他寻雁楼想与他做个交易。”
八字胡应了:“那属下这就去。”
赵宴点了点头:“今夜天色太晚,让阿韩送你回去吧。”
八字胡忙摇头摆手道:“无须烦恼韩影卫,属下自己去就可。”
但见赵宴一脸坚持,八字胡最终软了下来:“那就麻烦韩影卫了。”
八字胡轻车熟路地领着阿韩来到了韩景泉的住所,此刻夜静人稀,两人也不走正门,直接跳进了围墙,阿韩眼瞅着八字胡灵活地一跃而上的姿态,眼中露出了些许赞赏。
“想不到,安庆竟有先生这样的高人。”
八字胡一笑:“在寻雁楼呆久了,没有点真功夫怎么能行。”
这倒也是,阿韩没再继续谈论这个问题,只打量了一眼偌大的府邸,又向八字胡:“你知道韩景泉的房间在哪?”
“跟我来。”
八字胡率先朝着一个方向走去,阿韩跟在他的身后,两人毫不费力地避开府邸里懒懒散散巡逻的队伍,大摇大摆地往正院走去,行不多时,便来到了一排房前,房内并无灯火,一片漆黑,显然里面的人已经睡下了。
八字胡不知从哪掏出一根薄片,三两下将其中一间的房门打开,领着阿韩轻手轻脚地进了屋,来到一张床前。
床上的人睡意正浓,翻了个身,并未被两人的突然进入而吵醒。
阿韩失笑,这人也是心大。
外头站岗的人在打瞌睡,里面的人睡得像头死猪一样。
八字胡轻声开口道:“韩贤弟,韩贤弟,醒醒,醒醒。”
韩贤弟?
阿魏挑了挑眉,看来八字胡与这个韩景泉私交甚厚啊。
没等阿韩多想,韩景泉已经睡眼朦胧地醒了过来,乍一见到自个儿窗前站着两个活生生的人,他惊得拉起被子往头顶上盖。
“你们是谁?”
“韩贤弟,韩贤弟莫怕,是我,是我啊。”
韩景泉拉下被子仔细一看,露出一个后怕的表情:“文萃兄,是你啊,把我一阵好吓。”
他揭开被子下了床,走到烛台旁点燃了蜡烛。
看清了八字胡身边阿韩的样貌之后,疑惑问道:“不知二位夜半私闯我的房间,所为何事?”
八字胡笑道:“不瞒韩贤弟,老兄有一十万火急之事要当面告知贤弟,因此也就顾不得这许多了。”
韩景泉又走到桌前,倒了两杯茶,端给八字胡和阿韩。
“小弟初到安庆之时,是文萃兄为我接风洗尘的,今日文萃兄有事,还请但说无妨,小弟若能帮得上忙,必定两肋插刀。”
“哎,两肋插刀倒犯不着。”八字胡喝了一口茶,开口道,“老兄我一直瞒着韩贤弟,我其实是寻雁楼的人。”
嗯?韩景泉一愣。
“那文萃兄身边这位?”
“也是。”
阿韩干脆地点了点头,八字胡又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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