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设计稿采用了薄荷绿作主色调,“有”字的边框被设计成杯状,“知”字填满了杯内八成的空间,契合了“有知”以咖啡馆为起源、知海无垠的寓意。
发布征集启事时,为了保持神秘感,夏至没有特意说明app的主配色就是这种偏马卡龙的清新色系,这使得相当部分做得不错的设计稿因为配色问题落选,而这一份则刚刚好,不知是歪打正着,还是如冯梓珏所言,这个设计者可能是“有知”的老朋友。
“联系一下作者,我们给他发稿酬。”在遇到合适的方案时,夏至也是能当机立断的。
周文鼎查了下作品登记表,说:“作者没有留联系方式呢。”
夏至闻言伸头过去一看,说道:“那往来稿邮箱上复个邮件吧。”
周文鼎照做了,但是一连四天,都没有收到作者回复。
“夏至姐,那怎么办?这个稿我们用还是不用?”周文鼎请示道。
“用。我在微博和公众号上发个用稿启事,让作者联系我们。”话虽如此,然而夏至感觉自己已隐隐地知道了答案——稿尽管用就是了,不会有人联系他们。
她心里有种湿漉漉的感觉:他在,却不愿意露面。他是想看看她如何抓狂么?她才不会让他如愿。
不见就不见,最好此生再无相见之时。
她可以失去任何人,何况是一个虚无缥缈、从未真正爱过的他。她可以不在乎的。
她才不承认她在等他的电话。直到八月份那个下着小雨的午后,一串陌生的号码点亮了她的手机屏幕。
她没有很惊慌。因为工作的关系,她手机时不时会有一些陌生来电,可能是广告合作,可能是活动商谈。她内心复杂地按下了接听键。
然而,话筒中传出的不是苏晓的声音:“夏至,你还记得我吗?”
夏至站起来,走到办公室窗前,看着空中如绣花针扎落的雨丝,她其实并不记得这个声音,但她问道:“是凌信吗?”
“是的……你如果方便的话,能来看看我吗?”
即使已有预料,夏至还是没想过他们会在这样的情景下再见面。
夏至挂掉电话就跑了出门,冒着雨跑出了一百来米,翻着包才发现包里没有伞。她不愿回头去拿了,就继续冒着雨跑向地铁站。
楠洲第四医院,有另一个名字叫楠洲医科大学附属肿瘤医院,全国数一数二的肿瘤专科医院。
眼泪没有掉下来,可是眼眶是湿的。她应该早就知道啊。不对,她明明就知道。
凌信没提起苏晓,就好像压根没有这个人似的。夏至来到了病房门口,也没有见到苏晓。
房里只有凌信一个人,他躺在调高了靠背的病床上,套着棉布帽子的头部歪向窗户的方向,相比于硕大的头,脖子显得又细又长,让人担心稍一转头就会把脖子拧断。
裸露在被子和衣服外的皮肤看着很薄,似乎随时会被皮下血管里奔流的血液给冲破。
他变成这样子了啊……
夏至试着从仅有的两次见面中提取凌信的面部特征,与眼前人进行匹配,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是初见时那个高大的男人。一起
没看见他的眼睛,她不知道他是否睡着了,她轻轻地走进病房。
听见她微弱的脚步声,他头转向了门口的方向,可是看她的目光是涣散的。
“是夏至吗?”他浅浅地笑了,“不是晓,你的脚步声和他不一样。”
他看不见了吗?夏至说:“是我……”
他朝她伸直手,马上又放下:“你过来,走近一点,我能看到一点影子。”
她走到他面前,坐在了床边:“你怎样了?”
“不太好。快死了。”他笑着说。
“不要……胡说。”
凌信不是叫她来安慰他的,那她应该和他说什么呢?她和他之间,除了苏晓,没有任何联系……苏晓……凌信刚刚提到了他,那么说,他还在这里?
凌信好像知道她的想法似的,说:“晓刚刚出去买东西了,我以为你会碰见他的。”
“嗯……”她轻轻哼了一声,接下去再无话了。
“你很奇怪我会叫你来是吧?其实没什么好奇怪,我还叫了好些人过来,纯粹是想见见……”他停下两秒,又说,“不过你能来得那么快,我是挺意外的。我以为你可能会明天才来。”
“我……”夏至感到无地自容,“工作时间比较自由,刚好现在比较有空,明天不一定……”
“也好,明天来的人多了,我不一定有空和你聊天。”凌信眨了眨眼,因为瘦,笑纹挖得特别深,“晓是对我很重要的人,对你也是,如果时间可以多一些,我们也应该是好朋友。”
他这个类比让夏至尴尬起来:“我和他,跟你们不一样。”
“我知道……可能你会觉得你对他的了解不如我,毕竟我和他认识了十七年了。从初中开始,我们就在一个班上。他很聪明,画画拿了很多奖,文化课成绩也很好……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知道我中考前突击学画画,去考那个美术特长班是为了继续和他呆在一个班上……”
夏至听得眉头一皱,既然如此,那封信是怎么回事呢?苏晓说过,他向凌信表白的那封信被后者公布了给全班男生。
凌信看不到她微变的神色,他已沉湎在自己的回忆中:“那时太年轻了,其实真不太懂。只是觉得自己不想失去一个好朋友而已。包括初二的时候,他喜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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