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主裁判本也是武林高手,恰好对阵法也有些研究,怎能看不出一些端倪呢?!
这道防御阵是一种反噬性质的防御阵,并不是普通只有防御性质而无攻击的阵法,而是那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反噬阵。
不过疑点太多,赛前他仔细检查过赛场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只能说明这道阵是比赛以后布置的。而比赛的现场只有他和两位比赛者,直觉告诉他阚家的那个女孩没有这个本事。
她褪下手镯时那种沮丧又无助、失魂又落魄的模样,就可判定她布置不了这种阵法,而且她也没有时间啊!
难道她能在比赛中一边打斗一边布置阵法,这种念头一出来他立即就否定了。
他细思极恐,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布置出这么厉害的防御阵?!
“难道是那个侍应生?!不可能,那只是个小青年……”
他又仔细的查看比赛的地毯,还真找到了一粒疑似绿翡翠的碎渣。与阚玲的手镯料子有些相似。
“难道这是布阵玉质阵旗爆发后残存的碎渣?......这个不难,找个玉器专家鉴定一下就能判断。”
——他想。
然后,他用一张纸小心的将碎渣包好。
作为钱塘市武术协会聘请的裁判,他要对比赛负责,也要弄清比赛的真相。对这次比赛的意外结果,他总不能一问三不知吧,总得给武协一个说法吧。
忽然,一个惊人的念头涌上心头,这里的比赛场地明明铺设的是无纺布的地毯,根本不需要也不能用拖把来清理,若用吸尘器清理才符合常理啊!
那个侍应生干嘛进场用拖把来清理地毯?难道是那个侍应生布置了阵法?!......
他对自己的大胆假设都觉得有些吃惊、荒唐,即便那个侍应生有作弊的动机,可是时间也太紧了!他只是用拖把在场地随意地拖了几下,阵法就布置好了?!
若是这样也太不可思议了,这是怎样的阵法高手啊?!还是一个那么年轻的小伙子!
几位裁判都来到主席台,这里负责比赛的人脸色个个肃然,显然大家都猜测出比赛有蹊跷、猫腻。
而秦家的家主秦有升也早在这里了,他的脸色非常难看,他要做最后的挣扎。
主裁判也是老谋深算、久闯江湖的圆滑之人,被多人询问竟然是一语不发。他知道若说错一句,这里的举办比赛者不能把他怎样,秦家人更不敢把他怎样,可是那个布阵的高手会怎么做,实在是令人担忧和恐惧的。
“您是主裁,修为高深,离得最近,难道还能看不出什么来?”
主裁环视了一下众人,答非所问:“下面的比赛还继续吗?”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都把眼光集中在秦有升的身上。
秦家已连续数届为钱塘市武协主席,在钱塘也是根深蒂固、盘根错节,武林中的人士还是给些面子的。
“第二局是器械比赛,那女孩只要戴上法器镯子,谁敢跟她打?!”秦有升苦逼着脸,有些无奈地说。
第一局徒手搏斗,不准戴法器镯子还能说得过去。第二局器械比赛,刀枪剑戟,飞刀暗器等统统准用,法器镯子没理由不准戴啊?
“秦有升,你家老爷子伤得要紧吗?”
“还好。”秦家还是有些底蕴的,刚才秦家老祖比赛时被阵法反噬伤得不轻,吃了一粒祖上传下的疗伤丹药,伤势也好得七七八八了,现在正在吐纳调气呢。
“能继续比赛吗?”
“……”
“那就是说,你秦家认输?”
“她不戴镯子,我秦家就不怕她。”
“若是阚家提出你秦家不准使用那杆喷烟枪,你同意吗?”
秦家老朽在开场耍的那杆长烟袋,还有夺命的一招未曾在观众面前表演——那就是此烟袋特有的喷烟火绝活。这要是在打斗中,猝不及防的被长烟袋发出的一股连烟带火星的pēn_shè物喷到,所受的伤害胜过猎枪。
——因为烟中往往还会加有一些伤人的毒药。
“这?……”
“超千位观众在等着呢,我看赶紧终止比赛吧。我听说阚家的女婿修为惊天,竟然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地级!在座的一齐上怕也不是对手,不要说你秦家了……我发现防御罩里爆发的阵法与阚家女孩手镯上的阵法很像一人所布......哦,阚家有高人啊!”
主裁判最后亮明了观点。
协会的几位负责人和秦有升一起商量,只能是秦家认输出局,至此钱塘市武术协会主席一职花落阚家。
当晚秦家紧急招开了家族会议商讨对策,秦家不可能就此甘休,随便让武协主席的职位易主。
其实,秦家还有一张最大的底牌,只是这次没有动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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