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知的宁家的事,和盘托出。
第二天,秦浑土手持算命幡,身着道士袍,再次来到宁家老宅,扬言要给宁家的家主算命。
门房是一位年老的宁家旁支远亲,见秦浑土像个混不吝的招摇撞骗的假道士,仍是不让他进,更不愿意向家主通报。
秦浑土当场用毛笔在一张黄表纸上,写了两句偈语,“济舟沉深渊,鸣珂震亵玩。”
让门房递给家主宁渊,门房仍不允。
秦浑土面露恼意,稍微释放出几分暴戾的气势,哪知门房是个见过世面之人,仍是不予理睬。
秦浑土挥出拂尘,扫了一下门房的脸。
那门房,凄厉的“啊呦”一声惨叫,半边脸颊被拂尘扫的顿时血肉模糊,现出千百道细密的渗血血口,疼痛比刀割剪剜还甚。
那门房受此一击,并未屈服,竟按响了报警系统。
秦浑土见状,并未制止,反而是半眯着眼眸,沉心静气,单等宁家话事人出面。
很快,宁渊的秘书就来到了门口,也不多问,从门房的桌子上拿起写着偈语的黄表纸,示意秦浑土稍等,他拿去见家主。
不一会,秘书返回,邀请秦浑土入内。
秦浑土被秘书带入宁家老宅的一处书房,见着一位身材颀长年逾花甲的老人。老人一头洁白发亮的银丝,柔和的覆盖在头上,一手负后,一手悬放于腹前,站立在房中。
老人的肤色可谓白皙,面相慈祥,神色沉稳,眼神深邃,望向来人,看不出脸上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秦浑土凭着行走江湖数十年的经验,不用问,此人定是宁渊。
那种位高权重者的气质,不是容易装出来的,那是多年如一日养成的。
即便是老戏骨,也未必能学的像。
“俗人宁渊……不知仙人道长如何称呼?”
“贫道宫儒麟,道号修文。不过,贫道的道号已有五六十年没人称呼了……山下人称贫道宫道长,亦或宫大师。”
“宫大师……”
宁渊看着眼前年轻的不像话的道士,不禁十分感慨……感慨自己无可奈何的衰老,他真想问问眼前的道长真实的年龄。
可俗话说“僧不问姓,道不问寿”,他不能坏了规矩。
不过,宁渊还是脱口感叹道:“哦,宫大师,真如仙人……看起来却是如此的年轻!”
“贫道修心,并不在意容颜皮囊。”
“善……,请问宫大师,居于哪座仙观修行?”
“自幼入茅山修行,侥幸记名祖师堂谱牒册中……”
秦浑土将师承脉络都一一细说了。
宁渊问话,居高临下,直白了当……倒叫秦浑土低看了一些。本来并不打算多说自己的根脚,又怕宁渊疑心不愿合作。
腹中不禁暗诽道“盛气凌人,多为佞臣”。
其实,秦浑土在门房的所作所为,就已经让宁渊头疼了。
当门房按响警铃时,宁府多处都有警示……宁渊很是诧异,立即让秘书调取了门房的监控。
数十年的政治生涯,官海沉浮,早已练就了宁渊一双慧眼。大白天的敢在京城四大家族这样做……必有凭仗。
道人与和尚,他也曾打过交道,甚至一如家人一样的史长剑就是一道人。宁渊对道教的脉络也是大致了解的,听眼前的道人一番自我介绍,不禁头疼起来。
这是一个从道教名山……福地洞天来的道人,从气势看,道行不浅。何况,先前还在黄表纸上写过两句那样的偈语。
无事不登门。
硬来……没有意义,弄不好还会坏事。
眼前年轻的不像话的道人,让宁渊这位早入了黄级的武者,心里也暗暗叫苦。
这位看起来很年轻的道人,显然是位道行高深的修炼者,他根本看不清此人修为的深浅。只觉得眼前的这个道人,浑身充满了灵气,磅礴而四溢,犹似史长剑……
可能眼前的道人已在刻意压制了,否则,这个道人只要释放一些气息,也会伤人于无形。
但此人修为不可能跻身先天,否则无法在这京城里行走。没有得到许可的先天及以上的修炼者,会被京城的护城大阵阻止,也会被护城修炼大能阻挡。
几句简单的交流,让宁渊在这大冬天里,脊背上已是浸出虚汗。
宁渊挥手示意秘书退避,主仆两人神意间有着些微的神色交流,这当然逃不过秦浑土的眼睛。
秦浑土暗自庆幸,心中暗忖道“辛亏自报的山门无假,也不怕你调查核实……”
秘书离开后,宁渊问道:“宫大师,所写的两句偈语何意?”
“嘿嘿……”
秦浑土轻笑了一下,眼看着宁渊,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下巴,才意识到下颔上并无胡须,说:
“语义如此之明,宁委员真的看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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