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墙术!”
“这是哪里?”
“师傅住的地方。”
院子里的小狗又长大了一点,它扭头看到我,摇着尾巴跑过来。
师妹听说是师傅住的地方,就期待地看向房门。我放下行李,走过去叫了一声师傅。师傅在里面应了一声就走出来。他奇怪地看着师妹,说这个是谁呀?
人逢喜事精神爽,师傅现在满脸红光,能重修南真观,是他这辈子的夙愿。所以师傅虽然八十多岁,但是那个精神劲,看着也就不到七十。
“师傅,这是我昨天帮您收的一个女徒弟。”
“帮我收的女徒弟?”
然后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给师傅讲了,他说既然这样,就进来拜师吧!
跟着师傅进了堂屋,正中间摆着三清祖师挂像。师傅拿出檀香,点了檀香就对着三清祖师跪拜起来,然后回头问师妹的名字,跟着一通的叨念。
念叨完,又让师妹对着三清祖师三叩九拜,师傅坐在烂竹椅上,师妹再对着师傅跪拜。
完事。就这么简单。
师傅说,按照旧例,小兰要带五斗米过来的,我们道教以前叫做五斗米道,不过现在不流行咯,虔诚就行。
收了一个女徒弟,就得安排住处。师傅一个人住习惯了,这破房子就是一个睡房一个客厅,再也找不到住的地方。
我说院子挺宽的,叫施工队来几个人,在院子搭一个临时的吧。师傅同意,然后我就去找包工头。包工头满口答应,用现有的材料搭一个睡房,几个小时就行。
小兰满心欢喜,就开心地打扫卫生。师傅的破房子几十年了,一个人独居,现在很需要打扫一遍。
我和师傅都被灰尘呛了出来。师傅问,卖祭品的那个大爷,长什么样子?我描述了一番,然后他就哦了一声,陷入了沉思。
施工队扛着材料下山,后面还跟着很多人,有老头有年轻人。
这班老头有十几个,年轻人也是十几个。看着不像施工队的人。我好奇地看过去,我以为这些人是附近村庄来出劳力的。等他们走近,才发现有一个认识,就是那个城隍爷。城隍爷都来了,看来事情不简单哪。
师傅看着来人,脸色也开始凝重起来。
城隍爷走近,含泪看着师傅,然后老头排成一排,对着师傅就跪了下来。后面的年轻人也是‘哗’一声都跪了下来。
这什么情况?我大感意外。师妹在屋里看到这么多人跪下,也是吓得跑出来,躲在我后面。
一帮老头都哭泣起来,都是胡子花白古来稀的年纪,个个老泪纵横。后面的年轻人都莫名其妙,但是老人跪下,他们只能跟着跪下。
我惊讶地看着师傅,师傅也是眼泪鼻涕一大把的,伤心得都有点站不稳了。
我过去扶了一下师傅,小兰赶紧掏出纸巾递了过来。师傅擦擦眼泪说,都起来吧!
我和小兰跑过去,逐一把这帮老头扶起来,然后再扶师傅去石墩坐着。
“大恒,小兰,这些都是你们的师叔,几十年没有见过了。你们去给他们行个礼吧!”
师叔?几十年没有见过了?我和小兰都很奇怪,以前可没有听师傅提过,他还有这么一帮师弟。不过既然师傅说了,我就拉着小兰给这些师叔行跪拜礼。
城隍爷把我扶起来,说想不到你真的是我师侄,师兄真是收了个好徒弟啊!
小兰从里面般了一张竹椅出来,给城隍爷坐。她也知道城隍爷昨晚救过她。我和小兰进去搞卫生,让师傅和他的师弟们叙旧。
跟过来的十几个年轻人,都进来帮忙搞卫生,一片欢声笑语。然后他们叫我师哥,三十多岁的人也是这样叫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搞好卫生,又帮师妹搭建房子。人多力量大,十几个人一起动手,个把小时就把房间搭建好了。剩下的材料又做了一张床。有几个年轻人去镇上给师妹买日用品。
我和几个年轻人闲聊,才知道他们并不是本地人,而是周围县市的。从他们的话中知道,原来改革开放之后,师傅作为大师兄,把这些师弟们都遣散了。
破四旧之后,庙产不多,吃住都很困难。八十年代,师傅让师弟们各自还俗,自己去闯一条生路。很多人回了原来的老家,回去之后,大部分都是从事和宗教有关的工作。
有的卖祭品,有的做法事,有的看阴阳宅,有的算命,有的给人抓方看病。都在用在道观学到的东西再次发光发热。
这次是二师叔,也就是城隍爷通知各师弟回来。城隍爷通过各种途径打听到,南真观正在重建,所以就召集各师弟过来,准备出一份力。
这些师叔都在古稀之年招一个弟子,以传承自己毕生所学。和小兰同样是新人的,就是那一对兄妹。
这对兄妹,十七八岁,正是昨晚三连跳的那家遗孤。他们家已经是凶宅,兄妹俩也成年了,遭遇这么大的事情,对他们打击挺大的。
还好二师叔临老在找徒弟,正好俩都收了。我看了一眼在院子门口那边的兄妹,感觉他们挺可怜的。
他们低着头,心情低落地站在院子门口,谁也不想搭理。这个理解,谁家一个星期死了仨,都不会乐开花那种。除非是傻子。
我问他们,为什么都叫我师兄,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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