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阮袂一夜未归,姜祸水有些担心,但祁瑨一直让她安心。
自己的好友是个什么性子,她心里头明镜儿似的,哪能说放心就放心?
阮袂说话直接容易得罪人,又有些冲动倔强,从前在南瑟,京城众人会卖神武将军以及阮袂几个哥哥面子不和她一般见识,但在北沧就不一样了。
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冲撞到了什么人怎么办?
姜祸水晃着祁瑨的胳膊不许他卖关子。
祁瑨面对她的软磨硬泡一向是没办法的,只得告诉她,祁颂带着阮袂进宫了。
当然,关于昨夜那场雨,为了避免她过于担忧,祁瑨选择性忽略了。
姜祸水闻言睁大了眼,“阮袂跟祁颂进宫了?她是自愿的?!”
阮袂这丫头到底在想什么???
当年在南瑟时,祁瑨便看出她似乎并不喜欢自己这个弟弟,尤其不希望她的好朋友与祁颂交往过深。
见她流露出如此惊愕的神色,祁瑨莞尔笑笑,伸手替她拢了拢衣襟,随口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祁颂此人,心思诡谲,善恶难测,最重要的一点,他是皇帝。”
姜祸水惆怅地叹了口气,“况且他不是对皇后一往情深吗?旁人再掺和进去,岂不是横插一脚?”
祁瑨轻笑了一声,“那可未必。”
不过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抚着她垂在脑后的长发,温声问:“饿了吗?”
姜祸水摇摇头,距离早膳才过了不足两个时辰,她一点也不饿。
祁瑨沉吟片刻,问:“没胃口么……要不吃点山楂糕?”
“……”
舜华哥哥自从她有孕以来似乎寻到了一个新乐趣,就是变着法子给她投喂,这才过了多久,姜祸水的脸已经肉眼可见地圆润了一圈了。
然而每每向祁瑨抱怨这事儿,他都会十分温柔地注视着她,说着她很瘦,长点儿肉更好看这样的鬼话。
姜祸水嘴上说一个字也不信,但听了后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她嘴上嚷嚷不吃不吃,偏偏祁瑨手艺太好,无论做什么,总能恰到好处地合乎她的口味,让她吃了一点就停不下来。
加上听了他满嘴的甜言蜜语,胃口更是好上了许多。
知道争辩无果,姜祸水聪明地没有选择与他纠结在这件事上,而是转移了话题。
“舜华哥哥,你既然已经回了北沧,又身为亲王,难道没有什么事需要你处理吗?”
这样寸步不离地陪着她真的好吗?!
祁瑨微微一笑,“事情自然是有的,晚些处理便是,陪着你最重要。”
“何况现在朝中那些人,并不希望见到我呢。”
姜祸水笑了笑,“他们越是不想见,不是越应该跑到他们眼前晃悠,恶心他们吗?”
祁瑨瞥了她一眼,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
祁瑨翌日就早起上朝去了,彼时姜祸水还在熟睡。
醒来后听说祁瑨去上朝了不在府上,姜祸水莫名有些兴奋起来,吃了早膳之后就跑去找孟溪云和殷萝,要和她们一起上街逛逛。
虽然祁瑨也愿意陪她,但和小姐妹一起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况且算算日子,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聚在一块玩了。
孟溪云对此欣然同意了,结果两人去殷萝屋中找人时,只看到了她留下的字条。
由于有过前车之鉴,姜祸水交待过她,下回再要独自一个人跑去什么地方,至少要在留下的字条上说一声。
殷萝当时看着左耳进右耳出,但现在看来显然是记在了心里,在留下的纸条里写了自己去东临了。
孟溪云有些疑惑,“她去东临做什么?”
其实在得知她跑到东临去之后,姜祸水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她去找上官作止了,而后又觉得自己这念头来得莫名其妙。
殷萝这丫头本就好玩胆大,她记得之前殷萝说过需要血葵,而血葵就只存在于东临,如今正值寒冬,许是她又从哪里听说了血葵即将绽放,就赶过去了。
北沧离东临不远,乘马车快则三日慢则七日,以殷萝的脚程,应该会很快。
简单向孟溪云解释了几句,两人便出门了。
出府门前两人还颇为苦恼地商量着要去哪里,而上了街,无需多言,两人便十分默契地往衣裳铺子奔去了。
姜祸水都快想不起来自己上次添置衣裳是什么时候了。
随便找了一名女子问,便打听到这里最大的成衣铺的地址。
两人兴致勃勃地试着衣裳,姜祸水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发现了一套搭配得颇得她眼缘的衣裙,上身是翠烟衫,下身是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搭配淡蓝色翠水薄烟纱,放在一起十分和谐。
只是如今天冷,放在外头的衣服大多是以厚重暖和为主,以及披风和大氅之类的,所以这类薄裙便被放置在不起眼的角落了。
她被吸引了注意,放下手中的披风往那边走去。
正要伸手触碰,身旁陡然伸出另一只手横插过来,不但将她的手奋力拍开,还将她看上的衣裙拿走了。
姜祸水心生不悦,转头看向那人,却见只是个丫鬟打扮的女子。
那丫鬟打了人,还抢了东西,不但看也没看她一眼,反而献宝似的将那身衣裳递给一个富家小姐打扮的姑娘,殷勤道:“小姐,奴婢老远就一眼看到了这身衣裳,觉得与你特别相配,你快拿去试试吧?”
姜祸水不怒反笑,但见被称作小姐的姑娘瞧着温温柔柔的,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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