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草,神仙草,一叶下肚就管饱;神仙草,神仙草,消除烦恼快乐草;神仙草,神仙草,极乐自由活法宝。”
孩童在街道上嬉戏玩耍,欢笑地唱着近日流行的曲谣。他们人手握着一串糖葫芦,小脸蛋上洋溢着压抑已久的喜悦。这份喜悦与建水镇的冷肃形成鲜明的对比。
建水镇虽然从疫情的阴霾中走出,却并未完全脱离困境。随着时间的推移,粮食的短缺问题逐渐暴露。
建水镇的粮仓被匪团烧毁。建水镇想要获得粮食,只能前往县城采购。然而,如今的县城已不同往日。
三个半月前,县城被建水镇传染,同样开始蔓延疫情。那时,县城的县长亲自挂帅,号召县城所有医生,一同对抗疫情。只是,疫情远比想象中可怕得多。整个医疗救治团队非凡没有攻克疫情,反而尽数感染疫病,全都身死命陨。
此后,建水镇派人将对抗疫情的隔离政策告知县城。可是,县城非但不予理会,甚至反过来要杀死建水镇的传信人。
最后,建水镇将救治药方告知县城,并愿意出售药材,换取粮草。原本,这样的交易会让建水镇不再为粮食担忧。
古怪的事情是,县城并没有大批采购药材,之后更是断绝与建水镇的交易。这实在令人费解。
如此一来,建水镇的粮食没有得到增长,随着时间推移,开始逐步短缺。当初,何缪络利用仙家名额和曼洛花交易的粮食也已经所剩不多。
近日来,建水镇的居民大都开始在周身的山林间寻找果腹之物。建水镇位居深山之中,物产尚且丰富,虽无米粮,短期内尚且可以果腹。可是,对大部分居民而言,饥饿却是难免的。
疫情刚刚离开不久,饥荒却紧跟着降临。
从三天前开始,孙休就不曾吃过一顿饱饭。他被匪徒们伤害得严重,修养一个月的时间,才可以下地走路。现在,他虽然可以行走,却只能靠着墙,拖着一条腿。
本来,孙休家中有不少粮食,大概是南荣雪儿送的。可是,在卧病养伤的日子里,他的粮食被一群蒙面人尽数抢光。世道早已不似原来一般太平。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南荣雪儿。所以,尽管刚刚恢复身体,他便下地,前往南荣府。
南荣府仍然挂着黑白的装饰,不曾卸下,算是对南荣家主最后的祭奠。南荣家主的死最初引起建水镇所有人的瞩目,可现在似乎已经被人遗忘。
孙休三走一喘气,好不容易坐在南荣府前,想要静静等待南荣雪儿的出现。可是,南荣家的门卫却要驱赶他。看来,南荣雪儿不愿再见他。
他并不怪南荣雪儿。因为,若不是他与南荣雪儿私奔,就不会被司马南通抓住,南荣家主就不会死。他知道,南荣雪儿无法原谅他。他更知道,南荣雪儿最难原谅的人是她自己。
原谅自己,这大概是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这需要大量的时间。孙休愿意等,等到南荣雪儿愿意接受现实,愿意原谅自己。
孙休不能够坐在南荣府前,只好来到南荣府对面的酒馆门口。他衣服尚且干净,不似乞丐,并未引来酒馆小二的驱赶。他没有进入酒馆内,因为粮食很贵。
他背靠在酒馆门口的墙上,闻着酒馆内飘出的饭香,只觉得肚子更加饥饿。
他看到酒馆招牌上写着“神仙草,一文钱就管饱”。刚才,一路走过来的时候,他就听见小孩的歌谣。看起来,神仙草是一种特别的事物。
孙休问店小二要一文钱的“神仙草”。他原本以为,管饱的神仙草会是整整一大盘,却没想到只有小小的一棵草。
他好奇地看着酒馆里的人。其中,不少人都在咀嚼神仙草,就如牛马一样,直接生吃即可。依样画葫芦,孙休将神仙草置入口中,味道有点苦,有点凉。
咀嚼一会后,一股特别的飘飘然涌上大脑。一时之间,孙休直觉得神清气爽,半点不觉得饥饿,也不觉得虚弱和难受。不仅如此,孙休还觉得很舒服,说不出的畅快感。整个人都好似飘起来一样。甚至,他对南荣雪儿的思念都因此缓解了一分。
这真是一种仙草,可以让人享受到愉悦,忘掉烦恼。
孙休吃着神仙草,等待着南荣雪儿的出现。
酒馆内,说书人激情澎湃的声音不断传出。说书人并非在讲述颠婆离奇的故事,而是在大肆宣扬“天命教”。“天命教”是王天师创建的教派,主张“天命注定”、“顺应自然”、“追求自我”。
自从南荣家主死后,天命教信徒扩张的速度很快。镇长司马南尤最初与南荣家主一样,并不认同“天命教”。可现在,镇长司马南尤已经成为天命教的信徒。据天命教的信徒称,任何人只要加入天命教,就不会再被凡尘苦难困扰,就可以成为真正的自己,享受真正仙人才可以享受到的极致快乐。
此刻,酒馆内的说书人正在现身说法。他的女儿在疫情中丧命。至此,他只觉得余生无望,直到遇见天命教。天命教给他新的生活理念,给他新的生活方式,给他重新生活下去的yù_wàng和勇气。
“于我而言,天命教就是新的家庭。王天师才是真正的仙人。后山的所谓仙人不过是妖人而已。妖人传播疫情,害死我女儿,又与匪徒勾结,害死南荣大善人。”
说书人感人肺腑的言论引起不少人的赞同。酒馆内不少坐客都是天命教的信徒。这并不难以辩驳。包括说书人在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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