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父亲那里分到的爱不多,因为不抱期待,所以对姜祸水的嫉妒并不像姜倾城那么浓烈。
她从未想过真正与姜祸水为敌。
毕竟她们只是堂姐妹,不同父不同母,如今住在一起只是因为老夫人尚在,等到祖母死后迟早会分家的,她们利益的牵扯不像同父不同母的姐妹那样深。
回想起这些年,姜素迎心头浮现的第一张姜祸水的面孔竟是笑意吟吟的。
似乎她留给众人的印象便是如此,所以此刻见到姜祸水这副讥诮的面孔时,她居然觉得很陌生。
姜祸水的眼尾细长,微微上翘,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含着笑意时会带着三分妩媚,而在不笑的时候注视着你,会不禁心头一凛,被她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所折服。
一个熟悉的小巧的白玉瓶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姜素迎僵直了身体,惊疑不定。
这个瓶子怎么会在她手里?!
明明她已经……
“明明已经被销毁了,怎么会完好无损地回到我的手上?”
面前的女子仿佛能听到她的心声,一字不差地将她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下一秒,她的举动令姜素迎膝盖发软,重重跌回了椅子上,撞得她生疼,她却完全没察觉到,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这个从容不迫的女子。
她居然把瓶子里的“毒药”仰头喝了个精光,末了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起喝了进去。
疯了不成?!
姜祸水伸手揩去嘴角的水渍,坐在她对面,一手轻托额角,似笑非笑地欣赏着她惊慌失色的脸,紧接着像变戏法似的在桌上一瓶接一瓶地摆上一模一样的“毒药”,满意的看到她僵硬后裂开宛如调色盘一般的脸。
“这里面装的根本不是毒药,姜倾城骗了你,明白了吗?你和姜倾城有嫡庶之别,居然天真到相信她会冒大义灭亲之险帮你,可真是愚不可及。她随口撺掇你几句,你就鬼迷心窍给自己的亲祖母下毒,可曾想过,一旦祖母去世,以婶婶那强势的性子,以你母亲一心想着叔父不愿生事的态度,还有谁会为你做主?呵,你的好嫡妹?你不清楚她是个什么人?她会眼睁睁看着你如愿以偿嫁入王府?”
她一句接着一句含着利剑的质问刺得姜素迎面色苍白,唇色全无,她动了动唇,张口说不出一句话,眼中闪烁不定,最后抱头哭了起来,“那我能怎么办,他们都逼着我嫁,我只想安安分分守在原地等他,他们不给我这个机会,一直在逼我……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怎么敢对祖母下毒?!”
姜祸水看着女子哭得凄惨,心中却再生不起一丝对她的同情,冷笑着看她落泪抱怨,只是不知这泪水含着几分悔恨。
“够了!”
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她有消停之势,姜祸水不耐地喝止了她,气势十足的一道喝令姜素迎心头一震,生出了敬畏之心,下意识屏着呼吸,嗓子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着,半点响也发不出。
“姜素迎,我来这里不是听你抱怨哭诉的,说实话,当我知道你们妄图毒杀祖母时,恨不得立刻让你们生不如死。”
姜祸水停顿了一下,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笑了笑,落在姜素迎的眼中便阴森极了。
“你听说过南瑟皇室有一种剥皮之刑吗?”
姜素迎瞳孔猛缩,光是听到“剥皮”这两个字,就足以令人毛骨悚然了,谁想去了解这种刑罚。
她哆嗦了一下,肩膀连带着脑袋摇晃,姜祸水便自动认为她在摇头了,挑眉说:“没有听过么?那就让我与你详细说一说。”
姜祸水又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昏暗的光线下显得诡异而阴森。
“剥皮之刑,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为两半。”一边说着,她的手摸到了腰间的剑柄,只闻“叮”清脆的一声,剑出鞘了。
剑锋凌厉的光泽看得姜素迎头皮发麻,偏偏姜祸水还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她身边。
在距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她手中的剑在空中划动着,仿佛眼前有一个无形受刑的人一般。
姜素迎以为自己要与阎王见面了,没料到只是虚惊一场,生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姜祸水还在轻声说:“慢慢用刀分开皮肤和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撕开。”
手上的动作果真慢了下来,顺着她的动作,姜素迎好像真切地看到了一个正在受剥皮之刑的人。
随着她收剑入鞘,双手做了个缓缓撕裂的动作,姜素迎突然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起来。
她突然和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是想把她……
姜祸水丝毫没有感受到面前的人被她刚才那一番惊世骇俗的描述吓得浑身发抖,思忖片刻,又说:“啊,我差点忘了。还有另外一种方式。”
四目相对,姜祸水笑着说:“用这种方法剥出来的皮会更加完整呢。”
无视正在摇头的女人的意愿,姜祸水继续说:“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力划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重水。重水会把肌肉与皮肤拉扯开,埋在土里的人会痛的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那个口中光溜溜的跳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
她并不是毫无感情的平铺直叙,而是抑扬顿挫地还原着这一幕幕存在于她记忆中的残酷景象,看着姜素迎抖得像在筛糠似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晕厥过去,姜祸水知道时机已到,淡淡的做了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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