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未晞瞪了他一眼,以示对这群人的愤怒。
有灵力了不起啊,有种别用灵力,真拳真脚地跟她打一架,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又看江怀殷,更觉顺眼:“方才你说自己会拳脚?”
江怀殷认真的点头。
“什么水平?”
“应该还不错的。”
程未晞立时出拳:“那咱们比试比试。”
考虑到江怀殷失忆,可能压根就不会武。
或者会武,但因失忆招数有些生疏。
程未晞特意慢了许多,力道也只用了六层。拳头挥出一半,又想起人家身上带伤,那力道又减了一半。心说这种攻势,普通人应该也能轻松躲过去。
可江怀殷却像完全没反应过来似的,被一拳结结实实地揍在脸上,向后趔趄了一步,坐在地上,半天都没动静。
程未晞吓了一跳,忙过去扶他:“你不会躲啊?你是失忆了,又不是傻了。这就是你说的会武?我就不该相信你。”
江怀殷的脸颊红紫了一大块,反倒显得皮肤更白。他怔怔地看着程未晞:“我没准备好,咱们再来。”
程未晞哼道:“算了,跟你切磋,我还不如雕豆腐呢。”
江怀殷没挨揍的一半脸也跟着红了:“不是的,我真会。”
他挣扎着站起来,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截树枝,挽了剑花,还挺像模像样。
陆轻染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将手搭在大砍刀的刀柄上,轻轻一提,大砍刀就朝着江怀殷和程未晞的方向飞来。
程未晞不明所以,扯着江怀殷就往后退。可他的身体仿佛扎了根,程未晞愣是没拉动,反被带的一趔趄。
江怀殷顺势伸出手臂,将她挡在身后,另一只手去接大砍刀。
竟然,接住了!
江怀殷自己也有些诧异,反问程未晞:“八百斤?明明很轻。”
陆轻染温和地笑:“八百斤,对妖来说,的确很轻。”
妖?
程未晞难以置信!
开玩笑吧!就这个连自己的拳头都躲不过的家伙?恩,还是个现代人,居然是妖?
可那大砍刀正稳稳地握在江怀殷手里,由不得她怀疑。
竟然是妖!
难怪他能看到浓雾中的小路,又认识尊柏。
程未晞先是恍然大悟,随后又觉得匪夷所思,最后化作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情况?她的身边难道就没个正常“人”吗?
陆轻染继续道:“昨晚你竟无法挣脱尊柏的束缚,让我很意外,还以为你失了忆,把灵力也一并忘记了。”
程未晞暗自回想,昨晚那枝条缠住她的手时力道极大,无法抗衡,可江怀殷被捆在半空中时,却能将枝条撑开,可见力气不小。
江怀殷也是一头雾水,蹙眉:“我是妖?我是什么妖?”
一个凌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端的是飞扬跋扈:“连自己是什么妖都不记得,真是好笑。”
众人回头,两名女子朝大家走来,其中一个正是前几天晚上端着香炉的女子,眉目和善,朝众人微微点头。
另一个女子样貌不错,神情却傲慢,目光看着温和女子,话却是说给大家听的:“颜尔,我就说用不着你的述生香,不过是个不中用的妖罢了。”
又看向程未晞:“你就是那个进过敛心斋的凡人?”
这火药味浓的,杀你全家了?
女子又看向陆轻染,有些咄咄逼人:“陆砚,不是说敛心斋禁止入内,误闯者都要受罚吗?为什么她还好端端站在这里?”
颜尔轻声劝道:“茵亭,罚与不罚,帝君自有道理。”
被称为茵亭的女子虽与颜尔同行,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凭你也敢说教于我?”
陆轻染冷声道:“颜尔说的没错,帝君做事,他人有何资格置喙?”
茵亭轻蔑地瞪了陆轻染一眼:“你们这些人,是无家可归吗?赖在这里这么多年,白吃白喝白住,就真以为是这里的主人了?”
颜尔面上一白。
陆轻染眉眼间的温和退去,眯起的眼睛盛着怒意:“帝君让谁或不让谁住在这里,全看他的心意,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程未晞瞧着茵亭,心下不喜,这天底下最令人生厌的,就是这种傲慢无礼、胡乱咬人、任性跋扈的人。
目光渐渐冷下来,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出手替人家妈教训一下孩子,思来想去,觉得大约打不过,便改成过过嘴瘾。
她想起尘映说过的话,几分了然:“哦,你就是那个被罚过的人吧,怎么?帝君又允许你登门了?”
茵亭被揭了伤疤,不由恼恨,看向程未晞的眼神更加凶狠。
程未晞才不怕呢,让她憋屈还不如让她死:“好不容易又让你登门,还不知收敛,真是愚蠢。若是被罚了心有不服,就去找罚你的人啊,在这冷嘲热讽有什么意思?”
茵亭更怒:“区区凡人,也敢说教于我?”
程未晞哼哼:“我是凡人,不能说教于你,颜尔也没资格说教于你,恐怕你觉得陆轻染也没资格说教于你吧?我倒想问问,你又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帝君的夫人还是帝君的妈?你又有什么资格管帝君罚不罚我?亏你还是个什么神什么仙,没事在别人的地盘到处乱咬,难怪被赶下山。”
茵亭气得眉毛竖起,右手捏了个诀,手中立时出现一根泛着红光的鞭子,二话不说就挥过来:“你找死!”
孟歧和白昔年忙祭出法器去拦。程未晞乐了,原来这两个小跟班不止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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