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祸水房间的窗外种着一片竹林,竹林隔着姜倾城的房间。
自从在姜祸水生辰那日见到祁瑨与姜祸水在采薇湖边私会后,姜倾城便将这件事压在了心底,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告诉夏濯,或者是姜尚时夫妇。
如今她准备趁今夜与夏濯见面时将这件事告诉他。
她偷偷溜出府去与夏濯约好碰面的那条路需要穿过那片竹林。
一般她经过的时候动作都会小心而迅速,由于心虚并不敢往那扇正对着的窗上看。
而这次姜倾城却鬼使神差地往那边瞥了一眼,意外撞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正站在姜祸水的窗外。
姜倾城下意识停下了脚步,不敢置信地看着远处的一幕。
见到他敲窗的动作,姜倾城悄悄地往密集的方向藏了藏,伸出半个脑袋观察着。
她看到姜祸水开了窗,祁瑨身手利落地跳了进去,不久窗就被关上了。
短暂的一幕却丝毫没有减少她内心的震惊,姜倾城怔愣地坐在原地,出了很久的神。
她果然没有猜错,姜祸水和祁瑨两个人已经私相授受,暗通款曲了……
可是她没有料到姜祸水居然大胆到敢让祁瑨直接到她的房间来私-会的地步。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他们在做什么?
姜倾城红了脸。
那北沧质子素日里总是一副疏离有礼的君子做派,可是也没有逃过世俗男人的眼光,他瞧着好像有些弱不禁风的,但是方才她那一瞥,分明见到他身手利落,那支撑着身体跃过窗台的手臂,和那双修长有力的腿……
脑海中浮现出那张隽秀绝逸的脸,想象着他笑着将女子拥入怀中,低头去吻,两人半推半就地倒在床上……
羞赧与嫉妒一齐涌上心头。
姜倾城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在不觉中将手边的竹子刮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她吁了口气,更加坚定了要把这件事告诉夏濯的决心。
寻思着一时半会这扇窗是不会打开的了,姜倾城按捺着想凑到窗边听墙角的好奇心,提起裙角往与夏濯约好的地方走去。
……
咯吱——
窗户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身影跃了出来,没等姜倾城看清里面的情形,就被祁瑨给关上了。
姜倾城惊得后退,对上少年带笑的眉眼。
见到她,他似乎一点也不惊讶,随口问道:“这么晚了,姜小姐要去哪里?”
他笑容温和,姜倾城却直觉从中嗅到了不对劲。
她不说话,祁瑨也不恼,沉吟片刻,恍然大悟般地问道:“今天是你和夏濯约好传递消息的日子?”
!!
姜倾城头皮发麻。
这件事连她的父亲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姜小姐应该知道,见到了夏濯后,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吧?”祁瑨对于她惊恐的表情置若罔闻,“既然我有办法知道你们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那么你猜,我能不能悄无声息地抹杀一个人呢?”
他看起来仿佛在向她询问今日天气如何,姜倾城却觉得浑身发凉,脖颈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了,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姜倾城跌坐在地上。
……
睡了一觉之后,翌日醒来精神头好上不少。
虽然祁瑨说得信誓旦旦,仿佛胸有成竹,但姜祸水无法完全相信他。
她必须做些什么。
姜祸水从孟逢口中打听到那批遗民被安置在城西的几间破庙里,于是和阮袂、孟溪云约好,三人一同去瞧一瞧。
即便孟逢和祁瑨都盖了章,说在这批遗民身上找不到突破口,但不亲眼见到,没有亲自试一试,她是不会死心的。
清早,姜祸水还在匆匆忙忙吃着早饭的时候,泷儿便来告诉她孟府的马车在外头侯着了。
姜祸水随手抓了两个包子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衣角被一只小手扯住了,姜祸水低头,见姜来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随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姜祸水说:“阿来乖啊,阿姊有点事,没法陪你玩了。”
说完便匆匆离开。
——
去城西那几间破庙的路并不平坦,马车在崎岖的路上颠簸不停,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终于停了下来。
姜祸水和阮袂两个习武之人都感觉头有些晕,再看孟溪云,脸都白了,却一直抿着唇没吭声。
阮袂率先跳下了马车,姜祸水在后头搀扶着孟溪云。
眼前的景象令阮袂目瞪口呆。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破旧的庙宇。
看起来已经废弃了很久,墙面黑青斑驳,大门破了好几个大洞,到处都是茂盛生长的杂草,比人还要高。
实在难以想象有人住在这里。
姜祸水也没想到自己削铁如泥的宝剑有一天会用来割杂草。
好不容易开辟出一条路走进去,三人身上都有些狼狈。
穿过了草丛,她们发现庙里还真住着人。
无论大人还是孩子,都穿着破旧的衣服,面色蜡黄,目光浑浊。
有人在井边打水,有人抓着窝窝头在啃,乍一见到三个衣着光鲜的陌生女子出现,纷纷露出警惕的目光。
其中一位看起来还算健壮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打量着她们,“你们也是来打听太子殿下的事情的?”
姜祸水还未来得及开口,那人就自顾道:“请离开吧,我们是不会出卖太子殿下的!”
“……”
他掷地有声,眼中迸发着忠诚的光芒。
周围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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