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这一定是麻‘药’,而且‘药’劲猛,剂量不小。
我心里着急,知道我们被偷袭了,我不甘心,想找到这偷袭者再把他击毙,但力不从心,我站起身刚四下一打量,就觉得天昏地暗,最终俩眼一闭。
在我昏倒前,灌木丛里走出一个黑影,他身板很小,我还看不清他长相,但他说了一句话,让我难忘。
呦西!
等再次睁眼时,我已经被人牢牢绑在一个木桩子上了。这木桩子离地有半人多高,还是横着放的,我双手挂在上面,双‘腿’却跪在地上。
这种姿势有种站也不是、跪也不是的感觉,反正浑身上下,说不出的不得劲。
我抿了抿发干的嘴‘唇’,又抬头往前看了看。这里算一个密室吧,四周全是铁皮墙,我猜我们应该是在集装箱里,而在屋子正中央,有人生了一堆火,他正跪在火旁边,用一把刀不住的扒拉着,让火能烧的更旺。
本来这集装箱里应该‘挺’冷,但有这火取暖,倒没让我觉得有什么寒意。
等眼睛适应后,我又仔细观察着,凭这个生火人的体型与打扮,我敢肯定,是他把我们仨‘弄’晕的,也就是那个说呦西的日货。
之前我没看清他的长相,心里也没太多想,这次瞧着他的容貌,一时间我心里跟炸锅了一样。
这人我认识,较真的说我俩还算是同事关系呢,他就是那个干瘦的男法医。
我一直知道这男法医是向麒‘玉’的人,但没想到他竟然身手这么好,还是个外来户。
看我醒了,男法医把头抬了起来,冷冷望着我们。他之前给人的印象,很胆小怕事,但这都是假象,他现在的目光,‘露’出的是能让一般人胆颤的凶光。
我发现他有种跟我较劲的意思,盯着我后,目光就不再挪开。我倒没跟他顶着干,毕竟自己现在处在劣势,没必要自找麻烦。
我又把目光偏移,四处打量,我发现一个角落里还坐在另外一个人,他正在那喝酒,只是他躲得太隐蔽,如果不细看,很容易把他漏掉。
喝酒这人就是向麒‘玉’,他依旧拿出一副很屌的样子,还心情不错,看着我呲牙乐了乐。
这时候,我身旁也传来一声闷哼,刘千手和杜兴分别在我的左右面,我们哥仨算是全败在这个木桩子上了,这声闷哼也是刘千手发出来的。
我担心他俩受伤了,虽然手被牢牢绑住,但我身子和脚还能动弹,我挪了挪身子,用脚撞了撞刘千手,把他‘弄’醒,问他怎么样?
刘千手没急着回答,因为他冷不丁也被这密室的场景‘弄’愣住了,他四下看看,缓了一小会。
杜兴倒是没用我叫他,自行悠悠转醒。
说实话,我这时心里很难受,这密室里除了我们五个人意外,还有两个‘女’士,她俩都被竖着的木桩子绑在远处,一个是何雪,一个是小莺。
她俩的状态还不如我们仨呢,都耷拉着脑袋,显然被人打了麻‘药’,正昏‘迷’着。
向麒‘玉’看我们仨都醒了,他站起身,一边拍着手一边向我们靠近。
他盯着刘千手,很高傲的来了一句,“刘邋遢,看到没?你们二探组的人全在这儿了,你们死前能聚在一块,这不值得庆祝一下么?”
还没等我们接话,向麒‘玉’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说,“对了,还有一个人,侯国雄没来,不过那就是个老的掉了牙的狮子,没什么威胁了,等解决完你们,我把他堵在诊所,用真暴力的霰弹枪把他‘射’成窟窿吧,你觉得怎么样?”
刘千手压根不接话,目光来回在向麒‘玉’和男法医之间游走,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
我知道刘头儿足智多谋,但这次我对他有点失去信心了,我们全被绑了来,他就算再有啥想法,能有用么?
向麒‘玉’看刘千手没反应,他又把目光盯在我身上。我一时间没啥可想的,就上来脾气跟他对视起来。
我发现他右眼都肿了,这是被我打完的后遗症,我也不客气,特意对他笑了笑。
他当然明白我啥意思,而且这人气‘性’还不小呢,被我一气之下,他右眼又疼了,还忍不住哼哼一声。
但他没这么轻易的低头,反倒说了一个我不知道的秘密,试图把我也气到,“李峰?啧啧,这么叫也不对,不然你改了姓氏岂不是对不起你祖宗么?我想我该叫你候峰才对吧?”
这候峰俩字一出来,我脑子里当场就‘乱’了,我也不笨,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音,换句话说,难道侯国雄是我父亲?
这还不算什么,他又看着小莺啧啧起来,反问我,“候峰啊,你跟候莺在一起谈恋爱,难道就他娘的不怕‘乱’伦么?”
这里面的消息量却不小,我觉得自己心头就跟有一块巨石一样,一时间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只知道小莺在警局档案上写的姓王,可谁能想到她真正该叫候莺啊?这么一算,难不成我和小莺是亲兄妹么?
看我整个人都快‘迷’糊了,刘千手开口了,他是怕我被这种论理道德观击垮,他很大声的提醒我,“李峰,别听向麒‘玉’满嘴喷粪,我告诉你,你是侯国雄的亲身儿子,小莺不是,小莺的爹是枪煞!”
我承认我哆嗦了,因为刘千手刚把我心头巨石拿来,却又搬来另外一个巨石压上,我一直觉得小莺跟枪煞有联系,但没想到他俩人之间的联系能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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