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宏博这八卦精对于他姐的辉煌往事当然已经打听得详详细细,闻言把嘴巴一撇,不以为然地回答:“也不知道当年是谁,筑基筑了十几年,差点没把师父们都气死了?”
徐若萍倏地一滞,也不说话,两手掌却烈烈有光。
徐宏博见状连忙改口:“却是只用半年不到就迅速达到了修真的大乘期,真是我学习的楷模,尊敬的榜样。”
徐若萍怒容满脸地收起双掌,干巴巴丢给徐宏博一句:“好好在这里按照书上的描述进行呼吸吐纳。”
然后站起来走出去,往后山而去。
徐宏博稍稍松了口气,闷头闷脑地缩一边练功去了。
胡一辉这段时间十分低调,对外界诸事不闻不问,平时除了修炼就是修炼,偶尔只跟徐若萍谈谈心交流交流练功心得。
他熟知各种功法,不用像徐宏博同志一样,从筑基阶段从头修炼,只需要修出个阳神之体就可以基本达到以前的修真境界。
胡一辉修炼的地方在后山,面西,半山腰上有一块巨大的光溜溜的石头,他每每盘膝往上面一坐,整座山的美景就尽收眼底。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天空就像被抹上了一层橘红色的颜料般,半个天空都是橘红色的,仿佛一条美丽的轻柔的绸带。
一阵风过,胡一辉微微侧头往旁边一扫,就见徐若萍踏着金灿灿的夕阳而至。
大团大团的雾气飘在她身后,从深橙到浅橙,再从浅橙到紫,如梦幻一般,十分地壮观。
徐若萍原是滢月上神托世,身体天然能吸引太阳光,从胡一辉的角度望去,就好像整个太阳被她所吸引,慢慢悠悠地从天上滑落下来,浮在大山的边缘一样。
阳光打在徐若萍身上,再反射出来,就像一幅画里的仙子一样,多姿多彩,富有诗情画意。
渐渐地,太阳又开始往下沉,宛如一个可爱的温柔的少女,害羞地躲到了云锦后,彻底消失在地平线里。
胡一辉一时竟看得如痴如醉,及至徐若萍站在他眼前,在他面前晃一晃手,他才回过神来。
“看什么呢,连魂都丢了。”
胡一辉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笑:“在看你,身上有种难以名状的清新淡雅的气质,让人难以抗拒。”
徐若萍挨着他坐下,一手支着腮帮子,冲胡一辉敷衍地笑笑:“拉倒吧,我现在不兴这套了。给我说说,你最近遇到什么样的瓶颈了?”
胡一辉微微抬起下巴,目光飞快地在她脸上扫过,道:“知我者莫若我妻也。最近嘛,我老是在琢磨麒麟的那句‘忘其身,虚其心,空洞之中,一物不生,则可以换凡胎为灵胎,变俗子为真人’的话,不明白其中深层次的意思。”
“这不是很简单么,忘掉世间一切纠缠身心的繁琐事,把自己完全放置于空灵的状态,对世间万物不产生一丝一缕的情感,成为真正的顿悟之人。”
徐若萍摇头晃脑地把这话的意思详详细细地解释一遍,心中一动,似乎觉察出一点什么别的意味。
胡一辉目光闪闪,有如漆夜里的启明星,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脸看。
智者如斯,胡一辉又怎么会真的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可是看现在的情况,二人双心已深深印在一起,何以能够断绝情缘。
徐若萍反应过来,低骂一声:“狗日的臭麒麟,居然给你指了条这样的路,回头把他的皮剥下来,剁了他的肉下酒。”
在某地执行任务的麒麟兄弟狠狠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胡一辉凄然一笑,很自然地把徐若萍搂在怀里:“没关系,麒麟其实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也一样,卡在大乘境界中再也不能更上一层楼,不也是对我用情至深所致。”
徐若萍用胳膊肘轻轻顶他一下:“臭不要脸,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就知道我卡在大乘境界不上不下是因为你?”
胡一辉忽然捂着嘴笑了起来:“也不知道谁人不知天高地厚,前去参加阙羽的宴席,在那里曾经把净瓶里我的魂魄死死捂在胸口处,怎么也不肯献出来。”
他很自然就冲口而出这番话,把徐若萍说得满脸绯红,忍无可忍在他胸口捶了一拳,这一拳用了她三四分真元之力,捶在胡一辉心口,痛得他差点咳出一口鲜血。
真是,美人如梦亦如幻,揍起人来一点不比土匪差。
徐若萍见胡一辉隐忍着疼痛死死装出来的若无其事的表情,明白过来自己下手重了,又后悔起来,讪讪问:“很痛么?”
“有点吧!”
“受教训了吧?现在我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以后你说话时,内容最好衡量衡量,否则的话,我还真不知道会不会有比这次更厉害的。”
胡一辉一脸的‘不可理喻’,跳起来活动一下手脚,深吸一口气:“都老夫老妻了你还害羞什么?你的身体都被我看光了,放心,我会负责到底。”
徐若萍:“??????”
这家伙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气极,一抬手,一道白光追着他的裤脚而去,这记霹雳虽然电压伏数不高,但烧掉他的裤子绰绰有余。
胡一辉早有准备,双足轻轻一点,凌空一个优美的劈叉,轻巧避开。
那道霹雳便打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面,‘砰’一下,炸了个粉碎。
徐若萍不甘心,抬手又准备发下一个霹雳。
“慢着!”
胡一辉神情严肃,摆手制止她鲁莽的行径,他轻轻地‘咦’了一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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