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韵宜好像很听她这个叫夏蝉的婢女的话嘛。
在她的印象中,冲动的姜韵宜面对她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么轻易善罢甘休过。
……
合上门转身,几人说话的功夫,躲在房里的姜素迎稍微喘了口气,平静了一些。
姜祸水在她的身边,即便只是淡笑不语,但身上那威压和气势却给了她十足的压迫力,就连在父亲身上,她都没感受到过这么恐怖的气场,那种万人之上的气势甚至令她在刹那间忘记了她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女,恍惚间还以为站在她面前的是个生杀予夺,发号施令的上位者,如若她不顺着她的心意,自己随时会如同蝼蚁一般被碾死。
“她们走了,二堂姐不必紧张。”
姜素迎很想说,她们走了其实我更紧张。
但面对姜祸水的笑脸,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顺着她的话胡乱的点头。
与她低声交代了几句,姜祸水离开了。
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时候,远远的便听到阮袂熟悉的爽朗笑声,心绪豁然开朗了一些,她加快了步伐。
阮袂率先发现了她,打招呼道:“你去哪儿了,我等你半天了!”
“处理点事。”
阮袂点点头,没继续问是什么事。
姜祸水心念微动,忽然笑了笑,“你来的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稀罕了,姜大小姐还有有事要她帮忙的时候。
……
那日阮袂在姜府待了不久便离开了,与此同时,一个不小的传闻在市井之中迅速传开,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医圣除了孟相家的大小姐外,还收了一位关门弟子。
这个消息令人们沸腾了。
传闻那医圣有活死人、医白骨之能,若说这世上有一人能和阎王爷抢东西,那就是这位医圣。
只可惜,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大多数人都只听过他的传说,要想见上一面却比登天还难,这令许多重病缠身无药可医的人头疼不已。
好不容易听说他收了个关门弟子,却偏偏是丞相养在深闺的千金。
右相孟逢身居高位,深得民心,而丞相府更是守卫森严,试问谁有胆去强迫这被右相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呢?
不过,医圣的关门弟子这个诱惑力显然不小,虽说他们不能强行向孟溪云求医,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医者仁心”,更何况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
姑娘家的心肠总是软的。
于是在孟溪云医圣关门弟子身份被公布的头段时间,总有些人抱着侥幸蹲守在孟府附近,盘算着在孟溪云出门后拦下她,他们想着,只要他们苦苦哀求,演上一段苦肉计,不怕她不出手。
这些人眼巴巴地等着,就这样过了三天。
又三天……
一个月过去了。
他们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这位小姐根本就不出门。
后来久而久之,这些人也就放弃了,并且民间流传着孟家小姐从不行医的传闻,打消了越来越多不远万里闻名来求医的人的念头。
孟逢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不过他倒是乐见其成,没有阻止。
外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孟溪云是不知道的,她仅仅只是觉得出门一趟太过麻烦,如无必要不必出去折腾,反正平日里需要用的东西自有负责采买的下人带给她,很多时候她都沉浸在医书和药理的世界里。
“哎你听说了吗?原来那个传说中的医圣不仅收了一个弟子!”
“什么?医圣还有除了孟家小姐之外的弟子?!”
“你居然不知道?”
在谈话的两人不远处,坐着一名玄袍青年,他无声品着茶,抬眼去看窗外的风景。
长夜最近几天已经听过很多人谈论类似的内容了,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正苦思冥想着会是谁把事情透露出去的,听到他们后来的谈话后就放下心来了。
那边饭桌上的谈话还在继续。
只见引出话题那人凑近了同伴,手掩着嘴,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道:“我也是听我们家那口子说的,原来姜家二爷的二姑娘也是医圣的关门弟子!”
“啥?!你家那口子是怎么知道的!”
“嘘!小声点!”
男人接着说:“是隔壁李大婶儿告诉我家那口子的,你可别声张啊。”
“……”
……
几日后,借着出门买首饰的由头,姜祸水和来府上找她的阮袂带着姜素迎出门了。
三人带着十几个下人,同乘一辆马车,端的是十足的富家派头,马车上挂着姜家特有的标志,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是谁似的。
阮袂不知道姜素迎下毒的事,姜祸水只交代了需要她帮忙配合着一个伙计演一场戏,之后到处宣扬,让越多人知道越好,最好闹到人尽皆知。
别的事情她可能不擅长,但凭着她那大嗓门儿和与街上千家万户的关系,宣扬什么事儿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想到一会儿会发生的事,马车上的阮袂就有些坐不住了,脚尖抑制不住兴奋地点着地,眉眼间藏不住兴奋,眼珠子左瞅瞅右看看,姜祸水想如果不是车内空间有限,她怕是能站起来跳个舞缓解兴奋。
姜祸水不耐地瞪了她一眼,阮袂这才稍微安分了一些。
从上马车开始,姜素迎便心里打鼓,脑子里胡思乱想,双手紧紧握成拳,指尖陷入手心中,眼神直勾勾盯着对面的阮袂,半天也不带眨一下。
她看得阮袂心里发毛,阮袂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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