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浓烈的黑,几近是绝望的颜色,没有月光和星光,仿佛是乌云遮盖了天幕。那远近的屋舍高高低低的星点烛光摇曳在风中,如梦似幻。
危险就这样悄然而至。
簌簌的脚步声渐进,常有喜原本以为是村里的村民半夜干活,却不像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明显是朝着她来的。
身后有劲风而来,箭矢的破空声在安静的夜空中尤其清晰,稍微判断了一下箭矢的方向,常有喜向右边急闪,退开的瞬间抽出一直别在腰间充当着腰带角色的软剑。
“什么人?”
没有人理会常有喜厉声的质问,两名穿着黑衣的男子一声不吭的对常有喜发动着凌厉的攻击,看着那凌厉的攻势常有喜似乎觉得那些人打算直接要了她的命。
但是很快,常有喜就发现好像并不是这样,有几次,那些人若是真的要杀了她,段段不会放着指向命门的破绽不为所动,相反来攻击常有喜的手脚,显然,他们是打算活捉常有喜。
南希和于海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不止他们,整个院子的下人都好像听不见打斗声似的,没有一个人出来查看。
就算黑衣人再厉害,也不会悄无声息的杀了那么多人还没有半点动静,那就是说,他们大概都被迷晕了,常有喜眯了眯眼,不可否认,得到这样的结论常有喜微微松了口气。
专心对付起眼前的黑衣人来,打斗之中常有喜还不忘分出一丝丝注意力来质问他们,可半点都没有得到回应,甚至两人连攻击的速度都没有变一下。
偶然之间,常有喜看见了两人眼中明显不符合活人的眼神,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死气沉沉说不上,但却是半点都没有情绪。
没有死气,也没有活人的情绪,倒像是,一个机器似的,只知道完成主人命令的机器!
常有喜突然明白了,能够有这样特点的人,那就只有一种了——死士!
唯有死士才能够有这样的反应,不把旁人的命,甚至于自己命放在眼里,心中唯一的信念只有主子的命令,这样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究竟是谁,能够这样大手笔的让两个死士来抓她,若是让死士来取她的命,常有喜倒是能够理解,但却并不是,他们只是想禁锢她的自由而已。
不过很快,常有喜就没有心思想那些了,就算她最近练功勤快,身手也好了不少,但是哪有怎么是从小就开始受到非人训练的死士的对手?很快常有喜就渐渐的露出了颓势,眼见着就要被死士撂倒然后带走的时候。
异变突起!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以一人之力挑翻了两名死士,常有喜眼瞧着那颇为熟悉的身影半点都没有手软的杀死了两名死士,那死士好像不会痛似的,对那人的打击完全不放在心上,只一心想要往常有喜的方向扑。
不过能够有这样身手的人自然不会让他们就这么逃了,常有喜都没有看清楚那人的怎么样动作的,两名死士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见危急解除了,从天而降的身影转身,一女子的姿态俏生生的站在常有喜面前,深蓝色的衣服倒是与夜空一样,深夜里,一身劲装给了她英姿飒爽的感觉。
“采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常有喜看着那人,瞳孔微微放大。
常有喜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采儿居然会出现,她不是已经被常有喜安排到京郊的庄子里面做了管事吗?
“小姐,采儿来迟,请小姐责罚。”面前带着关心的俏脸让采儿心头微微一热,常有喜的打算她又怎么不知道呢?只是采儿早就在甄敏淑面前发过誓,今生一定要竭尽所能的保护和辅佐常有喜,现在常有喜有了本事,最高兴的人莫过于青卫暗军了。
眼见采儿如此,常有喜只能微微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有安宁的日子不过,偏生来这儿找我。”话虽如此,但被人惦记着,她心中还是欢喜的。
摸不准常有喜的意思,采儿抿了抿唇看向已经被杀的两名死士,“这是十六王爷的人?”常有喜现在的脾气真是越来越难以琢磨了,采儿知道,常有喜这是有了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倒是并没有因此伤感什么,只是有些怅然,又有些欣慰,那些年靠着她与常有钏接济才能勉强活下来的小姐,现在成长至斯,若是夫人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吧,就是不知道,今生小姐与夫人母女,还能否有相见之日。
常有喜终究是没有修炼到炉火纯青,采儿这般一说,常有喜满脸问号的看过去,“这不是三皇子的人?跟其……呃,十六王爷有什么关系?”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凤其缜了,常有喜对凤其缜的称呼似乎还停留在那段跟凤其缜两情相悦的日子,就算是现在说起来,常有喜也有些怀念,虽说凤其缜休了她,但是这些日子了解了一些护国公府的野心勃勃,对于凤其缜为何这么做常有喜也有了些明悟。^
对凤其缜的恨意也消散了不少,只是微微有些恼怒,这样大的事情,竟然一声不吭的瞒着她……世事弄人啊。
看着常有喜对凤其缜的态度似乎有些松动,采儿脑子一热,有些话没有想清楚便冲口而出,“十六王爷伤害您的事情做的还少吗?那年花朝节的绑架小姐可知道是为何?”
采儿的话让常有喜一顿,“你说什么?花朝节的绑架?”常有喜对此有些印象,不只是因为那段时间实在是蹊跷,还有就是因为当日出去,给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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