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林顿时愣住了,显然是被苏夜说得有些哑口无言的意思。
一时间只能苦笑起来,喃喃叹道:“你小子眼光倒是十分毒辣,老夫确实虽然剑没放下一天,可很多年都没有杀人了……”
苏夜笑道:“所以就不用麻烦您了,我此去可不是为了分胜负的。”
周文林眯了眯眼,幽幽问道:“可你那混账爷爷也是同样的打算,如今你们两个一模一样的做法,去那居合道场找人家的麻烦,结局注定也是一样的啊!”
苏夜摇头笑道:“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的。”
周文林愣了愣,不解道:“哪里不一样了?”
苏夜喃喃道:“我跟我爷爷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的心里,其实一直都有一种仁慈,对于敌人做不到绝对的心狠手辣。”
周文林打量了苏夜一眼,挑眉道:“你既然是他带出来的,在这一点上,会有区别么?”
苏夜笑了笑,眯眼冷声道:“我爷爷确实教会了我什么叫仁慈,什么叫怜悯,可其实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清楚的知道,有些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仁慈与怜悯并不能对所有人都适用。”
说着说着,苏夜缓缓把手按照了腰间悬挂的一刀一剑之上,咧嘴就笑道:“您传授我剑术,又借我兵器,这样的恩惠我已经是无力偿还了,若还麻烦您跟我一同去冒险,我心里会不安的。”
周文林直接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既然知道是冒险,那还要去,值得么?”
苏夜笑道:“我必须去的。”
周文林一时间在脸上浮现了一种哑然的神情,怅然就叹道:“老夫年轻时,杀业过重,体会不到这世上有什么是明知冒险还要去做的事,可随着这些年的安生,倒是满满体会了一些,现在显然是说服不了你小子了,也罢……”
说着,将按在桌上的宝剑直接推到苏夜面前后,笑道:“这柄惊鸿,就送给你小子了……”
苏夜脸色顿时一僵,满满都是不可置信的意味,毕竟周文林说的可是送,而不是借,这实在是让苏夜难以置信。
毕竟一个人视作珍宝的东西,借都舍不得借,又怎么可能轻易能够赠与别人呢?
于是苏夜慌忙就询问道:“前辈这是何意?”
周文林摇头笑道:“当年我一心只想着以人练剑,对于其他任何事情漠不关心,你爷爷担心我继续留在华夏,只会让那些与入侵者对抗的高手白白死在我的剑下,就找到我打赌,说要是要是我输了,就得远赴海外,直到消磨完身上的杀意才能返回。”
苏夜愣住了,不用周文林再多说,苏夜也能知道其口中比试的结果,而不管当初苏佑国的筹码是什么,这周文林能够与高手过招,都是乐意奉陪的。
却见周文林说着说着,缓缓就从椅子上站起,喃喃自语道:“上次你爷爷来找到我,就跟我说我其实已经可以回去了,而我自己也知道,这么多年下来恐怕我是再也无法持剑杀人了,剑不饮血,也不过是一柄废铁而已,这柄惊鸿继续留在我这,只会是明珠蒙尘,那还不如索性送给你这学了我剑术的小子。”
周文林说着转身就走,一脸的决然,没有要给苏夜拒绝的意思。
苏夜愣愣的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那柄惊鸿剑,哑然就笑了起来,实在是没办法继续拒绝这么一位前辈的好意了。
只是苏夜刚要伸手拿剑,就见那周文林扭头叮嘱道:“我先回华夏了,你小子可别跟你那混蛋爷爷一样,没办法回去了才是。”
苏夜一愣,伸手握在惊鸿剑剑柄上后,郑重其事道:“前辈放心,无论是我,还是我爷爷,都会回去!”
周文林撇了撇嘴,转身继续朝外走去,头也不会的摆手道:“有机会可得请老夫喝酒,毕竟老夫的剑,可不是白拿的!”
苏夜怅然一笑,拿起桌案上的惊鸿剑稍稍试着拔了拔。
就听一道轻盈的龙鸣声在剑刃与剑鞘的摩擦之中穿入了耳朵,而剑身之上更是寒芒尽现,整个剑身竟然比镜子还要光滑,照射得人影没有丝毫扭曲的意味。
可见这柄剑剑刃与剑身居然是一体的,直接可以说薄如蝉翼也丝毫不为过。
苏夜见状,不由忍不住感叹了一声好剑!
这绝对不是什么凡铁能够相提并论的,放在能力者世界,也绝对属于翘楚一般的存在。
只不过或许没能达到神兵的境界而已,与星陨剑对比起来,又显得黯然失色了许多。
可苏夜对于这柄惊鸿剑却十分满意,毕竟眼下要对付的是一些最高不过半神境的对手,用星陨剑那种神兵,实在是牛刀杀鸡了一些。
而这柄惊鸿剑恰巧够用!
苏夜一脸满意的将长剑收回剑鞘后,直接递到安倍樱乃面前,柔声道:“你帮我拿着。”
安倍樱乃愣愣的接过星陨剑后,苏夜转身就去跟包子铺老板付了饭钱。
将近中午的时候,苏夜带着安倍樱乃就又一次出现在了居合道场的山门之前。
毕竟安倍樱乃此时的身体状况,似的苏夜不得不下意识放缓了脚步,没有飞,反倒磨磨蹭蹭的一步步走到这里,故而因此才耗费了很多时间。
而此时居合道场的山头与昨天的冷清不同的是,道路之上有种人满为患的意思。
毕竟昨天苏夜来下战术的时候,居合道场大多的能力者都不在道场之中,而眼下听闻自家山头的牌坊都给人劈断了,自然是陆陆续续从各地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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