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未晞不乐意了,打架不能输气势,凭什么要她住嘴。
再说了,难道她不说这些,姚卉就找不到理由出手吗?这白昔年到底有没有江湖经验?
姚卉将手中的鞭子舞得极快,猛地抽向白昔年的胳膊,他向后躲闪了一下,姚卉抓住空当,立时改变鞭子的角度,朝程未晞狠狠抽来。
白辞笙想要过来阻拦,却被两个侍女绊住了手脚。
程未晞瞧着那近在咫尺的鞭子,连忙向后闪躲。
江怀殷顺势一手扶着她的手臂,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一带,两人便轻巧地飞出亭子,落在大约十几米开外的草地上。
程未晞侧头,只见江怀殷白衣飘飘,落地时长衫的下缘微微摆动,十足的谪仙模样。
她拍了一下手,眼中有惊喜和赞叹:“哇,我才睡了几日,你就会飞了?”
江怀殷嘴角微微上扬,想笑又端着,一副受了老师表扬的小学生模样。
姚卉毕竟腿伤未愈,一时没能追上来,又被白昔年缠住。
她愤恨不已,口中不知念了什么诀,手中的鞭子红光更胜,朝着白昔年就抽了过去。
程未晞有些担心,生怕白昔年受伤。
正心急呢,一袭白衣飞来,轻飘飘落在白昔年和姚卉的中间,徒手握住鞭子,稍一用力,那鞭子上的红光便散在空中。
姚卉见了来人,脸上的凌厉、凶狠立时被委屈替代,眼中有泪泫然若泣:“帝君,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程未晞忍不住骂脏话,这脸变得也太快了,想不到还是个演技派。
飞来的白衣正是白刑止,不苟言笑的脸颊倒比上次在敛心斋里红润了一些,眉宇间似乎也少了一丝隐忍。
这哪里像受了重伤?
白刑止松开手中的鞭子,一双眼睛冷静地看着姚卉,并不言语,但那股沉默却又似千言万语,裹夹着厌恶、不耐烦、冷漠……
姚卉周身一震,眼中的委屈倒比方才真切了许多。
泪水凝聚在眼中,仿佛难以置信:“帝君,你竟真的对这凡人动了心?”
程未晞立刻心虚地用眼睛看天空。希望帝君不会怪她造谣。
白刑止应声看了程未晞一眼,素来清冷的目光里微微有一丝暖意,待收回眼神看向姚卉时,那股暖意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姚卉的脸色越发煞白。
近来她一直听到白刑止的各种绯闻,虽然生气,虽然找茬,可心里却是不信的。
堂堂嵎夷帝君怎么可能为一个小小的凡人着迷?
可现在,绯闻成了实锤,她既无法接受,又心如刀割。
两行眼泪滑落脸颊:“这些年来,我违背家族心意,始终恋着你,你为何总是将我拒之千里之外?这个凡人有什么好?一没灵力,二没本事,三还寿命短……”
程未晞掏掏耳朵。
她貌美肤白腿长性格豪爽怎么就没人说呢!
陆轻染自小路上随后而来,听到姚卉的哭诉,不紧不慢地说道:“帝君已安排了人手,下午便送你回浮玉林。”
姚卉胡乱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一双固执的眼睛盯着白刑止,咬牙道:“我不走!”
白刑止总算开口了,声音仿佛千年寒冰:“那我便传讯斗元神君,要他亲自来接你走。”
陆轻染拍了一下手:“哦,若是那样,斗元神君的面子怕是要丢了。”
姚卉自是不敢惊动斗元神君。
身后的侍女上前来扶她,轻声提醒:“上次斗元神君就说过,不可轻易再惹事,这次怕是……”
姚卉恼羞成怒,一巴掌抽在那侍女的脸上:“多嘴,我还用你提醒!”。
侍女叫了一声,跌倒在地。
程未晞并不觉得这侍女可怜。方才她可是忠心耿耿地替姚卉拦着白辞笙,还打了白辞笙好几下呢!
有仇不报非君子!她自是不会为难这个听命行事的人,便将视线对准姚卉。
“哎,我这凡人什么都不好,就好在心善,从不欺负别人,也不殴打侍女,更不会给自己的家人、族长丢脸,啧啧。”
白辞笙头发微乱,几步跑过来,挽着她的手臂,也叫嚣了几句:“就是,就是,好心提醒你,你还打人家,给你当侍女真是倒了八百辈子的血霉。”
冷面白昔年站在同样冷若冰霜的白刑止身后,嘴角微微抽搐,恨不能拿臭袜子堵住这两张聒噪又惹是生非的嘴。
姚卉自是气不过,可毕竟白刑止还在,也发作不得。
白刑止对这些没营养的口水战恍若未闻,只盯着姚卉的脸,仿佛在等她做决定。
姚卉自然不愿惊动斗元神君,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咬牙切齿地离开。
临走,还阴狠地盯着不远处的程未晞。
程未晞举起左手,弯弯手指,口中说道:“拜拜,不送!”
姚卉气得一甩袖子,一瘸一拐地离去。
程未晞心情大好,走到白刑止身边,打了个招呼:“多谢帝君解围,你伤好啦?”
白刑止侧头瞧了她一眼,眼中的冰雪化去,却是仍然没有言语。
程未晞略有些尴尬。
这帝君怎么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
是天生话少,还是为了维护帝君威严的形象?
陆轻染温声道:“这里风凉,我们还是回和光斋吧!”
程未晞正好也有一肚子“悄悄”话想要问这两个人,便也从善如流。
一行人便往回走。
到了和光斋,白辞笙和白昔年自动自发留在门外,还十分贴心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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