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尚嚼着野薲草走过来,问:“大家都怎么了,不是一直嚷嚷着吃不饱吗,有好吃且神奇功效的东西都不吃,奇了怪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懂什么,吃你的草吧,”徐宏博嘴巴塞满沙棠,含糊道,“哎,哎,你别把草都吃光了,剩一点我。”
徐宏博一只手抱果盘,另一只手伸过去又抓一把野薲草。
“你的果子也分我一点。”君无尚也毫不吃亏。
薲草的味道就像生大葱,涩涩辣辣,实在是难以下咽,沙棠果不一样,酸酸甜甜十分美味。
片刻功夫,果子和野草被两人吃了个一干二净。
翌日,天刚蒙蒙亮,远方天地交界处霞光万丈,凛冽的北风“呼呼呼”地刮个不停,地面砂石上,野草尖上纷纷裹一层厚厚冰霜,霞光映衬,摇曳着发出冰冷的光。
徐若萍一觉醒来,一直默默收拾不说一句话,仿佛全世界都欠她钱似的,连胡一辉过来关切地嘘寒问暖,都被拒之千里。
她在生气,大大地生胡一辉的气,又找不到理由发作,只好就这么一直憋着。
所有的一切,都被徐宏博看在眼里。
他深知苏巧在暗地里撬墙角,又不好对胡一辉这根木头明说,于是寻个借口把徐若萍拉到一旁,轻声道:“姐,干什么,一大早起来就摆着一副霜打了茄子一样的臭脸,给谁看呢。”
“不关你事,最好别来惹我,否则挨骂。”
她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怒气冲冲剜了他一眼。
“唉,好心没好报,本来呢,我是想帮某个人一下,解决解决她心中的烦恼,却要被骂。既然这样,那好吧,我乐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徐宏博用眼角的余光扫一下徐若萍,见对方嘴唇动了动,虽然始终是没有答话,已经说明她开始动摇。
于是马上打蛇随棍上,又道:“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是因为看见苏巧对一辉哥过于亲热,但一辉哥呢,一根筋,有着自己的心事,没有适当回避一下,所以伤了你的心,是不是?”
“我都不想理他了。”
徐若萍见徐宏博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接着也大吐苦水:“我看出来,这段时间,苏巧的所作所为,全部都是故意的。”
徐宏博问:“然后呢?”
徐若萍倏地一愣,有点犯糊涂,道:“然后?没有然后了呀。”
徐宏博用脚翻踢一下地上的沙石,轻叹一声,说:“出现这种局面,大家也不想看到,说不定苏巧自己也很痛苦。一方面明知道不可为,另一方面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据我看,苏巧应该属于初次怀春,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感情,不懂得其中真谛,任凭自己感情泛滥胡来,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你,老姐,你不同,你都经历好几段感情的人了,说话做事怎么也跟小女生似的,动不动就甩脸色发脾气。你这样子做,不是把一辉哥往别的女人身上推么?”
徐若萍不说话,默默地低头沉吟片刻,觉得徐宏博说得在理,她反思这段时间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实如徐宏博说的。
徐宏博挑挑眉,忙趁热打铁,又道:“以下纯属个人意见,啊,你爱听不听。
第一,你应该重拾心情,该吃吃该喝喝、该打扮时就打扮,正所谓苍蝇不盯无缝的蛋,是个男人都不愿意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整天愁眉苦脸的样子;
第二,赶紧跟一辉哥重修于好,嘴巴甜一点,男人嘛,都喜欢别人夸,尤其是他心爱的女人;
至于第三条嘛,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苏巧的心理问题让我来给她开导好了。”
徐若萍一听,用一种奇异的目光打量对方一眼,想不到这小子平时大大咧咧,吊儿郎当,对感情之事却能分析的如此细腻:“老弟,你果然是老手,一言惊醒梦中人,高,佩服。”
“才知道你弟我的优点啊,”徐宏博得意洋洋地挠挠后脑勺,“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谁让你是我姐呢。”
他经徐若萍这么一夸,整个人乐得如在云端。
徐若萍被对方这么一提点,马上屁颠屁颠地去找胡一辉。
“一辉。”
徐若萍甜甜地在他背后叫了一声,脸上露出个久违的笑意。
胡一辉吓一跳,他正拾掇行李,由于一路上徐若萍闷闷不乐,自己也一直高兴不起来,哪知她跟徐宏博叽叽歪歪一顿后,对自己的态度竟然来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刚才对自己还是爱理不理,现在却热情主动找上门来,一时适应不过,怔在那里半天才说:“哦,你找我,有事吗?”
“嗯,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一下,昨晚我们看见的那些树精灵,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地?”徐若萍道。
她大脑飞快地转着,想要跟胡一辉套近乎,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瞎扯,其实自己对这方面没多大兴趣。
“这个,我们边走边聊。”
胡一辉说完,背起行囊招呼众人出发。
路上,胡一辉开始给徐若萍解答她刚才提出的问题,而君无尚等人也饶有兴趣,都一边走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其实有关昆仑神墟的一些资料,我也是不久才接触到的。据《密宗宝典》记载,昆仑神墟是女仙之首西王圣母的居住之所,有昆仑之圃、阆风之苑,各城千里、十二座玉楼,以及琼华之阙、光碧之堂、九层玄室和紫翠丹房。左边瑶池如带,右边翠水环绕。有座高山,底下弱水九重,洪涛万丈。如果不乘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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