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尧看着前面的路况,一边道:“我是说,你这样使用美男计,对一群毛头小子实在有些浪费。”
“哦?那怎么才算不浪费?”还有,我那是示友好的笑容,谁使用美男计了?
红灯,车停下,覃尧转头看着宁郁,认真道:“我呢?你觉得如何?”
“要知道,我也是你的粉丝啊。”覃尧面不改色的说出痴汉意味满满的话。
宁郁一愣,最后面无表情的冷冷道:“有病吃药。”没事突然发什么疯,怪让人起鸡皮疙瘩的。
绿灯亮起,覃尧启动车,对宁郁的话只是轻轻的笑了笑,却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只是有什么从那双眼睛里浮出,渐渐变得深邃。
与此同时,一辆漆黑的高档私家迎面开过来,和覃尧他们的车擦肩而过。
覃尧那边的车窗半开,而宁郁并不能知道,就在他们与那辆车擦身而过后下一秒,那边同样半开的车窗里,有双恰好转过来望过来的眼睛。
深绿,宛如死寂的潭水,冰冷,克制。
“少爷,怎么了?”汤姆望着刚刚下了飞机就一直闭着眼的眼睛养神,却突然睁开眼睛望向窗外的人。
比四年前更加寡言少语,气势也愈发迫人,宛如一柄内敛克制的利器的毕骆重新闭上眼,交扣放在膝盖上的大手动了动。
他没有回答汤姆的话,只因为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心悸般的睁开眼。
那瞬间忽然针扎似的强烈刺痛,让他头皮都紧了起来。好像提醒他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又在那一刻,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正从指缝间里流失。
太过奇怪的感觉,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一次能像刚刚那样的感觉一样,让他琢磨不透。可是没等他明白,这种感觉就再次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的心里,又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好像从四年前一场意外之后,他的感情就更加严重的被封锁了起来,而那个钥匙,那个开关,却早就遗失至今。
又或许说,根本不存在那种东西。
....
第二天的试妆,宁郁和覃尧早早就到了现场,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其他的演员,都望着跟在覃尧身后进来的宁郁。
覃尧叫来的造型师围在宁郁身边左右瞧瞧,摸着下巴:“啊,真是不错的底子。”
这夸奖宁郁收下了,冲对方笑了笑,成功惹了一个大红脸。
覃尧在一旁面无表情:“别废话了,快开始吧。”
造型师看了看他,再看了看礼貌微笑的宁郁,露出一个兴味的笑容,没再说什么。
这个化妆间里除了宁郁他们就没别人了。
等宁郁换上那身不同一般帝王明黄色的帝袍,反而是艳红色的帝袍出来时,覃尧和其他人都转不开视线了。
红袍上是用金线勾绣出的九爪金龙,凶狠而威严,腰系玉带,墨黑的长发,洁白的下颚轻抬,细长的眼像是看着你,又好像透过你看着更远的地方,云袖轻轻翻滚,浑然天成的懒散魅意,可越是妖魅,却也越是金贵万分。
看着他这样站着,似乎都可以想象他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笑睨群臣的模样,让你毫无设防的时候,从云端跌落。
再魅再美,也不是你可以沉迷亵渎的,帝王。
“看傻了?”懒懒的对看呆的众人开口,一手掩唇打了个哈欠,确实是足以令人神魂颠倒的“昏君模样”。
“妈呀啊啊啊啊”除了覃尧,连见惯了圈里各色美人的造型师和助理也忍不住脸红心跳的在心里尖叫。
而等宁郁化好妆出去以后,整个剧组就同样体会了刚刚覃尧等人受到的“魅帝冲击”。
#妈啊皇上求正面上我!!!#
宁郁自己其实还是有点没谱,主要是这一次没有104的“外挂模拟”,他并不确定自己能否真正揣摩对这个角色的特点。
可是他其实并不用担心,因为就冲他那笑着却又暗含威慑的眼神,就很有感觉了。
起码他对角色的这个演绎深度,让导演看了还是非常满意的。
于是,宁郁重新演戏的日子又开始了,因为是要赶上暑假档上映,所以时间也要抓紧。
电影开拍前的记者招待会过后,宁郁就进入了忙碌的拍摄状态,因为作为主角戏份最多,所以他几乎每天都要到现场来,而覃尧为此还将其他通告都推后了。
因为现在宁郁不仅仅要拍,他还要一边拍一边去钻研自己的戏份,有句话说得好,下得了苦功夫才有好收获,宁郁除了演戏就在剧组死啃剧本的表现,让整个剧组大部分人都对他有很高的好感,小部分?哦,嫉妒羡慕的人我们不算(≧≦)。
“食朕派的粮,用朕给的钱,到了打仗的时候就一个个变软脚虾,嗯?”一袭红色龙袍像是随意的拢在帝王身上,墨色长发随着他撑向龙椅上的动作垂落一些,下巴放在撑在龙椅一边的手掌上,长长的睫毛下,微垂的眼看着朝堂下跪坐了一地的官员,语气轻柔如缠绵般,红唇吐出的话却让整个大殿一片寂静冰冷。
“嗯?朕的爱卿们为何不说了?”帝王扶着龙椅一点点站起来,修长的五指随手拿起近侍捧着的刚刚呈上来的所谓求和奏折,眼扫了扫,就被他忽的用力扔向下面。
“这和,朕不求。”帝王依旧微笑,绝色的面容堪比日下那盛开晕染了人眼的桃花,可是那笑容中,却是不容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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