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萝点了点头,看向上官作止,“原来你是皇子啊。”
知道了他的身份,殷萝的态度却完全没有转变,迈着小碎步走到他身边,丝毫不见外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眨巴着眼睛,笑嘻嘻地说:“你居然不远万里跑来这里找人家,人家好感动。”
上官作止默默与她拉开距离,轻咳一声,尴尬道:“我不是来找你的,也不知道你住在这里。”
“是嘛?”殷萝挠了挠头,迟疑了一瞬又笑道:“凤姐姐说了,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所以你说不是,意思就是是,你别想骗我!”
“……”
这是从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话。
上官作止觉得脑壳有点疼。
原本还想借此与姜祸水多说些话,多相处些时间,谁知道突然冒出了个殷萝。
这姑娘脑子里的想法异于常人,上官作止深有感触,已经不试图与她讲通道理了。
他起身拱手,“在下突然想起有要事需要处理,这便先告辞了。”
抬眸望着姜祸水的眼中带着点依依不舍,可惜姜祸水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客气地笑着回了个礼,便目送他离开了。
上官作止有些失落,又无可奈何。
——
送走了上官作止,姜祸水打量着风尘仆仆归来的殷萝,问:“你前些日子突然一声不响地离开,是去了何处?”
如果不是看到了她留下的极具她风格的字条,姜祸水差点以为她被什么给劫走了。
然而她也只是说了有些事要离开一段时间,并没有说明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殷萝对此并不太在意,笑眯眯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去,又嫌杯子太小了一杯杯倒起来太慢,索性直接对着壶嘴大饮起来。
幸好这里面的茶水是温的,不然非得烫伤。
解了渴后,殷萝长吁口气,“渴死我了。”
姜祸水没好气道:“方才怎么不见你说渴?”
殷萝眼珠子一转,半点不心虚地笑道:“我一见到小作子,就忘记了嘛!”
听到她提起上官作止,姜祸水也好奇了,“你怎么认识他了?”
殷萝对此毫无隐瞒,把自己离开这段时间经历的事都一件件告诉了姜祸水。
然而她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殷萝事无巨细,绘声绘色地向她叙说着,先是说了她打听到东临那座常年寒冰不化的雪衡山上有一种名为血葵的稀罕之物,只在特定的时间开放,而且很快就会凋谢,血葵开放的时候会吸引来一种特别的蛊虫,她正好需要这种蛊虫,所以就打算前往雪衡山。
由于从南瑟前往东临的雪衡山路途遥远,即便她轻功不错也需要提前出发,不然就错过血葵开放的时间了,因此她打定主意后当晚便出发了。
紧接着她又开始说她在途中认识的人和遇到的事,她离开南瑟到达东临之后,身上的盘缠用完了,被人哄骗着卖到了青楼里。
她清醒之后当然不从,放倒了想靠近她的客人,那青楼的老鸨气得发抖,想让人强行把她拿下,幸好青楼的花魁凤蝶姑娘为她求情,保下了她。
虽然殷萝自觉并不需要这个凤蝶姐姐相助,她挥挥手就能把靠近她的人都毒倒,但是最后出于好奇和新鲜,她暂时留在了青楼里,与这个凤蝶成了好朋友,在她的耳濡目染之下知道了很多“学问”,差点忘了自己来东临的目的。
想起了自己的目的地后,殷萝依依不舍地与凤蝶道别,前往了雪衡山。
然而她的运气并不怎么好。
东临的国都卢兰背靠雪衡山,因此卢兰的气候一向比周围的城镇要偏冷一些。
当殷萝长途跋涉到达距离卢兰一墙之隔的江州时,无意间听说前段日子皇宫里出了刺客,伤了皇贵妃,也惊扰了太后,因此皇上大为震怒,派出了许多禁军进行搜查,还发出了巨额悬赏张贴在各处。
起初她不以为然,只当个趣事儿听听便罢,毕竟她是来采药取蛊的,那东临皇宫内出了刺客与她何干?
她万万没想到,那东临皇帝想要抓到刺客的心竟然这么坚决,居然将整个卢兰的所有出入关口全部戒严,想要通行必须出示一张叫什么本地居民证明的东西,如果被发现是外地来的就会被格外关注,倘若是东临之外的国民就更不要说了,势必会被“请”去进行各种盘问调查,直到彻底洗清是刺客的嫌疑才可离开。
而殷萝并非哪一国人,自然是什么证明也拿不出来。
她并未问清楚情况便贸然走了过去,被拦下后又一问三不知,当下就引起了守城卫的注意,作势要将她“请”去调查。
殷萝见他们态度强硬,半点也不客气,差点便要与他们动起手来。
这时上官作止恰好路过,见到这么一群五大三粗的士兵居然气势汹汹地围着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思忖片刻,便出手替她解了围。
当然上官作止带走了殷萝之后,多方试探过她,确定这人不是刺客后,才放心让她离开。
结果他让殷萝离开,她反倒不乐意了,成天缠着他,像小跟班似的跟着他,但总爱唤他“小作子”,他觉得这称呼听起来像个小公公似的,让她改口,但无论他怎么纠正,殷萝都不肯改。
不仅如此,这姑娘还有好奇心得紧,他去哪都要跟着,见到什么不懂的都要问,有时候听他与人交谈,还会在间隙插嘴问几句。
上官作止对待女子向来君子,不好冷脸赶她走,她提问的时候,出于礼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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