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树木急速向后退去。这速度,在高速公路上都得超速吧!
向下看,三人的脚均已离地,飞的却不高,像是有意用树木隐藏自己的身影,仿佛怕被什么东西发现似的。
这可不像是帝君召见那么简单。明显是在躲避危险。
可她一个凡人菜鸟,在这里会有什么危险?
眼睛一转,或许不是她有危险,而是整个畴华山有了危险。
难道那个传说中的朔方帝君荀谶,终于下令清缴造反派了?
她就知道,跟这群造反派待在一起准没有好下场。
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的,迟迟不让她走,这下好了,要跟着造反派被一窝端掉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难得老虎帝君在如此紧要关头还能想起她!唔,没丢下她自生自灭也算是大恩了。凭她这种小虾米,在灵力对抗的战役中只有被秒杀的份儿。
来时花费不少功夫的路程,飞着回去只用了几分钟。
程未晞如同货物一般被丢进同尘斋,房门便被白昔年“咣”地一声给紧紧关闭。
程未晞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好半晌都没缓过神来。
尘映和江怀殷随后赶到。尘映倒是允许进屋子,江怀殷则被拦在门外。
白昔年冷声道:“帝君有令,还请回和光斋,无事不得外出。”
没有脚步声传来。江怀殷应是没走。
尘映对他很是排斥,远胜于前几日对程未晞。“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别老缠着未来帝君夫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人间狐妖最是没脸皮,动不动就爱搞个以身相许。切,谁稀罕?三两皮肉,自以为值钱,便觉得别人也把他当宝贝了,依我看啊,若是个公主,被个乞丐救了,以身相许还有些价值,偏偏是乞丐被公主救了,还自不量力地要以身相许。真要以身相许,也得看看自己值不值那个价,看看人家喜不喜欢。”
这是把江怀殷当成挖帝君墙角的第三者了。
门内的程未晞越听越尴尬,这个口没遮拦、颠倒是非、自以为是的尘映!
人家江怀殷什么时候缠着她了,倒是她几次三番拿以身相许来开人家玩笑。
再说了,若论皮囊,她的姿色不过中上,只怕人家江怀殷才是王子,真要以身相许,倒是她赚了。
还有,她什么时候承认自己是未来帝君夫人了?
这,这,这还让她以后怎么有恃无恐地调戏江怀殷呢?
程未晞拍拍门:“尘映,闭上你的猫嘴。”
尘映将门推开个门缝,挤了进来,回头冲江怀殷做了个鬼脸,“咣”地又把门合上了。
程未晞只来得及看到江怀殷站在门缝狭长光影里,直直望着她,水墨画般淡泊的眉宇间,满是浓浓的担忧。
这妖,居然还有心思担心她?
瞧这阵仗如此严峻,他一个只会隔空传音的狐妖,恐怕也自身难保。
程未晞高声喊道:“江怀殷,你快回去和光斋,不要留在这里。”
没有人回答,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不肯走。
程未晞又喊了一次,门外总算传来脚步声。轻轻的,渐行渐远。
程未晞松了一口气,这才看向惹祸的尘映,很是无奈。
她知道,自己一没资格提点人家,二就算提点了估计人家也只会当成耳旁风,遂撇撇嘴,问点别的:“这是怎么了?跟听到防空警报似的。是不是荀谶派兵攻打了?”
尘映略显惊讶:“怎么会?他不敢。”
这群造反派还挺狂傲。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居然认为人家不敢!
程未晞挑眉。
尘映哼道:“算你说对一半,荀谶的确没有派兵攻打,但是他本人来了。”
额?只是来了而已,犯得着让她躲起来吗?
程未晞胡乱猜测:“我知道了,帝君有人类新娘的事儿在这里违法,所以不敢让荀谶知道我的存在!”
尘映摆摆手:“整个八荒都知道帝君从来没要过人类新娘,就算你来了,也赖不到帝君头上。哼,谁知道那个荀谶来做什么?上次来还是一百多年前,也没对人类新娘怎样啊……反正咱们按照帝君的吩咐做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嘛?
都说最优秀的团队只有一个大脑。程未晞今日算见识到了,这三小只,仅凭帝君的一声吩咐,便毫不犹豫的执行,当真是令人……想翻白眼。
程未晞可不想盲从,跃跃欲试,想要再问问原由。
尘映未卜先知:“你千万不要问我荀谶的事儿,那种寡廉鲜耻、卑鄙阴险、人人得而诛之的人,我连提起来都嫌脏了嘴!”
嚯,这恨意!
帝君这造反派头目对年轻一辈的洗脑工作很成功啊!
她随口嘟囔:“这么恶毒的形容,他杀你全家啦?”
尘映的眼眸中升起熊熊的恨意:“不止全家,是全族。”
程未晞有些歉意:“对不起啊,我随口说的……”
尘映的眼神仿佛穿过窗棱,朝重重楼阁的山峦看去,满脸的不甘心:“我恨不能亲手宰了他,可我灵力弱……帝君也不许我们私自寻仇……”
把头转回来,闷闷的:“你别看帝君从来不笑,也很少回来,待我们却是很好的,当初我受了重伤,是帝君把我带回畴华山,我才没丢了性命,还能跟着长老们修习……”
程未晞的脑海中自动出现一只瘦巴巴的傻大个老虎,嘴里叼着一只受伤的小猫崽子,晃晃悠悠地走回畴华山。
两人对话如下。
“嗷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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