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五两,她要在皇宫待上将近两年才能还清。
阮袂皮笑肉不笑:“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啊!”
祁颂厚颜无耻地应了:“不客气。”
这时祁颂已经喝完了第二碗姜奶,懒洋洋支着下巴看她不服气的眼神,掀唇笑道:“想不干活也可以。”
阮袂抬头,狐疑道:“你想怎样?”
故弄玄虚地等了好一会儿,等到阮袂耐心消耗殆尽,祁颂才扬唇,吐出两个字:“求、我。”
阮袂学着他的样子,冷笑着,“你、做、梦。”
——
就这样,阮袂莫名其妙坐起了宫女的事,每日起早贪黑地……
扫地。
也不知道给她安排差事的人是怎么想的,别的宫女要给主子端茶倒水这些事都不需要她做,这倒是让她松了口气。
她这暴脾气,要是让她去伺候丽贵人那样的人,她估计没等还清银子,就会气绝身亡了。
由于现在正值严寒,阮袂的主要工作就是清扫积雪,不过听说这活一般是分配给太监的,因为太监的力气会比较大。
好在阮袂别的没有,一身蛮力倒是勉强算得上优势。
听到喜儿这么说,阮袂一边扫着雪,一边自嘲地笑了笑,“那你以后就叫我小阮子吧,或者阮公公也可以。”
喜儿被她逗笑了,过了会儿又说:“娘娘让我告诉你,你也别难过,估计皇上就是想逗你玩而已,不会真让你扫这么久的。”
阮袂想起祁颂那副欠揍的嘴脸就头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喜儿妹妹,你可别在我面前提这个人了。”
喜儿嘴上说着不提了不提了,结果聊了没几句,又不自居地提起来,“听说那位丽贵人被罚了一年的例银,还要被关三个月禁闭。”
阮袂先是笑着说了声痛快,又迫不及待地问:“她一年的例银是多少啊?”
喜儿想了想,不确定道:“大概有三百两吧?”
听到这个数字,阮袂眼都直了,嚎了一声,“要是这钱给我该有多好啊!”
喜儿又笑了,嗔道:“哎呀你怎么说到钱上了,不是该问我她为什么被罚吗?”
阮袂心中惦记着那笔不翼而飞的钱,肉痛着,对于丽贵人为什么被罚倒是不怎么感兴趣,随口问:“哦,那她为什么被罚啊?”
喜儿神神秘秘地,小声对她说:“我听说是因为那日皇上喝了她制作的姜奶,回去后上吐下泻,勃然大怒,丽贵人去求饶,非但没让皇上心软,反而挨了板子呢。”
阮袂来了精神,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如果不是手上还握着把铁铲,简直想仰天大笑。
“这就是报应啊!谁让他整我,这不就遭天谴了?”
喜儿将手放在唇边,让她小声一点。
阮袂笑够了才停下来。
听到这个天大的好消息,阮袂感觉自己这一天都有干劲了。
——
另一边。
自从那日祁瑨在街上露面后,瑨亲王府便总有人上门拜访,或者送礼过来。
其中还有不少是针对女子的喜好送来的,不用想也知道是送给姜祸水的。
毕竟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当时瑨亲王对王妃的维护之意,别说后来路人还看到了他们二人携手逛街,买的东西都提在祁瑨手中。
祁瑨不在府中,下人们见了礼,正为难地不知道该不该收,派人请示了姜祸水。
姜祸水笑了,直接吩咐下人,无论是谁送来的礼,只要没提要求,他们都照收不误。
能送来东西的人非富即贵,送上门的好东西岂有不收的道理?
羊毛出在羊身上,姜祸水估摸着,这些东西对于送礼的人来说就是九牛一毛,背地里,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呢。
所以这些东西她收得毫无心理负担,转头就把能变卖的都换成了银子,买了实用的东西送给灾民。
除此以外,上门拜访的人也不少。
那些朝臣也就罢了,他们主要是想与祁瑨结交,加上从旁人口中听说了瑨亲王有多不乐意别人看他的王妃,因此即便瑨亲王妃美貌动人,他们这些人见了姜祸水也不敢多瞧,匆匆说了几句就告辞了。
比较烦人的是那些年轻貌美的姑娘,不知从哪打听到祁瑨在府上,总是趁这个时候上门拜访,打扰二人清闲。
那一个个眼珠子都快黏在祁瑨身上了,姜祸水面上笑语吟吟地招待着,心中酸得酸梅都吃不下了。
好在祁瑨比她还不待见这些烦人精,忍了一两回没发作,发现这些人仿佛收到了某种错误的信号,非但不知收敛,还变本加厉,三天两头掐着时间上门。
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目光森寒地看着这一个个仿佛不怕冷似的,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笑容染上杀意,“诸位是要自己滚,还是本王送你们滚?”
吓得这些姑娘脸色都白了,僵在原地。
见她们不动,祁瑨直接站了起来。
回过神来,见祁瑨朝她们靠近,那在瑨王妃面前如沐春风的气质在起身的刹那活生生转变成了地狱修罗,那毫不掩饰的厌恶令她们心底发毛,彻骨寒意攀上她们四肢百骸。
她们顿时一个激灵,顾不得淑女仪态,一溜烟跑走了。
见他反应这么激烈,她心里头那点不痛快反而烟消云散了。
姜祸水被逗乐了,咯咯笑个不停,嗔怪道:“你好凶啊。”
等祁瑨收敛了那身骇人戾气,重新坐在她身边,伸手把她抱入怀中的时候,姜祸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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