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现场远不止罗一帆说的那样,除了那两个麻袋以外,捕捞人员又从河里捞出两具尸体来。
这两具尸体被泡的久了,有些肿胀也有些变型,但这都不算什么,它们的肚子与四肢,才是最让人震撼与恐怖的地方。
两具尸体一男一‘女’,肚子全被剖开了,内脏什么的被挖的一干二净,而四肢上的‘肉’,也被剔的差不多了。
这画面很刺‘激’眼球,想想看,一个只有脸和‘胸’膛的尸体,还被泡的肿胀,其他地方全‘露’出森森白骨,这绝不仅仅是只拿变态就能形容得了的。
现场法医也对这两具尸体感兴趣,蹲在一旁研究着,不过依我看他皱眉的表情,还有不住摇头的动作,就知道这法医不行,跟我们市局的小莺决不在一个档次上。
我没打算从他嘴里问到有用的线索,心说还是看看刘千手和杜兴有什么解释吧。
刘千手这次没发表看法,反倒跟杜兴说,“枪狼,你是冷兵器的行家,能从这尸体上看出什么么?”
杜兴站起身,就在尸体旁边走上了,思考一会后,开口道,“致命伤都在脖子上,大家注意颈动脉的切口,又长又深,数分钟内就能让人因流血过多而死,杀人手法残忍,按切口走势来看,由右至左,凶手很可能是个左撇子,又或者他右手拿刀,从背后突袭,抹了受害人的脖子。”
我听得连连点头,打心里也觉得,能有这种杀人手法的,绝对是个行家。
可杜兴又叹了口气,指着一个尸体的四肢说,“每个凶手都有他独特的杀人手法,比如用刀的,他喜欢用砍的方式,杀人时,都会用快刀疯狂的砍击,喜欢刺这种方式的,就会多捅人。可你们看这个尸体的四肢,很明显是被人用不同的手法把‘肉’切下来的,有些刀口的角度很斜,有些伤口的角度很垂直,甚至极个别地方,还是用慢刀一点点割下来的。”
这很说明问题,我被大油说的一时间都有些‘迷’茫了,也真想不出这个杀手变着法用不同的刀法,究竟目的何在。
再往深了说,如果这凶手跟吹笛人有关联,甚至就是一个人的话,那他原来作案时,用的可都是古怪离奇的杀人手法,让死者相继死于意外,可现在他又这么明目张胆的用起刀来,难道是他觉得原来的“游戏规则……”玩腻了?想换个新方式么?
反正我们讨论半天也没个统一的结果,河坝边上风大,温度又低,我们一合计,只留下相关人员检查现场,其他人全先一步回了警局。
这都夜里了,我们为了等消息,各自找地方凑合睡了一会,在破晓时分,罗一帆召集所有人去会议室开会。
这次来的人不少,对我来说,大部分也都是生面孔。
罗一帆先把资料播一遍,包括新发现那两具尸体的特写。我发现那法医‘挺’滑头,他给的报告中,结论全是杜兴之前说过的话,甚至一个字都没变,我心说他好歹也是个法医,咋就不能稍微改一改呢,借鉴可以,抄袭就有些可耻了。
另外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两个尸体,在警局竟然是备案的。上周有个‘女’子报案,说她婆婆和丈夫失踪了,本来这案子都按失踪人口案处理了,没想到他俩竟被人弃尸在河中。
警局一方面联系死者家属过来认人,另一方面也做了一个后续的破案计划。
按罗一帆说的,这个凶手既然是用刀的行家,那可以先从职业这方面入手,医生、厨师或者屠夫,这类人都经常接触刀,是重点搜查的对象。另外对刀口的分析,凶器该是砍刀这类的大型刀具,警方可以从刀具货源处进行调查。
说实话,我对他说的不完全赞同,按常理分析是没错,但也要合计实际吧,我依然保持我的观点,这个杀手跟吹笛人有联系。
吹笛人的古怪,还有那引魂灯上怪异的图案,都告诉我们,他不一般,至少算是个奇人异士,还应该是个外来人口。我们要挖线索,就该从这方面入手。
可罗一帆是这个专案的组长,他命令都下了,我不好意思反驳什么。
他也考虑了我们仨是外调过来的,就没给我们下具体命令,只说让我们从旁协助。这倒给了我们充分的时间,可以腾出功夫做一些事。
会议结束后,我们仨又开了一个小会。
刘千手的意思,那笔贩子还没抓到,甚至晚间都没‘露’面,现在电话也不接,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一定还在燕山镇,我们开个车四处转悠,一定能跟他撞到。
我和杜兴都赞同,还准备一同下楼。
但刚出了会议室,我们遇到一个意外。
有一对母‘女’引起我们的注意,尤其那个小‘女’孩,看到刘千手和杜兴后,还隔远叫了一声,“两位叔叔。”
这是我们修手机时遇到的那个维修师傅和她‘女’儿。
我冷不丁都懵了,心说她俩怎么来了,我们修手机不给钱了么?咋追到这来了呢?
那‘女’子看到我们仨也愣了,还抢先问一句,“你们是警察?”
杜兴看在小‘女’孩的面上,对这‘女’子很照顾,他接话说了句是,又走到‘女’子旁边,问那个正问话的警察,“兄弟,她俩犯什么事了?”
我懂杜兴的意思,他想给这对母‘女’说句好话,要是没啥事就别为难她俩。可我心里却有些嘀咕,心说那‘女’子不一定是个好东西,她胳膊上的伤疤,谁知道怎么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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